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姜九笙直播撒狗糧
關於HIV,兩人默契地沒有提一句,縱使再擔驚受怕,也沒有溢於言表,姜九笙知道,時瑾此刻一定在煎熬,在做千千萬萬的打算。
「時瑾,」姜九笙故意找了話題,「上次你弟弟給了兩張電競的門票,要去看嗎?
」
時瑾拿了圍裙過來,遞給她:「你想不想去?
姜九笙想了想,點頭:「那去吧。
」
「嗯。
」
他張開手,要她給他系圍裙,她踮腳,給他穿好,順便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因為姜九笙的胃還沒完全恢復,晚飯很清淡,流食粥類為主,時瑾廚藝很好,便是普普通通的蔬菜粥,味道也很好,隻是他不讓她多吃,說她還沒好,不能一次吃太多。
飯後,她佔用了時瑾的書房,八點半,準時直播,那時,時瑾還在刷碗。
姜九笙沒有直播過,擺弄了很久的鏡頭,又摸索了一番,才弄明白怎麼操作。
她坐在電腦桌前,對著屏幕:「大家好,我是姜九笙。
」
一貫簡單的開場白。
沒開美顏,沒化妝,穿了件家居的衛衣,怕是放眼整個娛樂圈,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膽大的了。
底子好,可以任性。
直播間裡,彈幕刷了滿屏的『笙爺萬歲』,以示問候,觀看人數瞬時變化,眨眼時間內就破了百萬,留言禮物把整個屏幕都堆滿了。
天涯過客:送出【抱抱】x1
唯愛笙爺:送出【愛心】x5
夏天不減肥:送出【跑車】x1
我叫張小妞:送出【鮮花】x10
武林盟主周土波:送出【遊艇】x52
莫冰:送出【遊艇】x52
蘇傾:送出【遊艇】x52
徐青久:送出【遊艇】x52
厲冉冉:送出【遊艇】x52
厲冉冉的男人:送出【遊艇】x52
禮物隊形很整齊,可最後那個馬甲什麼鬼!
直播間都老鐵們立馬彈幕走起來。
【老鐵】:「厲冉冉,你別皮,快把靳方林手機還他。
」
【厲冉冉的男人】:「是本人。
」
【老鐵】:「靳大,快把你老婆抓回去。
」
【厲冉冉的男人】:「好吧,不是本人,靳方林在洗衣服。
」
【老鐵】:「冉冉,你真可愛,老子想娶你。
」
【厲冉冉的男人】:「把電話地址留下。
」
【老鐵】:「……」
【厲冉冉的男人】:「我是靳方林本人。
」
【老鐵】:「……」
頓時觀看直播的網友們刷了滿屏的『66666666』,彈幕飛起來。
「陳獨秀,請你坐下。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兩口是不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遊艇。
」
「晚上組團去偷厲冉冉,各組請準備,收到請回復,收到請回復。
」
「你們就顧著自己開心,不用管單身狗的死活。
」
「一臉懵逼,二臉懵逼,十臉懵逼,百臉懵逼,萬臉懵逼,幾何懵逼,方程式懵逼。
」
「……」
這時,屏幕上炸出一堆遊艇圖標。
宇文衝鋒:送出【遊艇】x100
謝蕩:送出【遊艇】x100
這隊形,不是時刻守在屏幕前,不可能有這麼整齊,直播間的觀眾朋友被遊艇炸得眼花繚亂了,彈幕刷上天去,
「臥槽!
土豪哥哥,包養我,我蘿莉音。
」
「我禦姐音。
」
「我正太音。
」
「我女王音。
」
「我玉觀音。
」
「……」
屏幕上遊艇的圖標才剛消,又炸出來一串。
笙爺的地下情人010:送出【遊艇】x52
眾觀眾:「……」
土豪的世界,吾等凡人隻能目瞪口呆。
這時,姜九笙開口了:「別刷禮物了,平台會分一半去。
」
剛說完,遊艇圖標又刷屏了。
笙爺的地下情人010:送出【遊艇】x52
有錢任性!
笙爺的地下情人010:「沒事,賺錢就是為了給老公花。
」
臥了個槽,狂上天啊。
此處應該有彈幕。
「地下情人那個,你馬甲掉了,我剛從你直播間出來。
」
「直播間名字:本寶有毒。
不謝,叫我張雷鋒。
」
「墨寶寶,我剛才在你直播間給你刷了十輛遊艇,你轉個身就送你老公了。
」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快來繼承我的寒假作業。
」
「腰間盤兄弟,請坐下,你已經很突出了。
」
「本以為是個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
」
「……」
屏幕太多,姜九笙看不過來,乾脆拿了吉他,對著鏡頭問:「你們想聽什麼歌?
