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瑾卻回答道:“我怎麼管?
總之她和言安希在一起,她不會吃虧。
”
慕遲曜冷笑:“你就慣着夏初初吧。
我告訴你,她和言安希在酒吧。
”
“噢……酒吧。
”
慕遲曜又說道:“兩個人點了一箱啤酒,已經喝得七七八八了。
”
厲衍瑾聲音頓時變了:“什麼?
還喝酒?
”
“她們所在的酒吧,是慕城最亂最混雜的酒吧。
厲衍瑾,我這麼說,你懂了吧?
”
“我懂。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慕遲曜,你……你現在在哪?
”
“我在家。
”
厲衍瑾問道:“喲,那麼,你還能在家裡坐得住?
”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沒有資格和立場去管她。
但是厲衍瑾,你可以管夏初初。
”
“你都不急,我急什麼?
”
慕遲曜眉尾一挑:“可以。
那你就看着,你們家夏初初那性格,在喝醉酒之後,會做出什麼事來。
”
說完,慕遲曜就把電話給挂了。
反正事情他已經告訴厲衍瑾了,點到為止,多說無益。
現在好了,有人陪他一起着急了,慕遲曜心裡一下子就舒坦了不少。
酒吧裡,一箱啤酒已經空了,空酒瓶橫七豎八的擺放着。
夏初初又按了服務鈴,再要了一箱啤酒。
兩個人都已經醉了,但是還是有一點意識存在的。
“不喝了不喝了。
”言安希擺擺手,“我頭暈了,初初,再喝下去我就要吐了。
我一年都沒有喝這麼多……”
“不醉不歸啊……來嘛,喝。
”
言安希拖着腮,晃了晃腦袋:“啊……喝?
那就,就喝吧。
”
夏初初嘻嘻的笑着:“安希,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啊?
”
“啊?
哪裡奇怪了?
”
“你看我們兩個人,坐在這裡,也沒拉包間的簾子,這酒吧人來人往的,怎麼就沒個搭讪的呢?
”
“哎,初初,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的哎……”
“是吧,我們兩個,雖然不說有多漂亮,傾國傾城的,但是也算是美女吧……怎麼,怎麼男人都瞎了眼嗎?
”
言安希抱着一個空啤酒瓶,往外倒了倒,發現沒酒,又給“哐當”一聲扔到一邊去了。
“是啊,瞎了,都瞎了……”
一箱酒又送了上來,夏初初和言安希都跟餓狼似的,撲了上去,又喝了起來。
包間外。
喬裝的幾個保镖就守在門口,如同門神一樣。
而且保镖還時不時的就假裝成過路人,從門口走過去,往裡面飛快的看一眼,探探情況。
所以夏初初說沒有人搭讪,這些一米八幾的個頭站在門口,誰敢過來搭啊!
總之,又喝了幾瓶,言安希是徹底的醉了,醉得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夏初初指着她笑:“哈哈,安希,你醉了,你比我先醉……”
“我才沒醉,我沒有!
”言安希應着,“你才醉了,你……你,來,喝!
我還能喝的……”
“我不和你喝了,我……我想去跳舞。
坐在這裡好悶啊,好無聊……”
“我也去!
”言安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你不能不帶我,我也要去。
”
“走,走,外面的帥哥哥那麼多,我們去跳舞!
”
兩個人都醉成這樣了,膽子也大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不然,平時的話,就是給言安希幾個膽子,她也不會去找陌生男人。
舞廳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在繼續,舞池中間,數不清的男男女女,依然在瘋狂的舞動。
言安希和夏初初,很快也加入了進去,跟着音樂,搖擺着自己的身體。
遠處的保镖看見這一幕,吓得趕緊報告。
這一次,慕遲曜終于坐不住了。
一而再,再而三,他無法再忍下去了。
他還在這裡等着,耗着,不去把言安希給抓回來,指不定她還會鬧出什麼事來。
慕遲曜迅速的看完報告來的信息,瞬間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沉穩:“備車。
”
“……是,慕先生。
”
慕遲曜等不了了。
不管言安希會怎麼想,不管她會不會怪他,他都要去找她了。
.Zx.
再放任她繼續在酒吧裡厮混下去,萬一發生什麼事,他後悔都來不及。
這個夏初初!
好樣不學,盡教言安希學哲學亂七八糟的!
夜色籠罩着年華别墅,慕遲曜低頭從别墅裡走出,彎腰上了車,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厲衍瑾也坐不住了,看了一眼時間,親自開車,離開了厲家。
言安希他是管不着,但是管夏初初,他綽綽有餘!
回來之後,他非得好好整整夏初初不可,一個女孩子跑去酒吧,喝那麼多酒,喝得酩酊大醉,成什麼體統?
而酒吧裡玩得正嗨的兩個女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喝了酒,又醉了,簡直是要玩瘋了。
舞廳裡的音樂越來越勁爆,夏初初和言安希面對面,舉着雙手,跟着音樂搖擺着。
在包間裡喝酒的時候,保镖還能在門外把着,不讓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靠近。
但是這在舞池裡,怎麼辦啊?
保镖們總不能去和慕太太,還有夏小姐跳舞吧?
這要是被慕先生知道了,那皮都得扒兩層不可。
所以,保镖們束手無策的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又看看身邊的同伴,面面相觑。
兩個女人在這裡跳着舞,自然是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
有一個人靠了過來,大約三十歲的樣子:“美女,來跳舞啊,兩個女人跳多無趣,來來來……”
夏初初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推:“走開一點……”
言安希在一邊咯咯咯的笑:“你看,他站都站不穩。
”
實際上,站都站不穩的,是言安希了。
喝醉酒的言安希,和平時裡,完全是兩個模樣,甚至根本無法将眼前的她,和平時的她,聯系起來。
這個時候的言安希,大膽,歡快,笑得肆意又開懷,仿佛世界上就沒有值得讓人傷心難過的事。
慕遲曜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站在舞池外邊,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淡淡的望着言安希。
她還有這樣的一面,他倒是從來沒有看見過。
隻是,旁邊那些總是有意無意,就往她身邊靠,借機和她發生肢體接觸的男人,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