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珊滿身的防範之意顯露無疑,
見了薑慕晚,如同驚弓之鳥。
更別提她進來反手帶上門了。
「你覺得我會怕你什麼?
」楊珊聞言,淺笑悠悠。
「你反殺回來想弄死我,到頭來不還是這般嗎?
你拿到了什麼?
華眾的些許股份?
你從薑司南手中拿走的股份你父親都會用另一種方式替我賺回來,慕晚、楊姨勸你,別跟我鬥。
」
你母親當年都沒鬥過我,現如今就憑你一個小丫頭。
薑臨追到新加坡雙手送上股份不假,可這些送出去的股份,薑臨都會用另一種方式變現給她送回來。
薑慕晚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這華眾,到頭來,都是她跟薑司南的。
楊姨?
薑慕晚低眸,緩緩的呢喃著這二字,而後,側眸望向站在身旁的女人,淺笑道:「華眾給薑司南,他守得住嗎?
」
「你以為我不能拿你如何了?
」
「你能拿我如何?
」楊珊反問。
「讓薑司南看到你破壞別人婚姻跟別的男人滾床單的視頻你說會如何?
」她伸手,關了水龍頭,濕漉漉的掌心按在洗漱台上,笑意悠悠的望著楊珊。
望著她略微嚴肅的面龐。
再道:「你想收拾我?
我母親當年不跟你鬥,是瞧不起你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跟你鬥拉低她的檔次,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你去問問,這場子裡的正牌太太哪個瞧得起你這麼個出生低微的小三的,豬鼻子插大蔥,你裝什麼象?
」
「你.」
砰。
薑慕晚是個手段及其狠辣的女人,旁的女人或許在此時隻是跟這樣一個繼母耍耍嘴皮子功夫去了。
可薑慕晚呢?
那番平穩的話語道出來之後,當楊珊想開口反駁她時,她伸手,摁著人的腦袋直接撞到了身後的門闆上。
砰的一聲響,砸的楊珊所有的言語都在眼前轉圈圈。
哪裡還有什麼腦子去與薑慕晚鬥智鬥勇。
她心狠手辣,且粗暴。
完全不會與你多費口舌瞎比比,能動手的事情絕對不吵吵。
薑慕晚今日來,為的就是收拾楊珊。
眼下將人堵在洗手間,不收拾,怎麼行?
她鬆開手,看著楊珊貼著門闆緩緩的滑到地上,一手捂著腦袋,面露痛苦之色。
上一秒是豪門貴婦,下一秒就成了人家手中的掌中肉。
與薑慕晚私下搏鬥,她不是對手。
薑家慕晚,太過心狠。
「別在老娘跟前狂,你要是不想要命,我成全你、」
「薑慕晚,「楊珊捂著腦袋靠在門後,瞅著薑慕晚,雙眼放花。
「你以為外面眾多賓客我就不敢收拾你?
你以為流言蜚語能將我如何?
楊珊,」說到此,她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將人狠狠的拎起來,迫使她與自己相視。
「你大可出去說我今日收拾了你,看你說完之後華眾還有沒有薑司南的份兒。
」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老爺子欲要與季家聯手,她今日即便是要了楊珊半條命,薑家人也不會在這個場子裡成為主角,更甚是不會砸了季家的場子。
所以,今日,楊珊隻能把這啞巴虧往肚子裡咽。
「你以為我不敢?
」
「去說,」她揚了揚下巴,好似就怕人家不去似的。
衛生間外,薑慕晚前腳進去,顧江年後腳就慢悠悠的夾著煙往衛生間方向而去,且夾著煙進了休息間,將維修的牌子拎了出來,擱在了女廁所門口。
隨後,站在吸煙區門口,淡淡裊裊的抽著煙。
這一系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好似他時常乾似的。
「顧董,」前來上衛生間的人撞見這人,都會輕輕頷首點頭。
而這人,夾著煙,及其紳士的站在吸煙區,渾身帶著清冷高貴的儒雅之氣,似是與這凡間格格不入。
「顧董,」有豪門貴女欲想進衛生間,乍一見這個倚在吸煙室門口抽煙的男人,被迷得五迷三道,頓住了步伐,鬆散的姿態在此刻端了起來。
顧江年聞言,悠悠的看了眼人家,而後視線緩緩落到擺在門口的黃色牌子上,隨即,清清淡淡的嗯了聲。
這一聲恩,可謂是恩的恰到好處。
恩的那些豪門貴女多看了眼前的黃牌好幾眼。
此時,本是要解決人生大事的人,一個個的調轉腦袋轉了身,好似生怕被這位c市首富瞧見自己落入凡塵的模樣。
倘若往後,薑慕晚知曉顧先生為了讓她能安安心心的打個架,不惜放下身段來廁所看門,會是如何神情。
顧江年這人,是護短的。
眼見薑慕晚與楊珊一前一後往這方而來,將走近,聽聞砰的一聲響,不用細想,都知曉裡面發生了何事。
本想進去,但細想,薑慕晚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罷了、罷了。
女廁所內,薑慕晚與楊珊耗費時間良久。
楊珊一直期望能有人進來撞見她的惡行。
卻不想,一直無果。
為何?
楊珊隻怕是到底都想不到,顧江年這個助攻是怎樣的存在。
薑慕晚伸手,扯著楊珊的臂彎將她扔到一邊:「以後看著老娘繞道走,你大可讓我心塞,往後讓我心塞一次我便收拾你一次。
」
言罷,她拉開門出去。
「嘿、小潑婦。
」
渾身戾氣尚未來得及收回去。
一旁,有道聲響悠悠傳來。
薑慕晚徐徐轉身,便見顧江年夾著煙站在吸煙室門口。
那聲小潑婦,可不就是這個男人喊出來的?
「狗男人。
」
許是心情不好,懶得跟這人瞎扯,她轉身,準備離開。
將跨出去的腳步踢到了什麼東西,低眸望去,一塊正在維修的黃牌子被她踹翻在地。
難怪,她在裡面許久,都無人進去。
這個狗男人。
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的。
薑慕晚側眸望向人家,後者笑意深深。
「小潑婦跟人打架贏了嗎?
」
「你覺得呢?
」她反問。
這會兒倒是不覺得這一口一個小潑婦難聽了。
顧江年打量的目光將人上上下下瞅了個遍:「應當是贏了。
」
「人類的的眼睛當真是沒某種生物的眼睛亮堂,顧董瞧的挺準。
」
薑慕晚這話,無疑是赤裸裸的罵顧江年是狗。
瞧瞧瞧瞧,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