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讓陳瑤臉都白了。
難道問題是在那隻倉鼠身上?
我不動聲色的封住了陳瑤的去路。
深夜的天台上,陳瑤一人被三個男人包圍,隻要不是蠢到家的女人,難免會生出警惕之心,她亦如此,完全是下意識的把那隻倉鼠抱在懷中,大喝道;“你們拿這樣的借口發難可不可笑?
小灰是我一直養着的,怎麼可能吃什麼死人肉?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有什麼歪心思,這座樓裡有很多人,都給我滾開,不然我叫人了。
”
“妹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
”
大兵淡淡說道:“我們對你沒興趣,按照我們說的做,交出那隻倉鼠,我們不為難你。
”
“我說了,你們給我滾開。
”
陳瑤也是個倔強的人,聲音很大,但難免有點色厲内荏的味道,悶頭就想掙脫沖出去。
我對大兵使了個眼神。
大兵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們太了解彼此了,隻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大兵心情不好也正常,畢竟每次對付女人的時候我都會讓他先上,他雖不忿,卻也無可奈何,低喝道:“恐怕由不得你了!
”
說罷,他胳膊向前一摟,瞬間勒住了陳瑤的脖子,這貨身材魁梧似一頭人立而起的棕熊,胳膊都比陳瑤的大腿粗,陳瑤一個弱質女流在他面前就顯得太過渺小,一下子雙腳離地,甚至不曾慘叫出聲,無論如何撲騰都掙脫不了。
我連忙戳了大兵一下子,讓他下手稍微輕點,可别把陳瑤絞死,二人的力量差距太懸殊,大兵一個不小心是真的能打死陳瑤!
!
“對不住了!
”
這時,姬子暴喝一聲,閃電般出手,直襲陳瑤胸口。
他神情凝重,雙目如電,要不是知道他的目标是藏在陳瑤懷中的倉鼠,隻怕我都會以為這家夥見色起意,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沒轍,他太專注了,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的胸口。
吱!
那倉鼠尖叫一聲,從陳瑤懷中一下竄起。
我本以為它要逃走,誰知它竟轉而在陳瑤胳膊上咬了一口,陳瑤立刻痛叫一聲。
下一秒,姬子捏住了倉鼠。
至此,我終于看清了那倉鼠的模樣,它雙目猩紅,像紅寶石一樣,看着妖冶而詭異,和正常的倉鼠區别極大。
就算被姬子捏住仍舊不老實,仿佛渾身沒有骨頭一樣,身體以一種極詭異的角度扭曲,朝姬子虎口咬去,兇狠淩厲。
“找死!
”
姬子冷喝,手上猛然發力,隻聽得“咯嘣”一聲,竟活活捏死了那倉鼠,有點兇殘,把人家眼珠子都給捏的蹦了出來,肉呼呼的身體直接炸裂,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掉在地上,是肚裡的血肉,姬子手中隻剩下了一層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滞了。
大兵撒開了陳瑤,我和小豆子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姬子,他手段有點太不講究了。
姬子無視我們的眼神,随手丢掉手中的鼠皮,用腳踩着落在地上的血肉狠狠一搓。
噗!
血水飛濺。
然後他挪開了腳,倉鼠的血肉已經被攤開了,地上大都是内髒,除此之外,都是一些指小指指肚大小的肉塊,他指着那些肉塊說道:“這些,不是鼠肉,是人肉,如無意外,應該是陸銘身上的。
若我沒猜錯,這倉鼠絕對是母的,兇手殺人時,身上應該帶着它!
”
說此一頓,他豁然轉頭,冷冷盯着陳瑤:“說!
兇手到底和你是什麼關系?
”
“啊!
!
”
陳瑤猛地尖叫了一聲,這娘們看似挺文青的,但生氣起來也挺潑辣,一邊飙淚一邊朝姬子撲了上去:“你個死變态,捏死了小灰,我和你拼了!
”
女人打架的路數有點兇殘。
隻見這陳瑤上去一手扯着姬子的衣領,另一手不斷朝着姬子的臉上招呼,不抓花姬子的臉誓不罷休,同時下邊也不消停,那腿比練泰拳的都利索,一記記鞭腿往姬子褲裆裡招呼。
姬子估摸着是沒見過這種市井女流打架的路數,一時間也傻眼了,還手不是,不還手也不是,隻能緊夾着雙腿,護住自己的面門不被抓花,十分狼狽。
“潑婦,滾開!
!
”
“你再這樣我動手了!
”
“你們幾個别看熱鬧了,她這太過分了!
”
“”
姬子一聲聲怒喝,可沒什麼用,陳瑤整個就是一瘋子。
不過這個瘋子似乎還稍有些清醒,撕了半天發現根本沒什麼用,姬子看似狼狽,但把自己保護的很嚴實,她撕了半天都沒什麼實際效果。
于是,這位女文青忽然一躍而起,整個人就跟樹袋熊一樣挂在姬子身上,讓姬子亂了方寸,然後她擡起膝蓋,照着姬子兩腿間頂了去。
這是一記标準到不能再标準的膝撞,而且,命中了
“卧槽!
”
大兵看的直撮牙花子。
我也挺糾結
好家夥,姬子夾着腿,撩陰腿是掃不到了,于是直接從正面撞了一膝蓋,是男人就知道這有多疼
姬子猛然睜大了雙眼,眼球中布滿血絲,整張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口中爆出一聲如野獸一樣的嘶吼,劇痛之下開始反擊,膂力驚人,爆發力和他修長的身軀完全不成正比,一把就将陳瑤擎起丢了出去!
陳瑤摔得不輕,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差點背過氣去,但她很倔,爬起來就準備繼續和姬子拼命。
不過,她沒走幾步,腳步忽而開始變得踉跄虛浮,她捂着自己的頭定定看了姬子一眼,瞳孔擴散,“噗通”一下仰頭倒下。
“死了?
”
大兵看向姬子,說道:“卧槽,你也太狠了,雖說地靈眼也看的不準,但從後面的接觸來瞧,她應該不是那種東西,就是普通女孩兒罷了,絕對不是兇手,她打你幾下能有多疼,至于弄死她不?
”
說到這,大兵語氣戛然而止,沒好意思再說下去,顯然想到了那一記狠辣到極點的膝撞,張了張嘴,憋了半天,才頗歉意的問道:“好吧,我說錯了,籃子現在咋樣了?
還好使不?
”
他本來是想關心關心姬子,不過這話一出口就讓人很想炸。
姬子面色一瞬間就陰冷了下來,惡狠狠的看了大兵一眼,冷聲道:“管好你自己!
”
說罷,他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讓自己情緒平複了一些,這才朝陳瑤走去,走路一瘸一拐,姿勢多少有點怪異。
陳瑤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不像是死了。
不僅姬子檢查了,我也過去看了一下,确實沒死,倒像是睡着了,怎麼喊都不醒。
“我下的手,我知道。
”
姬子沉聲道:“她是個潑婦不假,但現在基本确定她不是兇手,我不會下重手,不可能摔壞她。
”
“那她為什麼暈過去了?
”
我道:“難不成是有别的原因”
說到這裡,我面色一變,忽然想起那隻倉鼠咬了陳瑤一口。
當下,我忙拿起了陳瑤被咬的胳膊,傷口現在紅腫的就像是滿頭,裡面不斷流出一些淡黃色的液體。
姬子蘸了蘸那些液體,湊到鼻頭嗅了嗅,然後他臉色變得古怪,細細思索了一陣,歎道了:“咱們有麻煩了,馬上又要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