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
準備離開的餘瑟被一輛車擋住了去路,且這去路擋的還頗有技巧,君華專屬停車場的出口總共就兩個,但這兩個承y字型敞開,而付婧的車子,好巧不巧的,橫隔在了中間。
司機見此,不由得心頭一緊。
到底是顧江年培養出來的人,警覺性頗高。
見此情形,一個電話撥過去。
「先生,有人在停車場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
那側,顧江年不輕不重嗯了聲,隻道:「她不敢如何。
」
聽此情形,司機或許是知曉了什麼,默了默。
「薑副總覺得柳霏依於我而言是何等存在?
」男人收了電話,扔回床上,冷漠的語氣讓薑慕晚看不出這人的情緒。
「顧總跟柳小姐是何關係我不在乎。
」
不在乎?
男人聞言,點了點頭,面上端的是淺笑冷厲。
好一個不在乎。
「薑副總高看了柳小姐,也低看了我。
」
陰謀手段來往之間,顧江年扔出去的所有招式都被薑慕晚反手殺了回來。
鬥智鬥勇之間,端的是不留餘地的無情。
「如果這場鬥爭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來,那輸的那個人,一定是薑副總。
」
「我認為,輸的那個人一定會是顧董。
」
「試試、」男人音色沉沉,叫人看不出喜怒。
薑慕晚冷聲淺笑,轉身欲要伸手拉開休息間的門出去。
卻在轉瞬之間,被人摁在了門闆上。
顧江年的修長的臂彎將她的身子扣在門闆上,如此便罷,且這人話語陰狠:「你以為區區一個付婧就能讓我打退堂鼓?
在我君華的地盤,我讓她受重傷她得受重傷,我讓她失蹤她就得失蹤。
」
言下之意,付婧無論如何都不是她的對手。
而柳霏依也對他構不成半分威脅。
言語落地之時,這人寬厚的大掌落在腰間皮帶上,修長的指尖扯開皮帶。
而後,黑色皮帶被他從腰間拉出,嘩啦一聲丟在地上,緊鎖著她的目光泛出陰狠之氣。
「你大可試試顧夫人見到柳小姐會如何,顧江年,你強大,無堅不摧,並不代表顧夫人也是。
」
須臾,顧江年伸手扭過她的臉面,強迫她望向自己。
「你沒這個機會。
」
顧江年欣賞薑慕晚的手段與狠勁,也鍾情於她的腰。
數次交鋒,她哪一次不是腰間鐵青一片?
「剛剛沒做完的事情,不知薑副總還有沒有興趣。
」
這聲詢問,太過涼薄。
涼薄到薑慕晚覺得自己是他的盤中餐。
「你敢,」她怒聲咆哮。
可這聲咆哮在顧江年眼裡跟家裡的兩隻小貓發飄無何區別。
小貓發飄尚且還能上來撓她兩爪子。
可薑慕晚的爪子此時都被他鉗製著,拿什麼抓?
「不長記性,」男人說著,俯身而下。
盡情作祟。
得空之際,還反問她:「你這一環扣一環的手段,是極好的,眼下還有何手段,你盡情使出來,我顧江年退一分便跟你薑慕晚姓。
」
如此便罷,他將壓在門闆上的薑慕晚狠狠的扯起來,壓在牆上,且拉開休息室的門怒吼了聲徐放。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徐放聞聲推門而入,見此情形,前行的人猛地轉身欲要逃走。
「滾回來。
」
逃之夭夭的步伐就此定住。
「手機拿出來,給付婧打電話,」顧江年要磋磨薑慕晚的心思早就有了,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
「顧江年,」咬牙切齒的聲響隨之而來。
高傲如薑慕晚,此時被顧江年摁在牆上就罷了,且還當著下屬的面,她怎能不憤恨?
滿腔羞憤隨之而來。
徐放撥通了付婧的電話,隔著半開的門闆將手機遞過去,而後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生怕自己慢一步就死於非命。
停車場內,付婧接到電話時,正欲餘瑟的司機無聲對峙著。
將接起,那側,顧江年冷厲的嗓音響起,話語溫淡:「我是顧江年。
」
聽聞聲響,付婧直起身子,提高警惕,喚了句:「顧董。
」
「薑慕晚在我手上,」男人道,默了兩秒,深沉的視線緊緊鎖著薑慕晚,在道:「柳霏依不過是我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薑慕晚在你人生中是如何地位,你心裡有數,拿張破牌也敢跟老子賭?
誰借你的膽子?
」
「不唔。
」
薑慕晚的一聲不是止在了唇齒之間。
顧江年在哐付婧。
柳霏依是張破牌,但顧夫人不是。
可這話,顧江年沒給她說出口的機會。
樓下,付婧收了電話,默了數秒,而後,將車子靠邊,正欲鬆開安全帶下車,卻見徐放和羅畢帶著人從電梯出來。
她推開過半的車門被羅畢一掌心狠狠的摁了進去。
另一方,徐放彎著身子同餘瑟做了解釋,看著她的車揚長而去。
才擡步往付婧這邊來。
「顧江年把人怎麼了?
」她摁下車窗,兇狠的瞪著徐放。
後者站在一旁,淺笑道:「怎麼了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我隻知道,付秘書在不走,等著你的將是門口的那大堆記者。
」
須臾之間,付婧從車窗裡鑽出身子,掙脫了羅畢的鉗製大步往電梯方向而去。
三人糾纏之餘,起了鬥爭。
羅畢大抵是未曾想到付婧是個有武力值的人,是以沒有防備被摔倒了在地。
這一摔,給他摔懵了。
徐放更甚。
錯愕的目光落在付婧身上,帶著半分打量。
樓下,羅畢與付婧扭打成一團。
樓上,薑慕晚被顧江年摁在c上佔盡便宜。
尖叫、辱罵、淚水、欺淩,在這間臥室裡盡數上演。
顧江年不是個急於求成之人,薑慕晚越是反抗,他便越是要一點點的磋磨著她。
他有的,她也該有。
於是、於薑慕晚而言,這場追逐是她失了身。
他當真是一分未退。
旖旎漸起時,他先得身、心不重要。
多年之後,顧江年憶起今日的景象。
得出如下結論,這日、他贏得徹底,得到了自己垂涎許久的人,薑慕晚的楊柳腰在他手中成了一汪春水。
可許久之後,贏得是薑慕晚。
如果這場博弈有時間,他們誰也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