」
又是密密麻麻的一大波彈幕飄過。
「《煙》」
「《煙》」
「老公,你隨意。
」
「我能說我是來看我老公的男朋友嗎?
」
「我也是,笙嫂快出來!
」
「難道隻有我的關注點在書架上嗎?
」
「前面的兄dei,還有我!
」
「外文專業的有誰?
急求書名!
」
「Moore Clinically Oriented Anatomy:穆爾臨床導向解剖學。
」
「解剖學呀。
」
「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
「……」
姜九笙直播的地方是時瑾的書房,鏡頭正對著她身後的原木書架,上面整整齊齊擺放了許多英文書籍,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私人物品。
一首歌唱完,姜九笙挑著回答網友的問題。
「身體已經好了。
」
她語速很慢,聲音總是懶懶的:「喜歡吃芒果和黃桃。
」
「不太能吃辣,但是很喜歡吃辣。
」
「想看我抽煙?
」姜九笙笑了笑,很淺,有些慵懶,她說,「直播不能抽煙的,而且最近在戒煙。
」
她抱著吉他,往後靠了靠,衛衣的衣領稍稍下滑,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說:「你們不要學我,吸煙有害健康。
」
分明連妝都沒化,可姜九笙一笑,微微瞇著桃花眼的樣子,迷人得要命。
屏幕刷了滿滿大寫加粗的『帥』。
姜九笙又挑了幾條彈幕來回答。
「下一場演唱會預計是在雲城。
」
「衛衣的牌子?
」她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要問莫冰,她給我買的。
」
這時,有一條彈幕問:如果宇文和謝蕩同時掉進水裡,先救誰。
姜九笙抿唇笑了笑:「當然是讓謝蕩去救宇文。
」她解釋,「我們三個一起學的遊泳,隻有宇文沒學會,他學不會憋氣。
」
宇文衝鋒:送出【地雷】x100
宇文衝鋒:送出【地雷】x100
謝蕩:送出【掌聲】x100
謝蕩:送出【掌聲】x100
然後,滿屏都是哈哈哈。
這下,全網都知道宇文大老闆不會憋氣了。
回答了十幾分鐘的問題,不過,自始至終姜九笙都閉口不談『笙嫂』,笙粉們也是很絕望吶。
就是在這時候——
直播間裡,突然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笙笙。
」
直播間千萬觀眾豎起了耳朵,沒錯,是男人,聲音很好聽的男人!
嗓音溫柔,低沉磁性,語速徐徐,又說了一句:「我給你溫了牛奶。
」
然後,一隻手入境了,白皙剔透,骨節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是淡淡瑩潤的白色,端著一杯牛奶,細看,指腹淡粉。
畫面定格,像一幅畫,那隻手就是精雕細琢的傑作。
姜九笙猛然回頭,愣了幾秒,說:「我在開直播。
」
然後,直播間裡沒了聲音,那隻手的主人避開了鏡頭,緊隨著,姜九笙起身,暫時離開了位子,直播鏡頭裡隻剩了實木的書架,以及一本本醫學外文著作。
小夥伴驚呆了,趕緊的,彈幕護體!
「臥槽,驚現一隻笙嫂!
閃瞎了我的卡姿蘭大眼睛。
」
「寵溺音。
」
「我耳朵要懷孕了。
」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
」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手!
手!
」
「完了,我好像得了一種叫手控的病了。
」
「我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手!
抗議!
」
「已截圖。
」
「經鑒定,確定那隻手不是謝蕩。
」
「不是宇文。
」
「不是徐青久。
」
「不是蘇傾。
」
「不是沈盡。
」
「……」
彈幕一刻都沒有消停,服務器都被刷得卡殼了。
足足一分四十九秒後,姜九笙才回來,看了一眼滿滿一屏幕的彈幕。
她從容不迫地抱起了吉他:「我給大家唱首歌吧。
」
笙粉:「……」
看著這麼一群嗷嗷待哺等著吃狗糧的粉絲,一口都不給喂,良心不會痛嗎?
前奏起,姜九笙唱了一首很火辣的搖滾,一把吉他,其他什麼伴奏都沒有,近乎現場清唱,效果卻依舊近乎完美。
這時,突然滿屏都是遊艇的圖標,密密麻麻地炸開。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遊艇】x520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遊艇】x520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遊艇】x520
「這是笙嫂?
