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
這宅鬥文炮灰我罩了》156.第156章
念頭瘋漲的瞬間,什麽規矩禮儀都顧不得了,還能克制住沒冒犯她,已是他最大的極限。
雖早就確定要入宮,可他這般迫不及待,還是叫衛含章有些無措,她才及笄沒多久,怎麽就要出嫁為人婦了?
“冉冉…”蕭君湛握住她的手,輕歎口氣,道:“別怕,我會護著你一輩子。
”
捧在懷裡小心護著都嫌不夠,又哪裡舍得看她害怕無措。
衛含章微垂著頭,小聲道:“你要說話算話,永遠不許欺負我。
”
“好,”蕭君湛身量極高,目光直接就能放在她雪白的後頸上,他魔怔般的看了會,緩緩合上眼,啞聲道:“不欺負你。
”
“……”衛含章被他這語調弄的默了默,有些不信的擡頭,“真的?
”
蕭君湛道:“嗯,真的。
”
重複確認後,衛含章放下心來,衝著他盈盈一笑,“那好吧,我相信你。
”
蕭君湛深深的看她一眼,不置可否的頷首,回到了之前的話題:“那我去給你阿娘選人?
”
“……”衛含章再度默了默,看他一副當即就要行動的架勢,猶豫幾息後,小聲道:“還是先等等吧,我細細想了,你說的有道理,長輩的事,我的確不好插手。
”
還沒和離呢,真給江氏送男人,衛恆就算脾性再溫和,恐怕也得氣的吐血。
不說江氏是他心愛之人,就算不是愛人,那也是他結發二十載的妻子,身邊跟著幾個‘貼身侍衛’算怎麽回事?
丟人的不止是衛恆,還有整個衛家門楣。
聞言,蕭君湛也不意外,溫柔的笑了笑,讚道:“冉冉是個懂事的姑娘。
”
“別硬誇行不行?
”衛含章沒好氣道:“我膽大包天到有些莽撞,還時常口無遮攔,哪裡懂事了?
”
蕭君湛隻是笑著看她,並不說話。
……自家的姑娘,再驕縱再任性莽撞,那也是靈動可愛,樣樣都極好的。
這種無理由的偏向,身為一國之君,他對誰都說不出口。
…………
晚膳在承明殿,兩人一同用的。
用完膳後,日頭漸漸西沉,光線卻還十足,蕭君湛吩咐宮人備好文房四寶,在殿外庭院中,給衛含章畫起了小相。
早早就動了給小姑娘作畫的心思,在各種變故下,推遲幾月後,終於落下了筆。
衛含章坐於涼亭石凳上,手撐著下巴,眼神懶洋洋的望著亭外的男人,第五次催促:“畫好了沒?
”
蕭君湛不答,良久放下點唇的朱砂筆,側頭望向身後的寧海。
寧海心領神會,自書案拿起畫像,等了幾息墨乾之後,小心的卷起來。
衛含章不樂意了,站起身幾步就走下涼亭,道:“怎麽就收起來了,給我看看呀。
”
蕭君湛攬過她的腰,阻止道:“還未上裱,冉冉要看以後到了宮裡自有機會看。
”
“沒上裱便沒上裱,那又什麽要緊。
”衛含章實在好奇他把自己畫成什麽模樣,結果好不容易掙開他的懷抱,卻見寧海拿著畫像已經走遠了。
如何喚都不回來。
給她氣的,在回啟祥宮的路上,都沒搭理旁邊的人半句。
蕭君湛握住小姑娘的手,道:“冉冉忘了,你早先就答應讓我畫幅小相給我私人收藏,所以那幅畫是我心頭之寶,不欲叫旁人瞧了去。
”
“……!
”衛含章簡直不可置信,她指著自己的鼻子,“那是我的畫像,你說我是‘旁人’?
”
“嗯,”蕭君湛一臉理所應當道:“除了我以外,都是旁人。
”
這說法叫衛含章真是長見識了,她瞪大眼睛同他對視半晌,氣道:“那寧海呢?
他不也看見了?
”
“他不算,”蕭君湛捏了捏她的手,溫聲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行麽?
”
衛含章不肯作罷,追問道:“那你剛剛說等我去了宮裡,有機會見,是哄我玩的?
”
“沒哄你玩,冉冉…”蕭君湛歎口氣,握住她的手置於唇邊親了親,無奈道:“那幅畫像於我意義重大,我不願示人,別逼我可以嗎?
”
雖然不理解,但他都說到這份上了,衛含章隻能蹙著眉點頭:“我本人都在你面前站著,你拿一幅畫像當寶貝。
”
蕭君湛隻是笑,“不一樣。
”
衛含章問他哪裡不一樣,他卻不說了。
兩人借著消食的由頭,走到啟祥宮時天色以黑。
梅蘭竹菊四位姑姑早在宮門口等候,見兩人走進,齊齊福身行禮。
蕭君湛道了聲起,握住衛含章的手未松,拉著她進去。
路過偏殿方向時,衛含章不經意間望過去,見裡頭沒了往日的燭火通明,才想起衛含蘇已經被江氏接衛家。
蕭君湛觀察力不錯,順著她偏頭的功夫,就問道:“你七姐呢?
”
“被我阿娘接回家,學規矩去了。
”踏上台階,入了內室,衛含章一面說著,一面又好奇道:“你不是不喜歡我七姐嗎,問她做什麽。
”
“何來喜歡不喜歡?
”蕭君湛不讚同的斜她一眼,糾正道:“是你同她親近,我便難免關注些。
”
衛含章‘噗嗤’笑出聲:“我又沒說你什麽,你怎麽這麽敏感?
”
瞧他那樣,好像生怕她會誤會他同衛含蘇一樣。
蕭君湛靜靜的看著她笑,也跟著笑道:“她搬走了就好,不然你這宮裡住著其他人,我每每來找你都擔心不方便。
”
尤其是這些日子,姐妹倆親近的很,夏日女郎們衣裙又清涼大膽,他每次到了正殿外,都要叫寧海先來確認裡頭隻有他家小姑娘一個,才放心入內。
不然真撞見什麽,要賴上他怎麽辦?
旁的人還能隨手處置了,這又是冉冉的姐姐……
衛含章這才知他竟然有這種顧慮,一時之間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到最後,忍不住笑著撲進他懷裡:“我真想知道明明沒有誰教你,你怎麽就無師自通,這麽守男德。
”
“男德?
”這幾乎是字面上的意思,蕭君湛接住她的手微頓,無奈道:“我也好奇你打哪學來這些詞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