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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門逆子他後媽》63.第63章 報恩

  舒婉咬著牙,將她和她左手邊拉著的人都用繩子綁上,以防在上升的過程中脫力掉下去。

  等到將繩子綁好,舒婉扯動繩子一端,“好了,現在可以把我拉上去了。

  傅揚把繩子另一端甩到上面,“拉緊了,要是掉了,你們就完了。

  傅揚聲音帶著冷意,眾人心中一凜,連忙點頭,“是。

  有了繩子綁著,再加上上面有這麽多人幫著拉,舒婉和她救的那個人,很快就被拉到了懸崖上面。

  但剛才在下面支撐了這麽久,舒婉還是因為脫力暫時暈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裡了。

  而且還是熟悉的病房,就連床頭的電視和遊戲機都沒有換。

  隻不過,病人和前來探病的人位置換了。

  “我看你是腦子不好,眼睛也不好。
”看到舒婉醒了,傅揚走過來,一臉嫌棄,“那個人一看就不是我,他有我高嗎有我帥嗎?
這你都敢往下跳。

  “帥不帥不知道,他應該比你高半個頭。
”舒婉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傅揚。

  “.”傅揚瞪大了眼睛,“舒婉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啊?

  舒婉的肩膀有點不舒服,她往後靠了靠,神色淡定,“實話實說而已。

  “嗤,我說你眼睛有問題你還不信,”傅揚輕嗤一聲,“不信一會兒我把那個人喊過來比一比,他肯定比我矮。

  傅揚話音剛落,病房門便被敲響。

  “進來。
”舒婉開了口。

  病房門被推開,一個即使穿著藍白色病服也遮不住俊美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蕭霖。
”男人走到床邊,衝著舒婉笑了一下,“多謝你救了我。

  舒婉微微點了下頭,“不用客氣。

  然後,舒婉意有所指的看向傅揚,眉梢微挑,傅揚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

  他盯著蕭霖的鞋看了許久,最終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比他高。

  不對,傅揚突然想到什麽,他看向蕭霖,“你多大?

  這個問題雖然很莫名其妙,但修養良好的蕭霖還是禮貌回答了傅揚的問題,“我今年19。

  傅揚神色立刻飛揚起來,19啊,根本不可能繼續長了,他再長兩年,肯定能超過蕭霖,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蕭霖不太明白這個銀發少年為什麽突然問奇怪的問題,又為什麽神色很奇怪,他看向舒婉,“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嗎?
你救了我,我想要謝謝你。

  舒婉拿出手機,“好。

  可她剛把手機解鎖,傅揚便伸手把她的手機給拿走,“加我的微信就行了,我小媽身體不好,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就好了。

  傅揚特地在小媽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蕭霖神色微頓,“小媽?

  “對啊。
”傅揚站到床邊,隔絕了蕭霖看向舒婉的視線,“這是我爸剛娶的小媽。

  蕭霖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原來是這樣啊,這位小姐這麽年輕,我還以為隻是個學生呢。

  其實從氣質上,蕭霖也覺得,舒婉乾淨純良的像個大學生,萬萬想不到,她居然都結婚了。

  “就算是學生你也不能隨便加人微信啊?
”傅揚雖然年紀小,也能看得出來蕭霖看著舒婉的時候那種灼熱的目光,“男女有別,有什麽要感謝的直接找外面管家,好走不送。

  傅揚這逐客令下的明顯,蕭霖繼續站在這裡就顯得有點尷尬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舒婉,傅揚卻很戒備的挪了一步,隔絕了他的視線。

  蕭霖有些無奈的搖頭,“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到蕭霖離開病房,傅揚這才轉過身,把手機扔到舒婉面前,“你這女人,能不能守一下婦道?
今天要不是我在這裡,你是不是就準備加他了?