」
「笙嫂好。
」
「笙嫂好。
」
「笙嫂好。
」
「……」
隊形整整齊齊,刷了滿屏的『笙嫂好』,細心的觀眾都聽出來了,這位馬甲名『笙笙笙笙笙笙笙笙』的網友刷520遊艇的時候,姜九笙的調跑了一下,嘴角有笑,眼裡有光。
談家。
談墨寶對著電腦屏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搞了半天,她這個野路子居然在正室面前得瑟了這麼久。
最後,她爆了一個字:「草!
」
之後的半個小時,姜九笙連著唱了五首歌。
一小時的直播,硬是唱出了演唱會的架勢,九點半,姜九笙準時關了直播,十分鐘內,直播數據出來了,觀看觀眾最高破三千萬,雖然比不上那些當紅流量花旦小生,但累計彈幕數量高得驚人,而且無論是單次直播個人禮物收入總額,還是單次直播可提現金額,都創造了直播平台的紀錄。
姜九笙和她的神秘男友,毫無疑問地上了頭條。
姜九笙唱了近半個小時的歌,時瑾給她做了冰糖雪梨水。
她坐在餐桌上喝了半碗,把碗裡燉爛了的雪梨夾到時瑾的碟子裡:「原來你就是那個笙笙笙笙笙笙啊。
」
那個馬甲名姜九笙在微博上看到很多次了,她一直都以為是狂熱粉,不想居然是她家時醫生,很難想像,她家這個謙謙君子竟也會做出這樣的事。
時瑾從善如流:「嗯,是我。
」
「以後要是我再直播,不準去送禮。
」白白讓直播平台吞了一半。
「沒關係,我有很多錢。
」
「……」
姜九笙V:他是圈外人,是一位很優秀的醫生。
附圖是一張手的照片。
大概因為是姜九笙第一次在微博上公開,圈中好友都送上了祝福,粉絲反響很熱烈,堅持不懈地把微博服務器刷到爆,隻求笙嫂正臉照。
當然,別說正臉照,側臉照姜九笙也沒發一張。
雨一直下,已是深夜,床頭燈昏昏沉沉,夜裡靜謐,聽得見窗外滴滴答答。
不知是不是因為挪了窩,姜九笙輾轉反側了很久依舊沒有入睡,她爬起來,摸到床頭櫃上的杯子,這才想起來,時瑾把她的安眠藥都沒收了。
她下床,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間。
客廳昏暗,陽台的燈卻亮著,姜九笙沒有開燈,走過去,看見時瑾背身站在落地窗前,穿著灰黑色的睡衣,指間夾了一根煙,他大口大口地抽,地上的煙灰缸裡,全是煙頭。
是她的女士香煙。
她開了燈,喊他:「時瑾。
」
時瑾回頭,怔了一下。
「我吵到你了?
」他問,剛抽完煙的嗓音很沙啞。
姜九笙搖頭,走過去,把他手裡的煙抽走,皺著眉說:「別抽了。
」
時瑾隻是笑笑,把她外套的拉鏈拉好,說:「女士煙,沒什麼味兒。
」
「你不是不抽煙嗎?
」時瑾很高,她踮著腳仰頭,與他目光相對。
他便彎了彎腰,說:「心煩。
」
姜九笙知道他在煩什麼。
她抖了抖煙灰,把那根他抽了一半的女士煙往自己嘴裡送。
時瑾抓著她的手,把煙搶過去:「今天已經抽過了。
」然後蹲下,把煙撚滅了。
他每天都隻讓她抽一根,管得很嚴,尤其是洗胃之後,更不讓她碰煙了。
她踮腳,在他下巴咬了一個印子:「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時瑾輕笑,從背後抱住她,往懷裡帶了帶,說:「我跟你不一樣。
」
「怎麼不一樣?
」
他說:「我不會上癮。
」
香煙裡有尼古丁,抽多了哪能沒有癮。
姜九笙不解,回頭看他。
時瑾低頭,把下巴擱在她肩上:「以前在秦家的時候,什麼都試過,可能身體裡產生抗體了,戒斷反應會比正常人弱,不容易上癮。
」他音色低啞,補充了一句,「除了你。
」
他隻對她有癮。
「秦家每個孩子都那樣嗎?
」姜九笙轉過身來,看著時瑾的眼睛。
他搖頭,說不是:「若是不爭不搶,無碌無為,也能過得太平一點,可我不一樣。
」
她安靜地看他,秋水剪瞳,眼裡是時瑾的影子。
他說:「秦行八歲的時候就選中了我,我沒得選。
」
因為,他拿槍殺人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幸好,」她縮到他懷裡,抱緊著,踮腳親了親被她咬在下巴上的牙印,「幸好你離開了秦家。
」
離不離開又有什麼區別。
以前得活著,要不起道德與仁慈。
而現在,就隻要她,什麼都扔得起。
他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她,看窗外夜色,聽風聲呼嘯,雨打窗台,淅淅瀝瀝。
姜九笙抱著他,擡頭:「檢測結果還要幾天出來?
