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呢,人還是不要太清高比較好。
”顧炎彬頓了頓,說道,“夏初初,我給你一個機會。
”
她冷笑:“機會?
什麼機會?
你又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
“既然厲衍瑾都和喬靜唯上床了,那麼,你和我……”
“你做夢!
我就算是去賣,也不會賣給你!
”
夏初初這一句話,讓顧炎彬的臉色當場就拉了下來:“你說什麼?
”
“說什麼你聽得清楚!
”
“夏初初,你就不想報複一下厲衍瑾?
說不定這個時候,他還覺得,是你先背叛了你和他忠貞的愛情,和我結婚。
所以他才會給喬靜唯機會……”
夏初初咬唇,顧炎彬這句話,說的有一定道理!
因為,她和顧炎彬的婚姻是什麼性質,隻是她和顧炎彬心裡清楚!
“你明明才是受了最多的苦,吃了最多的虧的那個人,為什麼要讓厲衍瑾過得心安理得的逍遙自在?
”顧炎彬繼續說,“你隻是假裝違反誓言,他卻是真的……”
夏初初搖搖頭:“不……不要再說了。
顧炎彬,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直說,你直說啊!
”.Zx.
顧炎彬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把你自己給我。
”
夏初初的瞳孔猛然放大,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顧……顧炎彬,你,你要我的身體?
”
他點點頭:“是的。
”
顧炎彬終于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他想,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煩悶,他的脾氣,可能……都是來自于夏初初。
也許,自古以來,人們對于得到了的東西,就不會一直想着念着,這是定律。
所以顧炎彬覺得,他要是,得到了夏初初的身體,或許就不會一直這麼的魂牽夢萦了。
而他為什麼想要夏初初的身體,可能,也是因為她每晚都睡在他身邊,隻能看不能吃,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深度折磨。
從身體到精神的折磨。
所以,這隻是關乎正常的生理需求,和愛情,完全沒有沾邊。
夏初初越發驚恐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炎彬,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
“讓你覺得很難接受嗎?
”
“不可能!
”夏初初說,“除非我死了!
”
“死?
這個時候為什麼要說死,多傷感情。
”顧炎彬看着她,“難道你就打算這樣過完自己的一生嗎?
”
“我怎麼過我自己的一生,是我的事情,我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不着。
”
顧炎彬隻是笑:“我管不着嗎?
夏初初,我很快就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了。
”
“你……”夏初初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婚内強.暴,也算是強.暴!
”
“我沒有打算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所以……夏初初,我現在是和你在商量。
”
“呸!
”夏初初恨恨的看着他,“你比禽獸還禽獸!
”
“怎麼這麼激動?
不願意就不願意,我們可以慢慢談。
”
顧炎彬一邊說着,一邊試着放開了夏初初的手。
夏初初見他松了力道,立刻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他:“談什麼?
這件事沒有得談!
我們早就說好了,結婚是結婚,各過各的,各取所需!
”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太過無聊了嗎?
”顧炎彬說,“反正厲衍瑾都已經和喬靜唯日益恩愛了,你還為他守身如玉,有什麼意義?
”
“我為誰守身如玉,和你沒有關系。
就算我想放縱自己,那麼,我放縱的對象,也絕對不會是你顧炎彬!
”
顧炎彬臉色一沉:“那麼你想跟誰放縱?
”
“我就算是去夜總會找個牛郎,拿錢去包養一個小白臉,我也不會跟你!
”
顧炎彬瞬間就被她這句話給氣到了:“夏初初!
”
“滾!
滾!
你給我滾,現在就滾出去!
”
夏初初也是氣瘋了,在這個時候,顧炎彬竟然……竟然有這種心思!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他這麼輕視她,踐踏她的尊嚴!
顧炎彬哼了一聲:“夏初初,你還想去找牛郎,包養小白臉?
我告訴你,别說我不同意,就算我同意,你心愛的厲衍瑾先生也不會同意!
”
“你什麼意思?
”
“隻要你這麼做了,我就去告訴厲衍瑾。
”顧炎彬說,“到時候,他要是知道,你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他……會怎麼看你?
”
夏初初又被顧炎彬氣得不行。
她無意中說出的氣話,他也能找到辦法來治她!
她怎麼可能去作踐自己,找什麼牛郎的,她不過就是打個比方而已!
總之她的意思,就是不會和顧炎彬有任何親密接觸!
夏初初重重的咬了一下唇瓣:“顧炎彬,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外面沒有什麼好玩的,臨近婚禮,需要潔身自好一下,所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
”
誰知道夏初初這麼說,又把顧炎彬給氣到了。
他臉色更加陰沉了:“敢情在你心裡,夏初初,我天天在外面玩女人?
”
夏初初看着他:“難道……難道不是嗎?
”
他一看就生得一副風流的相貌啊,又有錢又有貌,家世又好,他隻要想,多的是女人願意往他身上貼。
顧炎彬忽然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夏初初見他打算放了自己,連忙手忙腳亂的把婚紗往自己身上遮,遮得嚴嚴實實的。
“夏初初,你給我聽好了。
”顧炎彬一字一句的說,“我沒有你想象得那麼不堪,玩女人?
我有那麼低俗嗎?
”
夏初初不吭聲。
“快要結婚了,我也不想和你鬧得太僵。
免得在婚禮上,被人看出來什麼端倪。
但是,夏初初,我的提議,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
“不考慮。
”她一口就回絕了,“我剛剛說了,除非我死。
”
“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想,現在不要把話說得太早。
”
顧炎彬說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試衣間。
簾子猛地拉開,又“唰”的一下關上。
試衣間裡,隻剩下夏初初一個人了。
她這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
顧炎彬這個神經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