李中平追上去,我也想追,許則然拉住我。
“不用追,無用之功罷了。
”他說。
“嗯?
啥意思?
”我納悶。
許則然解釋:“她有鬼影和嬰煞相護,拿不住她。
”
果然,他這話剛說完,李中平就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嘿跑了。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精,跑的可真快。
”李中平說。
“你沒事吧?
”祝歡衣看着劉世昌,伸出手,似乎想要扶他,但中途停住了。
劉世昌捂着胸口,虛弱的說:“我當年我賣掉你,真的是被騙,現在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
祝歡衣咬唇,面露掙紮。
我忍不住幽幽道:“你手上的是後背,捂着胸口幹啥?
再說傷你的是嬰煞,又沒把你的魂兒勾走,你為啥活不下去?
”
劉世昌:“……”
他臉色漲紅,十分尴尬。
“我不會原諒你。
”祝歡衣一字一句的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今日過後,你我的恩怨已了,往後再沒有任何牽扯。
”
祝歡衣說完,轉身走到一邊。
李中平扶着劉世昌進院,“她說的沒錯,她早就不是你的女兒,跟你沒有任何牽扯,你往後就好好在這吃齋念佛。
”
劉世昌低低的應了。
劉炳還暈在地上,怕他出事,我讓許則然開車,先把他送去醫院,等安置好劉炳,他的兒女趕過來,天已經亮了。
許則然帶我和祝歡衣回南雲市。
車上,我從背包裡摸出一團符紙,展開後,那撮綁着紅線的頭發就在符紙上。
祝歡衣瞪大眼,“安安,你扔給黑袍人的是空匣子呀?
”
“嗯,好不容易找到的頭發,怎麼能随便交出來。
”我當時扔出匣子,隻是為了拖延時間。
那時候,我估摸着肖大師或者李中平快趕到了。
不過,我沒想到許則然會來,更沒想到鬼影子和嬰煞都怕他。
“為啥鬼影子和嬰煞都怕你?
”我不解的問。
許則然沒藏着掖着,“因為功德,我這具身體有功德。
”
我小聲嘟囔,“我也想有。
”
祝歡衣也蚊子聲:“我也想。
”
“你們都會有的。
”他笑道。
我撇嘴,問他為啥會過來,我沒有聯系過他。
“你跟李大師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跟他交談,就一起來了。
”許則然看我一眼,歎氣說:“今後莫要再像今日這般莽撞,我們若是來晚一步,你們兩個就得出事。
”
我覺得好冤枉,“我們沒有莽撞,今天我和歡衣去見劉世昌,就是想問問當初他賣孩子的事,誰知道他手裡竟然有這撮頭發,還引來了嘿。
”
其實,我就是提前知道,也會去。
這東西,值得一争。
“不回學校,你送我去見肖大師。
”我說。
怕嘿再來搶,我得找條戰力值高的大腿抱一抱。
我給李中平發消息,讓他安頓好劉世昌,也過來。
嘿為了這撮頭發這麼拼命,沒準能順着頭發挖出什麼來。
等李中平回了信,我又給趙桂英發消息,讓她把嘿的聊天賬号推給我,發現添加請求之前,我給我的賬号名字改成:嗨。
嗯,很适合跟嘿交流。
添加請求很快通過,我發過去一條消息:嗨,我知道你是誰。
嘿沒回,直接把我删了。
我挑眉,剛才見面還那麼厲害,現在連消息都不敢回。
祝歡衣湊過來,“安安,你真知道她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