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172章 警告
第172章 警告
當夜,衛國公府亂成一團。
府上的奴才一並出動去尋。
衛國公更是親自去衙署報的官。
失蹤的可是國公府的公子,官吏不敢松懈耽擱,連忙出動來回查探線索。
很快,找上一線天酒樓。
“衛大公子確來我一線天酒樓用膳,酒樓用膳的客人來來往往,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小的請公子上了雅間後,便又忙的去招呼別的客人,實在沒有留意。
”
“何況這大公子二公子用膳後結了帳就走了,帳冊可是記得明明白白的,大人請看。
”
這是掌櫃給的供詞。
而一樓用膳的客人,也同時指出。
“我親眼瞧見大公子帶著二公子出的酒樓。
不會有錯。
”
“沒錯,我也瞧見了。
大公子離開酒樓時,我正巧進去用膳,正巧碰見了,還相互行禮。
”
一番搜查下來,卻是離開酒樓後無端消失的。
官吏猜測是衛國公府的仇家。
衙署這邊束手無策時。
衛國公府的管家匆匆而至,跑的急了,額間都是汗,他卻顧不得整理衣著,隻是俯在衛國公耳旁私語幾句。
衛國公焦灼之色倏然放空,甚至什麽話都沒留。
火急火燎就往回趕。
府邸燈火通明,他大步去了公子別院。
府上奴才戰戰兢兢,生怕被遷怒,就連走路都不敢出動靜。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
管家:“府上人心惶惶,亥時一刻,夫人悲慟不安,傷心欲絕要來公子屋裡等,剛推門而入,就見地上扔著的麻袋。
”
莫說是夫人,便是他都心頭一駭。
暗覺不對,連忙打開。
“公子可還好?
”
“國公爺放寬心,公子並無性命之憂。
小公子身上並無傷,可大公子臉上,瞧著是毒蜂蟄了。
”
要不是憑著衣著,那腫的像頭豬的臉,誰敢認定他是衛熙恆?
是真的醜。
醜的驚心動魄。
衛國公心事重重剛入屋,就聽衛國公夫人哭啼陣陣。
淒淒哀哀。
發妻眼睛都是腫的,自知二子遭遇不測後,淚珠就沒斷過。
身邊的婆子安撫。
“主母,兩位公子無恙,您就莫擔憂了。
”
“無恙?
”
這二字,顯然刺激到了衛國公夫人。
她拔著尖銳的嗓音:“我兒無端被失蹤,如今更是落了傷!
如何無恙?
”
“也不知是哪個歹人,竟敢如此囂張狂妄!
待我知曉,定然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也難洩心頭之恨!
”
“兆哥兒才多大?
他哪會兒定然是嚇壞了,你再看看恆哥兒,這些年好不容易治好了身子,可這出門才幾日,就遭了這種罪!
”
聽到腳步聲,她衝了過來。
“爺,您可得為兩個孩兒做主啊。
”
“將那惡毒之人繩之以法!
”
衛國公嫌她吵嚷,問了醫侍兩人狀況。
醫侍:“小公子無虞,隻需喝些安神湯藥,大公子臉上的傷,怕是得養月餘。
眼下隻是剛如此,明兒許會更腫。
疼痛瘙癢萬不能抓傷,不然恐留下疤痕。
”
他細細叮囑後,下去煎藥。
衛國公夫人心痛不能自抑,又心心念念:“提督府的顏娘子,年庚同恆哥兒相配、生肖無相尅,我本想著此月便帶著恆哥兒上門提親的。
”
吹鑼打鼓將商定好的禮品用杠箱擡去提督府,也算是昭告世人,顏宓為她衛家婦了。
先前,是交換了庚貼,也相互送了信物不錯。
可唯有男方送過書,女方送回貼認可,這便不再隻是單純的口頭之約,才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眼下別說是提親,便是後日永昌伯爵府的婚宴都去不得了!
誰能不怒?
衛國公看著榻上昏迷不醒的衛熙恆,那張肥腫一塊又一塊凸凹不平的臉讓他吃驚。
總覺得事兒沒那麽簡單。
為官多載,他得罪的人不再少數,眼下又是四皇子的人。
所以,是東宮下的手?
也對,東宮手段殘忍。
可實在沒道理,唯有衛熙恆受傷。
那又是誰通過這種方式來警告他。
有何用意?
————
翌日一早。
金鑾殿早朝前。
百官恭候爀帝至。
在此期間,溫國公立於衛國公身側。
兩人官職相當,平素也有往來,他免不得關懷一句。
“昨夜一事我也聽說了,委實兇險,賢侄可還妥當?
”
“勞你記掛,熙恆他無礙,隻是受了些小傷。
”
衛國公氣不順道。
這邊說著話,平素同衛國公交好的人也一並而來。
包括四皇子姬妄。
他視線從太子身上劃過:“此事必需嚴查,揪出背後之人,天子腳下,如何能由小人肆意橫行?
”
那一眼,姬甀如何受得了。
這些年,隻要姬妄那邊出了事就懷疑他所為。
的確,他做了很多事隻為惡心姬妄,可他如今因為那樂伽公主多時謹小慎微,又怎會明目張膽傷衛國公府的人。
是嫌父皇還不夠惱怒嗎?
“是要徹查,免得有心之人嫁禍孤身上。
”
姬甀意有所指:“四皇弟,你說呢?
”
姬妄並不接話,隻是似笑非笑。
他可不在意是不是東宮做的手腳。
隻要將是朝姬甀身上指,朝中官員有一個信了儲君不仁也好。
這邊的動靜,讓恭親王看的津津有味。
與他而言,姬妄和姬甀瞧不上他兒子姬霍,都不是好東西。
即便,他自個兒也瞧不上。
他還有些遺憾。
他湊近輔國公:“可惜了。
”
輔國公不想聽,想想恭親王嘴裡就沒有好話。
“這衛家小子都失蹤了,為何不徹底失蹤個三年五載,如此,我兒也好乘機而入,娶了那顏家娘子。
”
輔國公:……
他身側的謝珣笑出了聲。
恭親王也便打量謝珣:“你還有閑心笑,晚些可有你哭的。
”
謝珣溫文爾雅的立在那處。
聞言不驚不慌。
恭親王不免又嫉妒。
都是兒子,放眼望去,怎就他府上的最混帳沒本事。
可細細琢磨又不免生出絲絲惆悵和單薄的喜悅。
可不就是沒出息。
傻人有傻福,這怕是唯一的好處了吧。
就在此刻,外頭引來些許轟動。
隻見崔韞容得冷峻,手執朝闆,一身緋袍襯的人如玉如琢。
他神色淡漠帶著不近人情,直直朝衛國公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