  舒婉收回手機,“現在是新時代了,你張口閉口的婦道,怎麽跟活在一千年前一樣。

  “我那是怕你丟了我們傅家的面子。
”傅揚輕哼一聲。

  雖然舒婉的身體還不錯,但在飛機上坐了這麽久,又在懸崖邊被猛烈的撞了一下,舒婉現在沒有更多的精力跟傅揚吵架。

  她拿起手機想要看看新聞,卻發現解鎖不了手機了。

  因為她的手,剛才一直緊緊的扒著崎嶇的山石,現在指紋都被磨出了血,上面綁著厚厚的紗布。

  至於為什麽不能用面部解鎖嘛,那是因為,舒婉的手機還沒有這個功能。

  原主說起來是舒家的千金,但舒家並沒有給過她什麽錢。

  進入娛樂圈之後,舒婉雖然是個鑲邊的不紅的演員,憑借著那張臉,也還是接到了一些推廣和代言,賺的錢足夠她一個人用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原主還是過的那麽窮,就連手機,都是幾年前的款式,在大部分人都用上面部解鎖手機的時候,舒婉的手機還是隻支持指紋解鎖。

  她點了兩下屏幕,隻有紗布的摩擦,沒有任何感應,舒婉隻好看向一旁站著的傅揚,“幫我把手機打開一下。

  傅揚瞥她一眼,“你連手機都打不開?

  舒婉擡起手給傅揚看,“救你的時候,傷到了。

  傅揚目光閃爍了下,嘴上還是不服輸,“什麽救我啊,那個人又不是我。

  “我以為是你才跳的,不然不會跳。

  “.”傅揚目光遊移片刻,“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本少爺我幫你,純粹是因為我好心,你可別想多了。

  傅揚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拿起舒婉的手機,“我去,你怎麽還用這麽老的手機,我們家有這麽虐待你嗎?

  舒婉對現代的手機種類沒有概念,她也沒有去注意其他人的手機,現在聽傅揚這麽一說,舒婉好奇問道,“還有其他的新手機嗎?

  傅揚跟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她,“你不是廢話嗎?

  傅揚說著,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舒婉看。

  舒婉本來還沒什麽感覺,將兩個手機放到一起,這才發現差距有多大。

  相比較起來,傅揚的手機線條流暢,材質輕盈,屏幕更大更高清。

  不過,舒婉還是有點好奇,“我看你爸爸也是用的跟我一樣的手機。

  “他個老古闆,他知道什麽啊。
”說起傅司煜,傅揚忍不住的吐槽,“他一天到晚都聯系不到一個人,今年以前,他都用著上世紀的小靈通呢。

  “怪不得你們倆能走到一起,兩個老古闆。
”傅揚繼續吐槽,“你看你這手機多醜。

  “.”舒婉無奈的看了傅揚一眼,“行了,你打開新聞軟件,我聽聽新聞。

  話落,沒等傅揚回應,舒婉又想起什麽,“我相冊裡有剛照的照片,你幫我發到短視頻平台上吧。

  “你是不是得寸進尺?
”傅揚眉頭皺起,“要求這麽多。

  舒婉也不回應,就安靜的看著傅揚,直到傅揚聽了她的話,幫她把照片全都傳上去了。

  直到短時間內湧入大量評論,傅揚才點開舒婉的主頁看了一眼,“62萬粉絲?

你買粉了吧?

  可響個不停的評論,否定了傅揚的這個猜想。

  【啊啊啊啊老婆你終於更新了!

好漂亮的煙花,好美的景色,趁還沒有人,先親一口老婆!

  【老婆在布魯斯玩的開心嗎?
你運氣真好,布魯斯很少能看到煙花秀的,這回聽說是某個大佬專門包下整個廣場放的煙花。

  【前排蹭蹭老婆,老婆要多發動態啊,看不到老婆的每一天都孤單又寂寞,需要老婆親親才能好。

  舒婉目前為止都沒有露過臉,粉絲群體大部分都是女性。

  看到這麽多女人對著舒婉喊老婆,傅揚的三觀受到了衝擊,他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舒婉,“你不僅招男的,還招女的啊。

