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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334章 這孩子與崔家有緣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221 2024-07-12 16:28

  第334章 這孩子與崔家有緣

  又過了兩日,平靜的盛京城,底下早已波濤洶湧。
一股妖風,不出半日的功夫,吹遍了城中各地,便是不起眼的旮旯處也沒放過。

  謠言四起,越傳越離譜。
不知源頭,亦不知真假。

  很快,沸沸揚揚。

  說什麽的都有。

  第一個版本。

  隻見百姓三五成群的議論不休。

  ——聽說了嗎?
提督夫人好一番蛇蠍心腸,將親生女娘塞入衛家那位,是手頭太緊為了換錢。

  ——此話不妥,她可是提督府上的主母,怎會不寬裕?

  ——騙你天打雷劈!
她這種人又不是大家族裡頭出來的,鄉村野婦出身,自然粗鄙見錢眼開。
賣女兒算什麽?
隻怕哪家府上招婿,給的銀子足夠多,她也是願意將兒子給推出去的。

  第二個版本。

  ——什麽提督夫人見錢眼開,她一個婦道人家莫不是還能做提督府上下的主?

  ——顏家上下是蠢的不是?
顏女娘嫁誰不好,用得著嫁給他衛熙恆?
分明是衛家逼顏家的。
這些達官貴人,私下髒的很。
誰知顏衛兩家暗中做了什麽交易。

  說著,有人露出一抹意味聲長的笑來。

  ——衛大公子的事,那就更有趣了。
照理兒說,他這個年紀早該娶妻生子,這些年卻一直養病。
這病也的確厲害,娘們似的那地兒如何也硬不起來。
什麽藥都吃了,愣是不管用。
人哪有不瘋的?
無非強撐罷了。
隻是可惜了人女娘,命不好這嫁過去得守活寡。

  第三個版本就更厲害了。
是傳的最快,也最讓人津津樂道的。

  ——前面兩個都是假的!
聽好了,我說的才是真的!

  挎著籃子的婆子,指點江山最是激昂不過。
一張嘴吐沫橫飛。

  ——顏家的水實在太深,兩家一前一後放話,說是衛大公子同顏女娘兩情相悅,呸!
狗屁的兩情相悅。
就連街上賣狗肉的彪形大妞,身上贅肉都有八層那個,都知要找個俊俏小生。
難不成,那顏家女娘是傻的不成,可不就是被逼的。

  ——你們可知為何,提督夫人這般滿意那衛家姑爺?

  ——事已至此,老婆子我也不隱瞞了。
分明是那提督夫人對衛大公子心思不純。
可她已是人婦自不能如願!
得不到也就喪心病狂讓自家女娘上了。
好歹最後也能成一家人。

  ——如何不可能?
衛大公子是毀了容,是醜陋不錯,可萬一那提督夫人就是口味重,便好這一口呢!

  第四個版本。

  “……”

  第八個版本。

  “……”

  眾說紛紜,第十五個版本

  “……”

  為此,

  提督府外的遊客比往日多了五成。

  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提督夫人耳裡。

  她惱怒不已,冷著臉砸了屋內所有的瓷器。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如此算計誹謗!

  奴才戰戰兢兢跪了一地:“主母,可要去查?

  “查?
光是外頭的謠言,不說百個,也有十餘個,說什麽的都有。
越離譜越傳的火熱。
同一時間四地猛的各起,這種事如何查清?
難不成還能將盛京的百姓全抓了?

  婆子忙勸:“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好讓那些鼠蛇之輩得逞鑽了空。
這些人也不知安的什麽心。
大娘子您還是快快尋老爺和太夫人商議,如何平息輿論為先。

  “雖說是假的,可耐不住那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都在看夫人您的笑話。
若是不去澄清,隻怕都能以假亂真了。

  ————

  不比顏家,大理寺這些時日倒是清閑。

  崔韞剛擱下手裡的筆,卻見即清從外匆匆而來。

  “爺,老太爺今日出府,八成是去見三皇子了。
府中留下的影衛察覺不對,忙送了信來。

  崔韞擰眉,換下一身官服。

  “人在何處?

  “茗庭雅閣。

  他淡淡道:“走。

  茗庭雅閣是盛京最出名的茶館,為文人雅客最愛去的地兒。

  一處雅間,茶香嫋嫋。

  姬謄煮著茶水,他對面坐著冷著臉的崔老太爺。

  他倒也不氣,神態更是難得的恭敬:“您老是真不願見我。

  崔老太爺繼續冷著臉:“年紀大了,三皇子多擔待。

  姬謄撩起袖擺,將煮好的茶水倒上,直起身子雙手送到崔老太爺面前。

  “這是茶樓剛到的龍井,您嘗嘗。

  崔老太爺看他這般姿態,愈發的心梗。

  偏偏沒法氣,也無處可氣。
他沉重的閉了閉眼,也不知多了多久,這這才伸手去接。

  他的手有些抖:“您現年幾何?

  姬謄道:“比崔韞大五歲。

  崔老太爺又陷入沉默,隨後將茶盞放回桌面。

  也不知多了多久,他終究歎了口氣。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熏爐上。

  “原先,我是不願見你的,人老了,總會變得固執。
這些時日想的也頗多,尋思著該見伱,可又怕見你。
怕無法同崔家列祖列宗交代,也怕無法同家中女眷交代。
可你舅父邵婺這些時日頻頻入我夢。

  “你應當知曉,當年,他同崔暘私下情如兄弟,”

  姬謄溫聲道:“是。
母妃在時,時時提及。

  讓他這輩子莫忘恩情。

  眼下,他羽翼已豐,已不是當年自身難保的少年。

  “這些年過去,時局已變,有些仇我不能忘,他……也該知曉。

  “說來也慚愧,我來此並非同您搶人,隻是也存私欲,他合該去舅父舅母墳前上柱香。

  崔老太爺垂下眼,背脊也沒那般直了,仿若蒼老了數十歲。

  “邵婺同你母妃兄妹二人,生前對我也是尊敬。

  “我兒崔暘沒了,長孫崔柏也沒了,是人也總有私心。
我總想著留住韞哥兒。

  “你許是不知,當年淮安王府遭難,崔暘冒大不韙將他帶回來時,原先是要送去恭親王府的,偏那日兒媳殊予難產,幼嬰夭折。
我痛惜不已,他小小一團被我抱在懷裡,卻那麽乖的握住了我的拇指,牢牢的不松開。

  崔老太爺總算有了些許笑意,卻極淺,風稍稍一吹就散,隨後凝結成了愁。

  “我便做了個決定,這孩子與崔家有緣。

  他低低道。

  “石韞玉而山輝。
我便給他取名為韞。

  屋內陷入死寂,再無說話聲。

  而本該推門而入的崔韞,徹底僵住,煞白了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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