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的茶水間內。
不止一人在端著手機看八卦。
梅瓊望著手機屏幕上的蘇安。
隻覺得她的眉眼間都在綻放著華光異彩。
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等等詞語來形容她並不過分。
梅瓊望著手機,一時間,有些失神。
照片,後還有一行字:我們在可憐別人的境遇時,卻忽略了,人家根本不需要被可憐。
緊接著:內部消息,薑慕晚懷孕了,雙胞胎。
霎時。
整個首都上層圈子炸開了鍋。
有人驚訝。
有人不可置信。
有人震驚。
亦有人在無奈的感嘆一句。
這簡直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同是一個時代的人。
同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有人被推上了聯姻這條不歸路。
有人在做選擇,有人在糾結。
而有人卻已經做到了婚姻事業,愛情三豐收。
且還後繼有人。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這鮮明的對比呈現在大家眼前時。
眾人都驚住了。
「天啦!
」
「我們在刁侃人家境遇的時候人家在另一條路上找到了新生?
」
「這算什麼?
」
梅瓊拿著手機,將這群人的聊天都收進了眼裡。
臉上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她此時到底是什麼心情。
良久之後一生無奈淺笑,從她的嗓子間溢出來。
轉而,將視線緩緩的移向窗外。
期間杉樹枝頭上,兩隻麻雀撲閃著翅膀離去。
「是不是很感慨?
」
鄔越安收了手機,望著手中的咖啡杯開口。
「有些,」梅瓊淺淺回應。
那些留在首都上層社會苦苦掙紮的世家們,求仁不得仁。
求果不得果。
唯獨薑慕晚。
遠離了首都,去結了場婚。
得仁,也得果。
鄔越安此時,內心也及其震蕩。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冷嗤了聲:「難怪前段時日約顧董吃飯,這人回絕了。
」
「感情是老婆懷孕了。
」
壓死駱駝的、永遠都有最後一根稻草。
而鄔越安這句輕飄飄的話,無疑是讓梅瓊的心。
顫了幾分。
此時、賀希孟更甚。
一種悲憫以及難以言喻的心情從心底蔓延開來。
向著他的四肢百骸而來。
很奇怪的事情是現如今的他沒有半分不甘的情緒,相反的還有一種幸好的心情。
幸好薑慕晚錯過了他。
才能逃過世家的魔爪。
也幸好。
顧江年無牽無掛。
不會被任何人以及事務所影響。
憂與愁向來都是一起的。
薑慕晚過的越好,越是能戳首都某些人的心。
將他們的高傲,清高,都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踐踏。
毫不留情的碾壓。
「累不累?
」
商場內,顧先生不時放慢腳步詢問薑慕晚。
後者停下來,緩緩的搖頭。
「晚餐在外面用?
」
顧先生心有所防。
問道「先說說你想吃什麼。
」
言外之意,你要是想吃點正常的,就可以。
你要是想吃的東西不正常,就算了。
薑慕晚呢?
想了想,倒也不是說一定要吃什麼不正常的東西。
隻道:「法餐如何?
」
顧先生聞言,頷了頷首:「可行。
」
薑慕晚這日,收穫頗豐。
從老爺子到餘瑟,都有禮物。
二人慢悠悠的晃著,晃到了樓上的母嬰店。
約莫著是為人母,心情有了些許異動。
望了眼顧江年,似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顧先生微微頷首:「可逛,買的話、最好讓媽媽一起來。
」
這些瑣碎事務,顧江年跟薑慕晚都不算是細心的人。
且沒有幾位長輩有經驗。
選這些嬰幼兒的物品,還是得靠長輩來。
這日、薑慕晚牽著顧江年進了母嬰店。
粉藍色調映入眼簾時。
顧江年的腳步頓了頓。
被薑慕晚握在掌心裡的手微微緊了緊。
輕輕勾了勾的指尖讓薑慕晚回了神,望著人:「怎麼了?
」
「你逛。
」
男人說。
又道:「我去抽根煙。
」
蘇安從他平和的臉色中看出了點什麼情緒。
本是向著母嬰店的腳尖,微微動了動。
「先去吃飯吧!
」
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也不能做。
留在心底的東西就不該在某種時刻被扒拉出來。
顧江年似乎看出了蘇安的情緒,伸手將人抱進懷裡。
「讓我緩緩,寶貝兒。
」
「對不起。
」
這聲道歉,來的很誠實。
薑慕晚伸手抱住他的腰肢。
男人淡淡的,嗯了聲。
................
首都大廈法式餐廳內。
薑慕晚跟顧江年二人進去時,引去了大部人的目光。
畢竟,首都上層圈子裡的消息。
素來傳播極快。
大家剛剛還在拿著手機互相傳播薑慕晚懷孕的消息。
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見到真人了。
怎麼能不驚訝?
顧江年拉開椅子讓薑慕晚坐下。
這人剛坐下去,隻見薑慕晚目光四周環繞而過。
「在找誰?
」
「熟人。
」
「比如?
」
「可以給梅瓊帶消息的人。
」
顧江年笑了笑:「想刺激她推動整個局面的發展?
」
薑慕晚微微點頭:「是這樣。
」
「首都大學金融系邀請我下周去做演講,這個場合應該更合適。
」
薑慕晚一驚,望著人,有些驚訝。
「覺得你老公很厲害?
」
「很厲害,」薑慕晚望著顧江年,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男人淺笑著接過服務生手中的菜單遞給薑慕晚:「先點菜。
」
「梅瓊會去?
」
「畢業生論壇,各個系都會請人,不出意外的話鄔越安跟梅瓊都會去。
」
首都大學每年畢業季都會有這麼一個活動。
往年也不是沒邀請過顧江年。
隻是他都推脫了。
「你不是首都大學畢業的啊!
」
「我在國外讀書時的導師,現在是首都大學的金融系的教授,他的邀請。
」
薑慕晚對顧江年婚前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不知是相信顧江年,還是對這人的往事不感興趣。
總之,未曾開口問過。
「帶家屬嗎?
」
「不帶可以嗎?
」
「哼、想的美。
」
明知顧江年實在逗她,薑慕晚還是忍不住矯情了一下。
惹的這人搖頭淺笑。
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越來越矯情了。
」
「還不是你慣的好。
」
「那倒是我的錯了?
」顧先生失聲笑了出來。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