  舒婉大概也了解粉絲們的性格,她沒否認,“把新聞點開,我聽聽新聞。

  傅揚點開新聞頻道,一聽到那個字正腔圓的播音腔就覺得頭疼。

  他把手機丟到舒婉床頭,“別再喊我了,我忙著呢。

  說著,傅揚轉身回到沙發上躺著,耳機一戴,誰也不理。

  但傅揚點開的新聞頻道是重播的,二十分鍾以後,舒婉又喊了傅揚一聲,“傅揚,看完了,換一個。

  傅揚沒動,戴著耳機,雙腿抖動,像是正沉浸在自己的嗨樂園裡。

  舒婉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再度開口,“手疼,點不動。

  傅揚那邊依然在哼歌,但哼著哼著,他便一把扯下耳機,“你真煩人。

  舒婉眉梢微挑,“真的疼啊。

  傅揚氣的恨不能翻白眼,他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使勁在屏幕上戳了兩下,然後又放回原地,“別再喊我了。

  可惜,半個小時後,這個場景再度重複了一遍。

  聽到病房裡傳出的吵吵鬧鬧的聲音,外面的守衛好奇的竊竊私語,“哎,你們說,小少爺這麽不願意伺候少夫人,幹嘛不走啊,還一直待在裡面。

  “不懂,少夫人也是,明明重新找個人進去就行的事情,非得讓小少爺幫她弄,都吵成這樣了,真怕他們打起來。

  “算了吧,要能打起來,早就打起來了,你們真以為小少爺不願意照顧少夫人啊。

  聽著同事的討論,另一個守衛忍不住戳破了真相。

  眾人對視一眼,竟莫名的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有錢人家小少爺的想法,還真是摸不清。

  舒婉受傷的事情,傅司煜那邊很快就知道了。

  他第一時間,便給傅揚打了個電話。

  雖然平時嘴上喜歡懟傅司煜,但真到了這種時候,傅司煜對傅揚的壓製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傅揚不太想接,有些猶豫的看著手機上的號碼。

  這時,躺在床上聽新聞的舒婉突然轉過頭來,“給我吧。

  傅揚抿了抿唇,“你要跟我爸告狀嗎”

  舒婉沒說話,隻是示意傅揚把手機給她。

  傅揚自己是不敢接電話的,想了想,他還是把手機遞給了舒婉。

  “你不用幫他說話。
”知子莫若父,傅司煜幾乎瞬間就猜到傅揚把手機給了舒婉,“他這次實在是太出格了。

  “我會懲罰他的,既然我是那個受傷的人,那處理的資格也交給我吧,怎麽樣?

  傅司煜語氣稍頓,“我剛才問過醫生,你情況還好,就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放心,我有獨家的金創藥,要不到三天就能好起來,謝謝關心。

  其實傅家莊園裡,就有舒婉之前做好的金創藥。

  那些藥本來是給傅揚準備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現在倒是用到她自己身上了。

  “你把電話給傅揚,我有話跟他說。

  “好。

  舒婉這才把手機遞給傅揚,傅揚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然後反手把自己鎖進了衛生間。

  舒婉不知道傅司煜跟傅揚說了些什麽,隻知道傅揚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怏怏的。

  雖然還是不情不願的,但明顯比剛才主動多了,還知道給舒婉倒水。

  舒婉有些驚訝的看著傅揚,“你爸跟你說了什麽?

  傅揚眉眼垮著,“他說,要是我不好好照顧你,下個月就送我去參軍。

  傅揚知道,傅司煜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能做的出來。

  傅揚雖然叛逆,但也不是那種莽夫。

  在舒婉手裡苟延殘喘和去參軍直接死掉,哪個比較好,他還是分得清的。

  造孽啊,傅揚在心裡哀嚎,他爹加上他小媽,雙重暴擊。

  舒婉沒忍住笑,“你穿軍裝,說不定很合適。

  “我謝謝你。
”傅揚無語,“快點,你現在想幹嘛?

  “想看書。
”舒婉開口。

  “什麽書?

  “初一語文。

  在布魯斯的這段時間,舒婉已經把幼兒園和小學的書基本上都看了一遍。

  現在,她已經開始看初中的書了。

  現在她躺在床上,看其他的也不方便,就適合聽別人給她念語文。

  至於這個別人,那肯定就非傅揚莫屬了。

  聽到舒婉的話,傅揚目光奇異的看了舒婉一眼。

  雖然他在心裡已經把舒婉打入“妖怪”這個行列,但是每一次,舒婉的行為都刷新了他心裡的認知,“你看初中的書幹什麽?

