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四起。
十幾輛車來到了這裡,停在齊天身後。
車門打開,甯靜從車上下來,快跑到齊天身旁,同時掃了眼滿是彈孔的紅色轎車。
甯靜問道:“常瀾和你一起來的?
”
“嗯。
”齊天點頭,随後指了下天空,“飛走了。
”
“飛走……”甯靜下意識接過話茬,但卻猛然将聲音頓住。
這飛走了的意思,甯靜醒悟了過來。
這讓甯靜臉上露出錯愕神色。
那是常瀾啊!
常家大小姐!
常瀾跟齊天之間的關系甯靜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一刻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齊天。
齊天也不需要安慰,轉過身問道:“天銀那邊情況怎麼樣?
”
甯靜答道:“天銀大學的麻煩解決了,就是一些小角色,全是炮灰,鬧事的人,還有宋家跟孫家的人,全都抓起來了,有老闆專門負責這件事。
”
“好。
”齊天點了點頭,“先回去吧。
”
說完,齊天朝車上走去。
車隊朝市區開去。
剛進市區,開車的甯靜接到電話,随後對副駕駛的齊天說道:“大老闆打的電話,說讓我們直接去局裡,應該就是要談這件事的。
”
“嗯。
”齊天點頭。
車隊到了局前,整個局裡一片混亂,今天在天銀發生的事太多了,南山那邊,天銀大學那邊,辛凱酒店門前,所有人都忙的焦頭爛額。
且不光是這些事,交通那邊也有一堆事。
“我新買的路虎車啊!
必須得把肇事者給我找見啊!
”一個男人大聲要求。
“對方屬于逃犯,我們也在盡力抓捕。
”
“逃犯?
完了?
”那自稱路虎車主人的男人雙腿一軟,“那是我老闆的車啊,這撞了我該怎麼辦啊!
”
齊天和甯靜快速穿梭在人群中,走進最裡面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坐着兩個人,一個向德,這甯靜和齊天都熟悉。
還有一個,是紀甯。
甯靜和齊天也熟悉,都是響當當的角色。
“坐吧。
”向德說了一聲。
齊天和甯靜在椅子上坐下。
“事情具體情況我們也摸清了,這個境外組織今天搞了這麼多事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藏在南山下的龍脈。
”
甯靜一臉疑惑,龍脈?
至于齊天則神色無常,他已經知道那是龍脈,隻是不清楚龍脈是指什麼。
見齊天一臉平靜神色,向德跟紀甯兩人也不奇怪。
向德給紀甯使了個眼色。
紀甯開口道:“境外有很多宗教組織,他們信仰一些鬼神,甚至對這些東西看的比命還重要,而這次行動的境外組織,名為教廷,你們有聽說過嗎?
”
“沒有。
”齊天搖了搖頭。
甯靜先是看了眼齊天,随後也搖了搖頭。
紀甯說道:“教廷是一個存在超過百年的宗教組織,姑且這麼稱呼他們吧,雖然他們現在的性質已經變成恐怖組織了,但最初還是以宗教成立的。
”
紀甯說着,從辦公桌上拿起兩份資料來交給齊天和甯靜,随後繼續道。
“教廷的創建者以神的使者自居,積累了很多信徒,通過這些信徒的上供來擴大組織,教廷影響力最大的時候,甚至覆蓋了整個五大洲,在任何國家都有他們的信徒,通過發展信徒以及洗腦的方式,教廷逐漸掌握了一些政治力量。
”
“通過政治力量,教廷發動過不少戰争,一些知名戰役,背後都有教廷的影子,隻是近些年來教廷逐漸退出舞台,這是因為,他們将目光放到了我們炎夏。
”
“我們炎夏大地遼闊,是很多人觊觎的對象,教廷認為,我們炎夏之所以能夠浴火重生,是因為炎夏這上下幾千年來的積累,認為我們炎夏有龍脈守護,隻要破除我們炎夏的龍脈,缺少了龍脈的我們,将會慢慢走向毀滅。
”
甯靜下意識道:“迷信。
”
說完之後,甯靜立馬意識到自己多言了,連忙閉上嘴巴。
紀甯點了點頭:“的确是迷信,我們炎夏有今天,是用血和肉拼出來的,但我們認為是迷信,在那些境外勢力眼中,認為是真理。
”
“這會導緻的一個連鎖反應就是,當所有人都認為我們炎夏要走向衰落時,那些組織就會蠢蠢欲動,觸碰我炎夏的威嚴,一旦到那個時候,在被有心人推動一下事情的進展,會對炎夏造成很大的影響。
”
齊天這時問道:“龍脈是什麼?
”
“玉玺。
”紀甯答道。
“玉玺?
”齊天一臉疑惑,“沈氏氏族,擁有玉玺?
李氏上有過姓沈的皇帝?
”
“皇帝沒有,皇後倒是有。
”紀甯說道,“玉玺或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但從沈氏存在的時間來看,又有些對不上,實際上這些并不重要。
”
齊天點點頭,的确不重要。
“小天啊,是這樣。
”向德開口,“現在境外組織已經盯上我們炎夏了,并且這次來搞出這麼多的事,咱們炎夏呢,是禮儀之邦,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這些大禮,我們打算給還回去,你有想法嗎?
”
齊天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從戰場上回來的老人,這才出了事,當即就拍闆決定打回去。
齊天點點頭:“我可以。
”
“好,那你等我們消息,這馬上春節了,春節前,我們也想看看别的地方陪我們一起放放煙花。
”
這次事情言簡意赅,說明了任務目标,說明了解決辦法。
目标教廷。
解決辦法,打回去。
齊天和甯靜離開局裡。
剛出局裡,甯靜就問道:“你早就知道教廷對吧?
”
“嗯。
”齊天點頭,他之前就給甯靜提過一嘴,“不過你不知道教廷,我說了也沒用。
”
甯靜細想一下,的确是這個理,也就沒對這個話題追問下去,而是道:“接下來回去等消息?
”
“你有件事去做。
”齊天開口,“孫宇放着這麼長時間,也該用了,你因為心煩去喝了點酒,然後因為孫宇上次的表現很看好他,所以在醉酒的情況下把要對付教廷的計劃給他說了下。
”
甯靜想了一下,随後重重點頭,開車離開了。
齊天站在路邊,他昂貴的西服和襯衣上全是灰塵。
撣了撣身上的灰,齊天深吸一口氣,攔車去了第二人民醫院。
剛到第二人民醫院門口,就看到常家的人正在被帶到一輛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