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希腦海裡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黑衣人走了過來,十分客氣的說道:“太太,請您稍等一下,慕先生很快就出來了。
”
“那個,他……”
“慕先生在跟客戶談合作,他讓我在這裡陪着您,您有什麼吩咐,直接找我就好了。
”
“沒什麼。
”言安希搖搖頭,“我就随便看看。
”
估計是她剛剛張望的樣子,被保镖看見,很快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了。
看來逃也逃不掉了。
言安希隻好托着下巴,耐心的等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保镖告訴慕遲曜了,五分鐘後,慕遲曜就往她這邊走來。
言安希依然保持托着下巴的姿勢,看着他慢慢朝自己走近。
慕遲曜穿西裝的時候,是最帥的時候。
他所有的西裝外套,都是由品牌設計師,親自量尺寸,然後定做的,長度都剛剛好。
穿上西裝的時候,慕遲曜莫名的就有一種禁欲氣息。
可言安希知道,在床上的時候,他可是……
言安希忍不住臉一紅,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啊,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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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收回目光,放下手,慌裡慌張的再翻着面前的雜志。
感覺雜志都快要被她給翻爛了。
慕遲曜直接走到了她身邊,然後彎下腰,薄唇幾乎都要貼着她的耳畔了。
言安希被他這個舉動,吓得一動不動。
不會他又要做什麼吧……
上次見面,他在臨湖别墅走廊裡強吻了她,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言安希。
”
“啊?
”
“你剛剛那樣看着我的眼神,你知道……”
“我才沒有看你!
”言安希趕緊反駁道,“我……我沒有,反正沒有。
”
她才不會承認的。
雖然,剛剛,她的确是看他,看得入迷了。
“沒有嗎?
”慕遲曜卻不依不饒的問道,“你确定?
”
言安希不停的往一邊偏過頭,想要躲過他的氣息和他的觸碰。
這樣的感覺,太熟悉了,也太可怕了。
“沒有……我看你就看你,還,哪還有什麼眼神啊……”
慕遲曜壓低聲音說道:“言安希,你剛剛看我的眼神,很暧昧。
承認吧,你對我……”
他話還沒說完,言安希忽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打斷他的話:“你不是說,要去見許醫生嗎?
那,快去吧,别耽誤了。
”
說着她就往外面走,隻想快點和慕遲曜拉開距離,離遠一點。
慕遲曜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倒是也沒有再為難她。
言安希不承認嗎?
其實也沒有關系,慕遲曜想,他看到就好了。
言安希低着頭往外走,完全顧不得周圍是什麼情況了,她剛剛也太丢臉了,居然又一次敗在了慕遲曜的那張臉上。
真的是藍顔禍水啊!
慕遲曜擡腳跟了上去,看着她的背影,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腿長,邁得步子也大,所以很快就追上了她:“他們說你在這裡隻點了咖啡,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不餓嗎?
”
“謝謝。
”言安希說,“我不餓。
”
慕遲曜快步上前,親自替她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一邊側身看着她:“你怎麼會來這裡?
夏初初叫你過來的吧。
”
“嗯。
”
“坐在她對面的那個人是誰?
”
言安希如實回答:“初初的相親對象。
”
慕遲曜一愣,明白過來之後,忽然就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這樣啊……難怪厲衍瑾也在。
”
“初初的媽媽想要她快點找對象,所以……就讓她來相親了。
”
“那看來,厲衍瑾有得忙了。
”
言安希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感覺幸災樂禍的?
”
慕遲曜淡淡的反問道:“有嗎?
”
“有。
”
他又反問道:“就算是幸災樂禍又怎麼樣?
厲衍瑾和夏初初,本來就有很長的路要走,這,隻不過是開始。
”
言安希無法回答,因為慕遲曜說得沒錯。
她歎了口氣。
慕遲曜握了握她的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需要經曆的事情,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
言安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有些不自在,誰知道慕遲曜說完話之後,就很自覺的放開她了。
沒有強迫。
言安希發覺,她有些看不懂慕遲曜了。
有時候他霸道得不像話,有時候,他又有着讓她意想不到的善解人意。
心理診所。
許醫生早就在門口候着了,知道慕先生和慕太太要來,一點都不敢怠慢。
慕遲曜率先下車,看了許醫生一眼,目光有些沉,顯得十分壓抑。
許醫生心裡咯噔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夠好,讓慕先生不喜歡了。
緊接着,另外一邊的車門打開,言安希也下來了。
她倒是平平常常的樣子,清秀的面容上帶着淺淺的笑意:“許醫生,你好,又見面了,又要麻煩你了。
”
“太太客氣了……”許醫生連忙說道,“裡面請,慕先生,慕太太。
”
慕遲曜側頭看了她一眼,忽然問了一句:“怕嗎?
”
言安希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搖了搖頭:“不怕啊。
”
許醫生招待十分周全,讓慕遲曜在外面等着,他和言安希又單獨進了一間小房子裡。
慕遲曜卻有些不樂意:“不能一起進去嗎?
”
“啊?
”許醫生愣了,“這個,可以是可以的,就是……就是得看太太的意思。
”
“我陪你進去。
”慕遲曜馬上說道,“我想知道你的情況。
”
“醫生剛剛都說了,你在外面等我啊。
”
慕遲曜沒說話,看了許醫生一眼。
許醫生連忙打着圓場:“慕先生陪您一起進去,也是可以的。
抑郁症的話,就是不能太自閉,要多和人交流相處。
”
言安希說道:“随便吧。
”
然後,她就率先進去了。
慕遲曜緊跟其後,許醫生最後才進來。
言安希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倒是慕遲曜,顯得有些不安。
他時不時的看言安希一眼,手指不停的絞在一起,眉頭也皺着。
許醫生開始進行心理診斷,和言安希不停的交流。
他問了很多問題,與其說是看病,倒不如說是在聊天。
言安希開始還因為慕遲曜在旁邊,顯得有些拘謹,說話聲音也有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