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不錯。
或者是齊天的心情很不錯,反正總感覺,一切都那麼美好。
走在建金城的街道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沈秋水大大方方摟着齊天的胳膊,不時有人看到沈秋水那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容貌,随後向齊天投去妒忌的目光。
面對這種目光,齊天就像是打了勝仗的将軍一般,把頭高高昂起,驕傲到不行。
距離出發,還剩兩天時間。
這兩天,齊天打算把建金城前段時間出現的爛攤子好好的收拾一下。
同樣,這兩天新的建金城主也會上任。
就這樣,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出發的時間,是定在一個早上。
囚牛選擇開車,根據囚牛的說法,他跟齊天一起行動,會被人盯上,這是囚牛不想被人知道的。
齊天大概能猜到囚牛是怕誰盯上他,而這兩天,齊天也嘗試聯系了那位,聯系不到。
臨出發前,沈秋水并沒有送齊天。
喬淩跟齊天站在酒店門口,等待着囚牛。
看着隻有齊天一個人,喬淩好奇的看着:“秋水呢?
不送送你?
這不應該啊!
”
“又不是不回來了,送什麼。
”齊天不在意的笑了笑,“她那有好多事要忙,今天早上就得處理完。
”
“行吧。
”喬淩雙手抱胸,“我還想問問她,她男人跟我出去那麼久,她會不會擔心我的安危呢。
”
齊天翻了個白眼。
在酒店房間中,沈秋水扶着窗沿,看着下方的齊天,她那修長白嫩的雙腿在微微打顫着。
沈秋水今天清楚的認識到,有些話都是騙人的。
什麼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都是假的!
扶着窗沿,看着樓下齊天跟喬淩上車,等車輛徹底離開視線之後,沈秋水才坐到床邊。
沈秋水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不信神也不信佛,但此時也雙手合在一起,心裡默默地禱告着。
囚牛駕駛着一輛商務車,齊天跟喬淩坐在後座,車廂寬敞,坐着很舒服。
“那什麼,你先睡啊,我困了你開。
”開車的囚牛看了眼後視鏡。
齊天沒好氣的瞪了囚牛一眼:“大清早的你讓我先睡?
你咋不說我開着你先睡呢!
”
“你又不知道目的地。
”囚牛拿出一根香煙叼到嘴上,“你不抽煙對吧。
”
“你告訴我目的地不就行了?
”
“我不說,輪到你開的時候我再說。
”囚牛點燃香煙,滿臉的得意。
齊天翻了個白眼,不理囚牛了。
囚牛車内放着動感的音樂,關上空調,将窗戶打開,感受這清晨的自然風,格外的惬意。
“前面停一下,我買點吃的,要不這一路太無聊了。
”喬淩招呼了一聲。
“行,給我帶倆雞爪。
”囚牛說了一聲,随後又看向齊天,“你要啥?
”
“烤腸。
”
在一個商店前,喬淩大肆購物了一番,随後三人繼續開車前進。
這感覺,就像是要去自駕遊一般。
囚牛一路哼着歌曲,過了一會兒突然道:“對了齊天,别說我這個人跟你使心眼,我查出來一些東西,那天對南宮曼開槍的人,我好像找到了。
”
齊天看着囚牛。
囚牛咧了咧嘴:“信不信由你,開槍的人從西江境來的。
”
齊天眉頭皺起。
“我隻調查到這麼多,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你要信的話,可以沿着這個線索繼續調查下去。
”
齊天拿起手機,發送着消息,顯然也是安排人去做了。
囚牛将音樂聲音放大,加快了車速。
車輛一直朝西北地區而去。
西江境。
當南宮曼回來之後,立馬就被衆星捧月一般,每天那誇贊聲響在耳邊,不絕于耳。
南宮家是個大家族,南宮曼這一輩的人員也有很多,男男女女加起來三十多個,其中當齡的就有近二十号。
今天家庭宴會,有人在廚房裡準備中午的宴席,小輩們則在花園裡,聊着一些最近發生的事,走仕途的聊仕途,經商的聊生意,反正各有各的話說。
“要我說,你們都學學人家小曼,不管當哥哥姐姐,還是弟弟妹妹的,都該學習學習。
”
“聯合戰場二年級第三,你們過去,能排上個前五十我都燒高香咯。
”
人群中,一名長輩說着,他的目光在小輩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一道身影上。
那道身影穿着潔白的長裙,面容顯得有些憔悴,但卻沒法掩飾那精緻的五官,憔悴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最主要的是,她坐在輪椅上,也不參與這些聊天,就是看着一旁的花圃,靜靜出神。
這名南宮家的長輩在看到這道身影時,歎了口氣,開口道:“你們這些人,沒事多回來待待,陪初雪轉轉,她一個人待在家裡,有時候也挺無聊的。
”
聽長輩這麼說,大家都把目光看向那坐在輪椅上的憔悴身影,他們眼中,都露出憐惜神色,半身癱瘓,他們覺得,如果自己變成這樣,可能都想一死了之吧。
或者這是上天對南宮初雪家的懲罰,她的父母那麼優秀,但就是因為太過優秀了,所以世界是公平的,把不好的東西,都降臨到他們的孩子身上了。
在所有人都在各個領域大放異彩的時候,南宮初雪隻能坐在輪椅上,待在家中,看着這些花。
花是很漂亮,家裡也很豪華,但天天待在這,也會膩啊。
“我陪初雪去走走吧,你們先聊着。
”
南宮曼走上前去,推着南宮初雪走向一旁。
“小曼,你跟初雪多聊聊,你見識多,給她講講那些有意思的事。
”
南宮曼笑着點頭:“嗯,我會的。
”
南宮曼推着南宮初雪,走向一旁。
南宮初雪安靜的看着院中的景色,随後那憔悴淡然的臉上出現一抹笑容,在南宮初雪微笑的那一刻,猶如嚴冬的暖陽,讓人格外的舒服。
“南宮曼,你說,你如果死在了建金城,會不會更好玩呢?
”
南宮初雪的笑容讓人很舒服,但她說出的話,卻讓南宮曼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整個南宮家,隻有南宮曼清楚,面前這個坐在輪椅上,人畜無害,甚至惹人憐惜的女人,有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