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姑……”王倩突然想起些啥,緊張的打量着我:“你是不是遇見啥事了?
我剛想起來,程河神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還說了句,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見到活着的你。
”
程家這個老祖宗明顯早就知道我來這裡,是胡盛華和難安利用王倩,特地引我過來。
但是他畏懼難安,沒有插手,隻在逃跑前通過王倩給我留下些口信。
能讓河神害怕成這樣,難安到底強到何種地步?
看來,我以後對付難安,得更加慎重。
“我沒事。
”我沒跟王倩說我今晚遇到的事,而是問她:“王星跟在你身邊,你有沒有發現她這段時間有啥異常?
”
王倩皺眉想了半天,遲疑着說:“要說異常,還真有一件事,以前王星心心念念着的要功德,等着将來入陰司投胎,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突然不再提這件事。
”
王倩左右看了看,湊近我,壓低聲音,說:“她跟我說,去了陰司也不一定能投胎,有些事還是逃不掉,投胎早就不是我以為的那樣了。
”
去了陰司不一定能投胎?
她這話是啥意思?
祝歡衣納悶的說:“都去陰司了,為何不能投胎?
要是真不能,也是她身上有罪孽,得留在陰司受罰。
”
“沒準王星說的就是這意思。
”王倩苦惱的說:“别看王星跟着我,但是她跟我的關系不咋好,她不怎麼跟我說心裡話。
”
我聽得出來,王倩是委婉的告訴我,她跟王星關系不好,不知道王星投靠胡月仙,算計我的事。
我瞥她一眼,沒拆穿她的小心思。
“先别管王星因為什麼投靠了胡月仙,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先回市裡,我師父和薛大師都在市裡,離他們近一點,遇着事也能及時找到幫手。
”沈思遠說。
“行,先回市裡。
”但是,我心裡總莫名的發慌。
胡盛華大費周章的把我騙過來,會輕易放我走?
真是怕啥來啥,沒等我上車,杜悅就給我打過電話來。
“安安,你還在涞河這邊嗎?
我這有點事,需要你幫忙。
”杜悅的語氣很急迫。
我歎氣,心裡有種認命的感覺,“在,我們在哪裡見面找我?
”
跟杜悅約定見面的地方,我挂斷電話,無奈道:“走不成了。
”
“我心裡有些慌,等會見面聊聊,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還是先回南雲。
”沈思遠說。
祝歡衣也是這個想法。
我也想,但我覺得我一時半會是走不成了。
我和杜悅約在了離派出所隻有一條街的酒店見面,再遇到啥事,實在不行我就往派出所跑。
王倩先行離開,我、祝歡衣和沈思遠到了約定的酒店,見到的是滿臉急色的杜悅和失魂落魄的洪秀英。
“你們不是回市裡了麼?
怎麼又回來了?
”我着急的問。
杜悅看向洪秀英。
面對河神都能氣場全開,鎮定自若的女強人,此時滿眼慌張,雙手都在發抖。
她聲音艱澀的說:“周仙姑,我老公……我前夫失蹤了。
”
洪秀英說她前夫知道她遇着事,特地開車過來看她,但是她公司有急事,她就給他打電話,讓他返程,他們直接在市裡見面,可洪秀英回市裡後,忙完公司的事,等到晚上都不見她前夫來找她。
她給她前夫打電話,是關機狀态。
這本不該歸我管,但洪秀英收到一條短信。
她把手機遞給我,聲音發顫,“周仙姑,她來找我索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