  “準備高考啊。
”舒婉淡定回答。

  “高考?

  “嗯。
”舒婉點點頭,“我準備參加今年的高考。

  “.”傅揚嘴角抽了抽,“你知道現在離高考還有多久嗎?

  “三個月。
”這個舒婉查過了。

  “就你這個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的水平,你想三個月內去參加高考?
”傅揚驚呆了,“你不會以為自己是狀元重生吧。

  聽到傅揚這話,舒婉難得愣神,某種意義上,還真讓傅揚給蒙對了。

  前世,舒婉要是能夠有資格參加科舉的話,她有信心可以拿到狀元。

  可惜她身為女子,沒有參加考試的資格。

  說是狀元重生,倒是也說得過去。

  “所以我現在要學初中的知識。
”舒婉點了點桌上的書,“你先給我念語文吧。

  傅揚不想看書,但在參軍的威脅面前,傅揚最終還是拿了本書坐在一邊,不情不願的給舒婉念,

  “《春》,朱自清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小草偷偷地從土裡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

  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
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吹面不寒楊柳風,不錯的,像母親的手撫摸著你.牛背上牧童的短笛,這時候也成天嘹亮地響著”

  傅揚再怎麽不學無術,小時候也是由來自世界各地的大師培養的。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他念起課文來字正腔圓,詳略得當,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舒婉一邊聽著,一邊給傅揚提問題,“之前那篇詩的頸聯第二句是什麽來著?

  “百草豐茂。
”傅揚已經成功的把自己念困了,他下意識的回答著舒婉的問題,“你連這個都記不住,別想著高考了,回家種地吧。

  舒婉沒理他,“繼續念。

  傅揚打了個哈欠,不帶絲毫感情的念著課文,念著念著,整個人就沿著櫃子滑到床邊。

  因為枕到了軟軟的床褥,傅揚本就深的困意,就像是找到了歸港。

  他沉沉的陷入了睡眠,連手裡的書滑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聽到床邊的動靜,舒婉偏過頭看了傅揚一眼。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過的太自由囂張,傅揚瘦了一點,下巴顯得更尖了,通宵打完遊戲之後,眼底有著淡淡的烏青色。

  他趴在舒婉手邊,收斂了平日裡的乖張和桀驁,乖順的像舒婉前世養的那隻雪貂。

  那隻小獸,一開始也是對舒婉百般戒備,動不動就亮出爪牙,要不是舒婉會用藥,怕是也會被雪貂咬傷。

  後來,相處久了,雪貂的爪牙再也沒有對舒婉亮過。

  畢竟,任何動物,亮出爪牙都是因為本身的不安全感,一旦獲得了內心的安全感,就會將爪牙乖乖的收起來。

  傅揚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眉頭緊緊皺起,搭在床邊的手也將被單攥住。

  看著他乾淨精緻的側臉,舒婉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奇跡般地,傅揚眉間的烏鬱情緒散去,緊拽的床單也逐漸被他松開。

  此時已經很晚了,舒婉也困了。

  她看了眼手機準備睡覺,卻不想正好看到有人從短視頻平台上給她發私信,“鷺山人你好,請問你剛才發的照片可以賣給我們嗎?

