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
這宅鬥文炮灰我罩了》207.第207章
江老爺子最是重禮,無論如何也不肯受外孫女的跪拜之禮。
衛含章沒得法子,便望向外祖母。
老趙氏握住外孫女的手,笑道:“你外祖父說的有裡,禮不可廢,你已是半個皇家人,哪有君向臣行跪拜之禮的。
”
見外祖母也這般說,衛含章隻能作罷,挽著老人家便坐了下來,親昵道:“您二老身子骨可還好?
”
“好,都好。
”老趙氏拍著她的手,望向滿廳的子孫,笑道:“你們都過來見禮。
”
江府三房,除了大房尚在未回京外,另外兩房的子嗣都在這兒了。
明明是一個府裡長大的,此刻對著這位養在家裡長大的表小姐,卻有些不敢認了。
實在是衛含章這半年來變化有些太大,尤其是及笄後,更是猶如脫胎換骨般,就像一株被人精心澆灌小心培育而一點一點綻放的牡丹,妍麗且大氣,哪裡還有在徐州時的青澀懵懂。
看著就過的順心如意,沒有受過半點怠慢的模樣。
兩房子嗣不多,也不是單單給衛含章見禮,主要是給江氏這位姑母。
江氏早有準備,笑著一個個的都給了見面禮。
江知雪磕頭過後,便坐到了衛含章身邊,眸光發亮的看著她,湊近道:“冉冉,你現在變的我都不敢認了。
”
衛含章持扇的手微頓,小聲道:“我記得,咱們兩月前才見過。
”
……不過兩月的時間,她今日又沒盛裝打扮,咱們就到了不敢認的地步。
江知雪性子有些內斂,隻在幾個姐妹間放得開,正待說話,卻聽見老趙氏道:“既見了禮,就都出去玩吧,不要在這兒守著了,讓我們祖孫說說話。
”
江家的公子和女郎們,除了幾位序齒靠前幾位公子已經娶妻外,剩下的都年紀不大,她們都想同這位未來太子妃的表小姐多親近親近,可老趙氏發了話,連同江家兩位少夫人在內,都不敢講失望表露出來。
福身行禮後,領著自己房內的子嗣退下了。
江知雪同娘親離開前,一臉不舍的拉著衛含章的袖子,道:“冉冉同祖母說完話可記得來尋我,我……”
她欲言又止,衛含章見狀,笑著拍拍她的胳膊,“我知道了,表姐等我即可。
”
她既知道江知雪被外家退親一事,姐妹一起長大,怎麽能不親自關心一二。
不多時,內廳隻剩下老趙氏、和衛含章母女二人。
江老爺子不擅參與婦人敘話,便起身去了書房。
仆婢們不知何時也已經退下,隻留了兩位心腹嬤嬤在旁伺候。
“這是你自幼最愛的桂花糕,徐州時你娘催的急,竟忘了打發這廚子隨你來京。
”老趙氏撚了一塊桂花糕遞給外孫女,道:“吃吃看,可還是那個味兒。
”
嫩白的糕點上幾片新鮮花瓣點綴,晶瑩剔透,衛含章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急忙接過糕點送入嘴裡掩飾,咽下後才忍下了淚意嗎,道:“就是古嬤嬤的手藝。
”
老趙氏道:“冉冉喜歡就帶回去,想吃了便她給你做。
”
“不了,您也喜歡古嬤嬤做的核桃露,還是您留著吧。
”衛含章搖頭道:“我想吃了就來您這兒吃就行。
”
老趙氏笑了起來,看著外孫女氣色不錯的面容,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頂,溫聲道:“我聽你阿娘說,你同殿下是在徐州時就見過?
”
衛含章正端著茶杯,聞言手微微一頓,道:“就是在曹家那個櫻桃園子,就見了一面……”
老趙氏見她提起情郎,面上並無半分少女的羞澀之色,心中頓時咯噔一聲,笑意緩緩收斂,望向自己長女。
江氏接收到娘親的問詢之色,神情無奈道:“姑娘家家心思變快,明明前些時日還是歡喜的,不知怎地就變了心意。
”
老趙氏凝眉望向外孫女,關切道:“冉冉,殿下待你不好嗎?
”
……殿下待你不好嗎?
蕭君湛初回京城,這些日子同心上人朝夕相對,忽然見不到人心裡空的難受,下朝後,乾脆同未來嶽丈一同出了宮,直奔江府尋人而來。
微服出宮,除了衛恆,江府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無人接駕,一路走到正堂外,聽見的便是這句話。
他腳步微滯,下意識用目光阻止了門外奴仆的通稟。
隨即就聽見裡頭小姑娘略微有些沉悶的聲音。
衛含章道:“他對我挺好的。
”
平心而論,蕭伯謙除了總愛親吻她的毛病外,對她確實很好。
可她面上的表情卻並無一點甜蜜,老趙氏如何能信,撫了撫她的發絲,聲音也帶了些嚴肅:“殿下真的待你好嗎?
在外祖母面前,可說心裡話。
”
這是在她膝下長大的孩子,她怎麽會看不出,她的冉冉的狀態不似女兒所說心儀殿下。
衛含章無奈的瞥了滿眼擔憂的外祖母,道:“心裡話就是他對我真的很好,就算是親爹都沒他對我好。
”
為了讓老人家放寬心,衛含章繼續道:“方方面面都為我考慮的十分周到,您就放心吧,他真的對我很好。
”
她隻是中了蠱,但她沒有失憶,沒辦法昧著良心說那人對自己不好。
老趙氏有些信了,她們祖孫情深,從來沒有什麽不能說的話,外孫女也從來不會在自己面前說謊。
外面,蕭君湛隻感覺心裡像是被蜜水浸泡,滿心的甜蜜讓他這些天酸澀難掩的胸口舒服極了,神情也柔和起來,叫一旁提心吊膽,唯恐女兒說出什麽言論的衛恆大松一口氣。
這口氣還未松完,就聽裡頭嶽母又道:“既如此,冉冉為何變了心意。
”
衛恆驚的險些叫出來,被寧海眼疾手快點了穴道製止。
連帶著,守在門口的兩名婢女也被點了啞穴。
蕭君湛對此視而不見,全副心神都在留意內室動靜。
很快,衛含章沉默許久後,盯著外祖母和娘親關切的眼神,遲疑道:“是發生了點事影響,不然我應該還是喜歡他的,並沒有變心意。
”
……應該?
蕭君湛細細品了品這個詞,神情不見半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