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嗎?
”喬靜唯問,“是不是我和你生氣開始?
這兩天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回事,衍瑾,可能我就是想讓你多關心我,所以才會和你說那些話的……”
“靜唯,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我不希望再……耽誤你。
”
厲衍瑾一直都在用耽誤這個詞。
因為他認為,喬靜唯隻要跟了其他人,會比和他在一起要好得多。
可喬靜唯卻徹底崩潰了。
她哭得狼狽,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形象全無,妝都快要花了,隻想挽留住厲衍瑾。
“衍瑾,衍瑾,我以後不說了,再也不說了,再也不讓你為難了,我會好好的繼續的讓你省心,不給你制造麻煩,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以後你工作忙,我不會打擾你,我不會再這麼的不懂事了。
我再也不跟你生氣了。
”
“你再給我一個機會,你不能就這麼和我分手。
我不要,衍瑾,我是真的愛你,很愛很愛啊……”
厲衍瑾見她哭得這副模樣,心裡也不好受,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他轉身準備去拿紙巾給她,可是他剛剛稍微一動,喬靜唯就立刻抓緊了他的衣袖。
“不要走,衍瑾,不要,你走了,我就再也得不到你了,我不要。
”
他低聲說道:“我隻是去給你拿紙巾。
”
可是他即便已經解釋了,喬靜唯還是不肯放手。
她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抱住了他,緊緊的抱着他精壯的腰身,哭得稀裡嘩啦,一塌糊塗。
辦公室裡,回蕩着的隻有喬靜唯的哭聲。
她是真的慌了,她怎麼能夠失去厲衍瑾。
厲衍瑾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靜唯,不是你的錯,我并沒有怪你。
隻是,我累了,我想一個人。
而你跟着我,得不到什麼,我希望你走,去遇見下一個人。
”
“我不要遇見什麼下一個人,我隻要你,我隻要厲衍瑾,别的人我都不要。
我不會同意分手的。
”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
到後來,喬靜唯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但還是抱着厲衍瑾,靠在他的懷裡,不肯離開。
厲衍瑾說:“我送你回家。
”
“不,回家之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
“怎麼會?
你要是想見我,随時可以來找我的。
”
喬靜唯心裡掂量了一下,也明白,在這裡耗下去,除了讓自己失态,變得更狼狽,讓厲衍瑾更厭煩,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衍瑾,我愛你,”她說,“你一定一定要記得我愛你。
”
厲衍瑾拉下了她的手:“走吧,先回家。
”
坐在車上的時候,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喬靜唯像是哭累了,靠在副駕駛上,但是頭卻是朝着厲衍瑾這邊,一直都望着他。
厲衍瑾專心緻志的開車,沒有側過一下頭,雖然他知道,喬靜唯在看他。
車子在喬靜唯家停下,厲衍瑾淡淡的說:“到了。
”
喬靜唯默不作聲的解開安全帶,和剛剛在辦公室裡哭得慘兮兮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她沒有再過多的糾纏厲衍瑾,隻是在下車之前,說了一句:“衍瑾,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同意分手的,我們還是男女朋友,你不能抛棄我的。
”
說完,她也沒等厲衍瑾回答,迅速的走了,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厲衍瑾沉默了一下,才重新發動了車子,走了。
喬靜唯一直往前走,走,不敢回頭,直到聽到車子發動,駛遠,才敢慢慢的轉身。
她看着厲衍瑾的車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咬着下唇。
怎麼可能會同意分手?
她要一輩子都纏住厲衍瑾,一輩子。
她會讓厲衍瑾永遠都不能擺脫她,永遠。
剛才她哭得那麼慘,那麼低聲下氣的求他不要分手,他卻還是鐵石心腸的拒絕了她。
他到底……為什麼會分手?
喬靜唯知道,他肯定不是突然提出來的,他這樣做,有他的理由!
很有可能,就和他消失的那一下午和那一晚上有關!
喬靜唯想,她要是知道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裡,說不定,她就能知道,厲衍瑾和她分手的原因了。
但是她怎麼去查厲衍瑾?
不能查,不敢查,也查不了,厲衍瑾的個人隐私信息,保密工作肯定非常的到位。
要是搞不好,稍有不慎,她查他的事情還會被他知道。
這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喬靜唯不敢冒險。
喬靜唯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希望厲衍瑾要和她分手,隻是倦了乏了,不喜歡她不懂事的時候,而不是因為夏初初!
“喬小姐,您回來了,怎麼在花園裡站着,不進去呢?
”一名傭人恰好路過,輕聲問道。
“馬上進去。
”她說,“你也休息吧。
”
“喬小姐,今晚我值班,謝謝您關心,您早些休息吧。
”
喬靜唯點點頭,收回目光,轉身走了。
厲衍瑾回到厲家,看着空空蕩蕩的客廳,又想起夏初初根本不在家裡,心裡更是失落。
希望,在她回厲家之前,他能和喬靜唯順利分手。
現在看來,好像有點困難。
年華别墅。
夏初初補了個覺,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下樓吃了頓飯,又回房間去了。
她說太累,想一個人獨處一下靜靜。
言安希也就沒去打擾她。
一直到深夜,她和慕遲曜在主卧裡,和往常一樣聊天,然後再慢慢睡下。
慕遲曜卻頭腦清醒,沒有一點睡意,見言安希慢慢睡沉,才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翻身下了床。
他的動作一直都很輕,包括腳步,生怕吵醒了言安希。
他也擔心,言安希發現他在大晚上的,還離開主卧。
慕遲曜輕輕的關上房門,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後大步走向了書房。
書房裡,早就有人在等候了,看那神态就是慕遲曜的下屬。
但是,下屬旁邊,還站着一個人,大約五十多歲的模樣,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頭發微微有些秃。
見慕遲曜走進來,那下屬連忙喊道:“慕先生。
”
“這是誰?
”慕遲曜掃了他旁邊的人一眼,“事情查清楚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