」
「四天。
」時瑾問她,「怕嗎?
」
姜九笙搖頭,說不怕,可能因為他也在,並沒有所以為的那麼恐懼。
隻是,他卻說:「笙笙,我怕。
」
怕一塚孤墳,葬了他不要緊,可她不行,她還要拿著木吉他淡看這個世界的起起落落,不該沒於黃土白骨。
這四天,姜九笙哪也沒去,同時瑾在家窩了四天,也沒有做什麼具體的事,就是跟他黏在一起。
第五天的早上九點,肖逸的電話準時打過來。
「時醫生,檢測結果出來了。
」
時瑾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陰性還是陽性?
」
肖逸的話很簡短,隻是幾秒鐘,時瑾聽完就掛了電話。
姜九笙坐在餐桌的另一頭,問了他一樣的問題:「陰性還是陽性?
」
時瑾沒有開口,起身,走過去,彎腰扣住了她的腰,低頭,含住她的唇,發了狠地吻她。
舌頭纏著她的,恨不得吞噬下去,用力啃噬,然後把她的唇都咬破了,嘗到了血腥的味道,時瑾暴烈的動作才緩下來,用舌尖舔她,把血腥都吞下去。
親了許久,時瑾放開她,伏在她肩上,喘息聲很重:「這幾天都沒敢用力親你。
」
姜九笙笑了。
幸好,隻是虛驚一場。
「我要補回來。
」時瑾說,不是玩笑的語氣,他有些執拗。
姜九笙點頭,由著他鬧。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在她唇上吮了會兒,移到了脖頸,開始隻是輕輕地啄,到後來就有些失控了,用力啃咬。
姜九笙摟著他的脖子,往後躲:「別咬那裡,會被看到。
」
時瑾想了想,她是公眾人物,便擡起了頭,把她的衣領往下拉了拉,低頭,埋在她胸口:「這裡看不到。
」
姜九笙:「……」
她被他親得渾身都軟了。
十二月一號,LOLs7全球總決賽。
離開賽還有半個小時,TJ的戰隊經理肖哥把戰略最後重複了一遍,又做了一番心理疏導,最後目光落在秦明珠身上。
肖哥驚訝:「明神今天居然睡醒了!
」
以往,就是更大的比賽,秦明珠也是要睡到開賽才醒的。
秦明珠懶洋洋睨了一眼,沒理。
打野大飛在照鏡子,凹著造型,來了句:「剛剛還眼皮打架呢,接了個電話就醒了。
」
肖哥調侃:「不是交女朋友吧?
」
秦明珠還是不理,一副『不想跟你們玩』的表情。
輔助flash接了話:「如果國家給他發的話。
」
怎麼說?
肖哥沒懂。
「每天除了打遊戲就是睡覺,女朋友還能從天上掉下來?
」flash的話才剛說完。
這不,天上掉下來了一個。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穿著粉色裹胸裙子的漂亮女人進來,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是這次比賽的主持人,唐絨。
「明神,能給我簽個名嗎?
」唐絨似乎也覺得冒昧了,解釋說,「我朋友是你的粉絲。
」
電競圈子裡誰不知道唐絨喜歡明神少奶奶。
秦明珠擡擡眼皮,說:「我跟你朋友不熟。
」
隊友:「……」
拒絕之前,能不能想個像樣的理由,怎麼說唐絨也是電競一枝花,少奶奶就不能高擡貴嘴?
唐絨尷尬地愣在那裡。
別看大飛體重一百七,不過是個單純的,好心地問:「要不我們給你簽一個?
」雖然比不上明少奶奶的,但總比沒有好啊。
flash翻了個大白眼,還真以為唐大美人是來要簽名的?
不過,大飛也算給唐絨解了圍。
「謝謝。
」唐絨接了大飛的簽名,又看了幾眼窩在座位上秦明珠,這才出去。
肖哥看了看手錶:「可以上場了。
」
十二點,準時開賽。
今天有點不同以往,永遠睡不醒明神今兒個似乎特別精神,一上場,一雙眼便煜煜生輝,落在觀眾席,然後定在一處,不知看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台下的女粉瘋狂尖叫。
電競圈的人氣王不是浪得虛名的,高分貝的叫聲差點沒把大飛的耳膜震破了。
flash扭頭看了大飛一眼:「隊長剛才好像笑了。
」
「嗯,好詭異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