  傅揚已經睡了,舒婉自己回復不了信息,再說她本身也沒想賣什麽照片。

  她把手機掃到一邊,然後躺下來,關燈睡覺。

  此時她的枕頭下,沒有得到舒婉的回復,對面似乎並不在意,自顧給舒婉發了個紅包,附帶一句“謝謝”,然後便消失在洶湧的評論裡了。

  舒婉並沒有對這個事兒有什麽印象,她好好的睡了一覺。

  雖然舒婉並沒有什麽擇床的習慣,但回到帝都之後,確實從心理上感覺到放松。

  她這一覺,睡的大概有個8小時,她醒過來時,太陽已經掛的很高。

  傅揚已經不在床邊了,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用毛毯捂著頭,睡得正香。

  換做之前,舒婉肯定不會強行把傅揚喊起來,但現在不一樣。

  舒婉得讓傅揚記得任性的代價,“傅揚,起床。

  傅揚沒動。

  舒婉將櫃子上的杯子推倒,然後輕呼一聲,傅揚立刻就掀開毛毯跑了過來。

  他一臉未盡的睡意,寫滿了我很煩躁的情緒,“你是不是蠢啊,怎麽連杯子都拿不住,煩死了。

  “手疼。
”舒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成功讓傅揚閉了嘴。

  傅揚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最終隻能乖乖的給舒婉倒了水,然後送到她嘴邊,“喝!
這麽想要喝水,這一杯你都給我喝完了。

  舒婉隻喝了一半便退開,“好了,給我拿個濕毛巾,我要洗把臉。

  傅揚緊緊捏著杯子,算了,他忍。

  按照舒婉的要求,傅揚去衛生間拿了條濕毛巾出來,剛準備扔到舒婉臉上,舒婉便擡起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右手,“我沒法自己擦。

  “你不是還有左手嗎?

  “我怕你掉下去,一直用左手拉著你,脫臼了。

  傅揚臉色一黑,“你拉的不是我。

  “哦,”舒婉神色淡定,“我當時以為是你才拉的那麽緊的。

  “.”傅揚無可辯駁了,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拿著毛巾走到床邊,三下兩除二給舒婉擦好臉,“行了吧?

  雖然能成功讓傅揚伺候自己,是一項巨大的進步,但舒婉還是指出,“用力過猛,下次記得注意點。

  “!

”是可忍孰不可忍,傅揚整個人在爆發的臨界狀態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揚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傅揚按下接通鍵,滿腔怒火都發洩在了這個倒黴催撞上來的人身上,“誰啊,這麽早給人打電話,不知道別人在休息嗎?

神經病,有話快說!

  被傅揚這一頓火力輸出,對面顯然有點懵,平複了一下才找回聲音,“我找你小媽。

  “找她幹嘛?
”傅揚冷靜了一點,終於聽出電話裡這聲音,就是昨天那個舒婉救起來的小白臉蕭霖了,“你天天追著問別人小媽的聯系方式幹什麽。

  “我想跟她聊一下感謝的事情,麻煩你把電話給她。

  傅揚剛想說不給,舒婉便朝著他伸出手,“給我吧。

  傅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給舒婉,眼神警告了她一下。

  雖然這個警告對於舒婉來說可有可無。

  她接過手機,“你好。

  “你好,”出乎舒婉的意外,此時電話那邊的聲音卻不是蕭霖的,而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很好聽,每一個字尾都像是帶了個鉤子,笑意盈盈的,卻讓人覺得,要是真信了他的笑,下一秒就會被拖入深淵。

  “蕭霖是我的弟弟,昨天多虧有你救了他。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他回來以後,我們也商量了一下該怎麽謝你,但是最終決定,還是把這個選擇權交到你手上,你盡管提要求,隻要能滿足的,我們都可以滿足。

  舒婉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需要的。

  啊,好像有一個,“那你給我送個手機還有相機吧。

  自從被傅揚提醒了之後,舒婉就意識到了,她現在的設備有多落後。

  既然對方要報恩,那舒婉就要一套設備算了。

  舒婉說完,對面有片刻的沉默,“還有嗎?

  “沒了。
”舒婉現在就比較缺這個而已。

  “你就隻要這個?
我想我可以提醒你一下,蕭霖是蕭家嫡子。

  “那我就更不需要其他的了。
”舒婉毫不掩飾自己想要跟蕭家拉好關系的意願,“要多了,不就交不了朋友了嗎?

