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
這宅鬥文炮灰我罩了》242.第242章
第242章
面前的男人笑的比哭還難看,衛含章瞧的眉頭微蹙,下意識開口:“你不要這樣。
”
她想握住他的手,卻被他擡臂躲開,一下子就愣住了。
蕭君湛站起來,整理好自己,垂眸定定的看著榻上衣衫淩亂的姑娘,眼眸中透著幽暗不明的火光。
最後,他微微一笑,問:“能不能告訴我,除了救你兩次外,你心儀陳子戍哪裡?
”
衛含章打了個冷顫,急急搖頭:“我不心儀他。
”
“這樣啊,”他點了點頭,語氣柔軟,彎腰笑道:“那你說,他是不是心儀你?
”
衛含章啞然無語。
他目光冷了下來,臉色陰沉的嚇人,冷聲道:“今夜我是不是去早了,打擾了你們?
”
他什麽時候用過這種譏諷的語氣對她說話,衛含章聽的又急又怒,推他一把:“你胡說什麽!
”
胡說嗎?
蕭君湛輕嗤了聲,最後看她一眼,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蕭伯謙!
”衛含章喊住他,“我不是故意討厭他的,你不要因此牽連別人好不好?
他隻是救了我而已,沒有他我今天就死在了黑衣人的襲殺之下,你……”
話還未說完,面前的人影已經快步走出了營帳。
望著空蕩蕩的營帳,衛含章止住了聲音。
綠珠綠蘭很快進來,見她神情恍惚,衣衫破損到幾不蔽體,皆暗自一驚,不知道主子們怎麽又鬧起來了。
問自然是不敢問的,輕手輕腳伺候她換了身新的寢衣,便退了下去。
這邊,蕭君湛一出營帳,便冷聲問道:“陳子戍在哪?
”
正上前伺候的寧海聞言微怔,趕緊領路。
發生這麽大的事,身為當事人的陳子戍當然不能回自己營帳,這會兒被安排在太子連營裡。
蕭君湛進去時,禦醫正在為陳子戍包紮,見他進來,營帳內的人都急忙行禮。
帳內燭火通明,蕭君湛沒有叫起,目光放在陳子戍光裸著的上半身上,神情莫測。
寬肩窄腰,腹肌緊實,看著精瘦有力。
……就是這幅模樣出現在她面前嗎?
他漆黑的眼眸中,布滿濃濃寒氣,叫帳內眾人心頭微凜,如墜冰窖。
良久,所有人都提心吊膽之際,他終於開口道:“都起來吧。
”
王禦醫大松口氣,繼續方才的活,站在陳子戍身後,手握繃帶繞過他胸腹,一層一層的將傷口包紮起來。
蕭君湛靜靜的看著,牙關緊咬,被這麽死亡注視著,王禦醫呼吸都不自覺屏住,等包紮好後,急忙告退出去。
營帳內隻剩君臣二人。
陳子戍一言不發單膝下跪。
蕭君湛沒有叫起,也沒有問他為什麽下跪。
兩人都心照不宣是為何故。
他微眯著眼,沉默幾息,問:“她也是這麽給你包紮的?
”
陳子戍道:“臣有罪。
”
“你的確有罪!
”蕭君湛再也忍不住,擡腳踢向他的肩頭,恨聲道:“孤早就警告過你,不管你有什麽心思,都收起來,你竟敢讓她為你包紮傷口?
”
竟敢勾得那姑娘變了心意!
可這話,以蕭君湛的驕傲怎麽能對臣子說出口。
他死死的盯著再度跪下的臣子,眼眸被殺意染紅,“你怎麽敢!
”
陳子戍並不辯駁,隻叩首拜道:“衛姑娘心地善良,不忍見臣重傷不治,是臣的錯,臣不知分寸,請殿下懲處臣一人。
”
“孤的太子妃,尚輪不到你來求情。
”蕭君湛不怒反笑,輕聲問:“你自己說說,覬覦主母該怎麽懲處?
”
陳子戍叩頭不語,等候發落。
營帳內沉默良久,蕭君湛視線放在他包紮好的後背。
剛剛被他踹了腳的緣故,白色的繃帶溢出了鮮紅血跡。
傷的確實不輕。
沒有這個人的拚死相護,他的冉冉今日恐怕已經喪命。
一片死寂中,蕭君湛道:“大理寺卿這個位置愛卿若還想坐,限你五日內,查出圍場襲殺太子妃的幕後黑手。
”
一萬將士搜山,不但將衛含章找到,也搜出了幾名黑衣死士。
雖然大半當場服毒自盡,但也有兩個,被卸了下巴,摳出毒丸,抓到了活的。
查案是大理寺分內之事,陳子戍微微一怔,旋即深深叩頭,領命:“臣遵旨。
”
…………
受了那麽大的驚嚇,身上又有傷的情況下,衛含章這一晚睡的格外不安穩。
每每睡著,要麽是被傷口痛醒,要麽就是被噩夢驚醒。
最後一次滿頭大汗從噩夢中醒來,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營帳沒有那人的身影,他真的一夜都沒來。
她應該開心的,畢竟這段時日她對他避之不及,最是厭煩。
可她此刻不但不覺得開心,反倒覺得心口似有涼風灌入,空空蕩蕩。
難道是她喜歡上了別人,所以對他也不厭煩了嗎。
可為什麽會這麽難受。
……他是生氣了嗎?
這個問題一直到第三日,才被確定。
他真的生氣了。
之前恨不得時時刻刻同她待在一塊兒的男人,連續三天都沒有出現。
巡獵還在繼續,並沒有因為她的受傷而中斷,所有人都歡喜的在圍場射獵,隻有她被困在這個營帳裡,寸步難行。
除了衛恆和江氏,和幾個表姐偶爾來看她外,沒有人能進來。
袖子被扯住,衛含章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道:“你說什麽?
”
“人家跟你說這麽久,你都沒有認真聽嗎。
”江知雪睨了她一眼,嗔道:“我是問,冉冉你同太子殿下是不是鬧了什麽別扭,怎麽你吃了這麽大的苦頭,這些天都沒見他來看你。
”
“誰知道他怎麽了,”衛含章隻覺得心口一悶,脫口而出:“管他來不來,不來正好。
”
聞言,江知雪吃了一驚:“你不喜歡殿下嗎?
”
“嗯,”衛含章把玩腰間的玉玨,輕聲道:“不喜歡。
”
“……”江知雪眉頭微蹙,看了她許久,忽然道:“冉冉你若真不喜歡,不如成全了我,實不相瞞,我仰慕殿下久矣,一直不敢對你明言,是不想咱們姐妹感情因此生分,既然冉冉你對殿下無意,想必巴不得他另尋新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