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足鼎立的局勢擺在了建金城的明面上。
這其中最得意的,當屬黃天義了。
在黃天義看來,首先是建金城方面,自己這邊有趙老闆撐腰,能穩壓齊天一頭。
地下勢力方面,自己這邊擁有謝天鵬這個合作夥伴能制衡住齊天那邊的教廷。
看似平手,但黃天義真正的底氣,在天國那邊!
不管從哪方面看,黃天義都占據了上風。
這種全部占據上風的時候如果還不搞事,那搶占先機,搶占這麼多合作夥伴的意義又是什麼?
黃天義之所以等到正月十五,并不是要等這個年關過去,他一直都在關注瀛島那邊的商超收購情況。
黃天義已經得到消息,瀛島那邊的商超收購已經談下來了,當正月十五過去的那天,瀛島的商超就會宣布營業,這種時候自己也出手加入,先解決齊天,拿到青幫令牌,至于後面的事,就簡單許多了,一個張系而已,不足為慮。
黃天義真的布局很長時間了。
從最開始接觸天國。
到後來跟謝天鵬談合作。
又到跟趙老闆達成協議。
幾乎每一點,都是一個精明商人的體現,他最大程度的利用着自身的優勢。
隻是黃天義無法預料到的是,他的對手,是多麼強大。
趙老闆,在齊天那早就沒用了。
謝天鵬,也在那天晚上就死在了齊天的手中。
至于蘇千城,也和齊天達成了合作。
黃天義将齊天當做頭号要除掉的對手。
而齊天卻早已沒有将黃天義當成是對手。
煙花綻放下。
齊天,宏姐,喬淩,尤君坐在房頂,看着綻放的煙火。
“感覺好多年都沒放過煙花了。
”煙花綻放出的光彩印照在喬淩的臉上。
喬淩顯得很開心,不知是因為看到了多年未見的煙火,還是因為和某一個人一起看煙火。
喬淩轉過身,看向齊天:“齊天,新年快樂。
”
齊天怔了一下。
新年快樂,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從一句祝福變成了公式化的東西。
但現在喬淩口中說出來,可不是那種公式化的意思,而是真正的,發自内心的一種祝福。
“宏姐,尤君,新年快樂呀。
”喬淩真的很開心。
“喬淩,謝謝你。
”尤君看向喬淩,“你也是。
”
“你們幾個!
”喬遠山的聲音從房屋下面響起,“下來吃飯了!
”
“爸,你直接說外賣到了就行了,這麼說感覺跟你做了一桌飯一樣!
”喬淩從下面喊了一聲。
“臭丫頭。
”喬遠山瞪了喬淩一眼,回屋了。
喬淩露出一臉疑惑:“奇怪,我爸竟然沒說注意安全這四個字。
”
喬淩剛說完,就見齊天一個起躍,從房頂跳了下去。
尤君攤開雙手,看着齊天的背影努了努嘴:“有他在的地方不用說,任何場合。
”
喬淩想了一下,眯眼一笑:“也是。
”
說完,喬淩站起身來,大喊一聲:“齊天!
有沒有點紳士風度啊!
接我們下去啊!
”
喬淩說完,也是縱身一躍,朝下方跳去。
都準備走的齊天翻了個白眼,一個健步沖上前來,速度極快的将喬淩接住平穩的放在地上。
“還有我。
”尤君也大笑一聲,站起身往前一跑,跳了下去。
齊天又穩穩将尤君接住。
尤君趁機在齊天的胸肌上捏了一把。
“好啊你尤君!
”喬淩在一旁看的清楚,“趁機占便宜是吧!
”
尤君立馬回道:“你也占了,别以為我沒看見。
”
齊天将尤君放到地上,又看向上方:“宏姐,來吧,跳下來,放心。
”
“我還是不了。
”宏姐擺了擺手,“年齡有點大了,不像她倆。
”
“宏姐,你看着也就比我大兩歲,快來吧!
你不會不好意思吧!
”尤君在下面說着。
“就是。
”喬淩也幫腔。
宏姐看着下發說話的兩女,又看了眼張開懷抱的齊天,宏姐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羞澀,她向前走了兩步,輕輕一躍。
下一刻,宏姐就感到一對強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接住。
這臂膀帶給宏姐的感覺隻有兩個字。
安全!
“這就是絕對的安全感嗎?
”
宏姐擡頭,俏臉微紅,讓她那本就充滿媚色的臉龐上增添了幾分色彩,她看着齊天的側臉。
明明這是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但他臉上的堅毅,眼眸中那股自然流出的自信,都讓宏姐有一種在他面前,自己是一個小女人的錯覺。
齊天将宏姐放下,手一揮:“走!
吃飯!
”
正月十五的晚餐。
元宵節對于炎夏人來說也叫團圓節。
但團圓節過後,就是分别的一天了。
每個人在這個節日過後,都有自己的事要去做,為生活奔波,為未來忙碌。
團圓飯過後,大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家都清楚,這建金城内短暫的平靜,或許要随着今晚的煙花而告一段落了。
大家來建金城不是為了安穩生活的。
瀛島已經談好商超收購,并且要在元宵節過後公布的消息自然也逃不過齊天這邊的耳朵。
當明天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跟瀛島之間的商戰,就要打響了!
淩晨一點。
齊天從床上坐了起來,從窗口上看着一道身影離開商超。
齊天歎了口氣,打開窗戶輕輕一躍,跟了下去。
淩晨一點的街道還挺熱鬧的。
年輕人都喜歡在這種節日吃完飯後出來聚一聚。
喬淩開着車來到了郊區。
從市區前往郊區,會感覺到從繁華變得荒涼。
郊區逐漸沒有了人,就連街道的路燈也已經滅了。
唯有車頭前昏暗的燈光帶給喬淩一些明亮。
車輛在道路上行駛,最後在一個廢舊的橋洞前停了下來。
建金城地理位置特殊,古時也是一座重要的城池,這橋洞下曾經是護城河,隻是如今幹涸了,後來一段時間,成為了拾荒者們駐紮的地方,再到後來,拾荒者已經少了,這裡便徹底荒廢。
喬淩将車停在河堤旁,打開車門下車,這裡一片漆黑,沒有光亮,甚至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
喬淩隻能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摸索着朝下發走去。
腳踩在幹涸的河床上,看着前方黝黑的橋洞,喬淩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而一道身影,跟在了喬淩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