  從傅司煜那邊,舒婉大概知道如今帝都的情況,蕭家也是老牌世家之一。

  平常人想要接觸蕭家的人都很難,舒婉這次一下就救了個蕭家的嫡子,她自然不會浪費這個結交的機會。

  對面似乎沒想到舒婉會這麽直白,也沒想到舒婉想要的東西居然是手機,他語氣裡帶了幾分真切的笑意,“行,舒小姐放心,謝禮稍後就到,至於朋友嘛,像舒小姐這麽有趣的人,誰都願意結交的。

  “好,那就先多謝了。

  “是我該謝舒小姐才對。

  等到掛了電話,傅揚才在一旁開口,“我說你蠢吧,你還不願意承認,你救的那個小白臉,是蕭家的人,你不趁機宰他們一筆,你要個手機有什麽用。

  “細水長流。
”舒婉看向傅揚,“要的太多反而徹底買斷了和蕭家的聯系,少要一點,留一點餘地,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能用上這個情誼呢。

  傅揚原本隻是隨口吐槽,但沒想到舒婉會這麽認真的,像是教學生一樣的教他,他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你幹嘛啊,以為自己是老師嗎?
教這些邪門歪道。

  “這不叫邪門歪道。
”舒婉眸光微動,似乎想起了當年白鷺書院的那群大儒們。

  白鷺書院在當時擁有著最好的教育資源,那群教學的老師,無一不是曾經高中狀元,官拜丞相的大官。

  他們是真正讀透了詩書,看遍了世界,從最底層走到最高層,最終又回歸到學院。

  那些老師告訴舒婉的就是,書本上的東西是理想化的,純粹的,進入社會之後,是需要世故的。

  世故的人並沒有什麽不好,過於世故才存在問題。

  知世故、用世故,讓天地間一切為我所用,是她的老師對她的期望。

  對於如今這個時代,讀書人有了更多的可能性,不用一定要進入仕途,也不需要像前世白鷺學院的學子那樣精通世故人情。

  像傅揚這樣的性格,舒婉也沒覺得他需要有多圓滑,但該知道的,舒婉還是會教他。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傅揚搓了搓胳膊,“怪瘮人的。

  舒婉收回目光,“行了,去給我拿早飯,我餓了。

  一聽舒婉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傅揚就來氣,“我又不是你的跑腿。

  “差不多吧。

  “.”氣死了,但是又沒法反駁,他現在可不就跟跑腿一樣嗎。

  哦不對,人家跑腿還有工資拿,他是白白打工。

  傅揚憤憤不平的從外面把早餐拿進來,問題是,舒婉手有傷,自己吃不了。

  於是傅揚喊了個護士進來,“你喂她。

  舒婉卻衝著護士微微搖頭,“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護士看看舒婉,又看看傅揚,最後聽從了漂亮大美女的話,乖乖出去了。

  看到病房門被關上,傅揚翻了個白眼,“你別指望我喂你吃飯,不可能的事情,我這輩子沒乾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情。

  下一秒,舒婉便將包紮好的紗布解開,漏出了其中的傷口。

  其實說嚴重也沒有那麽嚴重,主要是破皮流血了。

  舒婉的皮膚太白,便顯得那些傷口格外可怖,深深淺淺的傷口將雪白的嫩膚撕裂開,未消退的紅腫和血跡都殘留在上面,看著都讓人覺得疼。

  舒婉也不說話,拿著她自己做的金創藥往手心倒。

  金創藥是液體的,噴灑到傷口上面,頓時就刺激得舒婉眉頭一皺。

  傅揚坐在沙發上大口吃著面條,看似把面條嗦的嘩嘩響,實際上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舒婉那邊。

  等到舒婉換好藥,重新綁上紗布,傅揚已經黑著臉,一手拿著牛奶,一手拿著包子,站在了床邊。

  舒婉瞥了一眼,“不想喝牛奶,換豆漿。

  “.”

  傅揚換了杯豆漿回來,舒婉又提了個意見,“有水果嗎?
想吃蘋果。

  “.”這哪是後媽啊,這是個祖宗。

  雖然傅揚的臉色一直很不好,但舒婉吃的還是挺舒心的,畢竟她能選擇性的屏蔽掉傅揚的情緒。

  一頓早餐吃完,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舒婉靠在床頭,好笑的看了傅揚一眼,“謝了。

  “不謝。
”傅揚幾乎是咬著牙發出的聲音,“誰讓我欠你的呢。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敲響,傅揚冷著臉衝著門外吼了一句,“敲什麽敲,不會自己進來嗎?

  下一秒,房門被推開,一個陌生的男子,帶著蕭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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