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爺,難得出來玩,怎麼還是一臉的嚴肅?
你,還有你,快過去伺候那位冷面的大人,伺候好了有賞。
”
沈枭跟三皇子終于是到達了晉城,既然是晉城的官員上的折子,兩人自然是要到驿館中下榻的。
原本來了個沈枭,就已經讓晉城的官員很吃驚的,如今又多了個三皇子,晉城的官員們,自然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男人嘛,總歸是有劣根性的,哪怕家裡妻妾成群,卻還是免不了要去外面偷腥。
晉城的官員們要出去吃喝玩樂,自然要拽着三皇子跟沈枭一起,畢竟若是他們自己去的話,被知道了,難免會惹來不滿。
因為晉城距離着邊關不遠,所以這邊的女子,多數都是外族的,倒是别有一番風情。
瞧着靠近自己的兩名女子,沈枭不由得皺起了眉,他向着三皇子看了一眼,卻見三皇子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左擁右抱,倒是蠻自在的。
“爺,讓奴家敬您一杯酒吧?
”靠近沈枭的兩名女子中,有一個倒了杯酒,向着沈枭貼了過來。
向着旁邊一閃,貼過來的女人立刻撲了個空,酒杯中的酒溢了出來,灑在了沈枭的衣服上。
“爺,是奴家不好,奴家給您擦擦。
”放下酒杯,女子不死心的再次貼了過來。
“三皇子,微臣先退下了。
”還沒等女子到自己的身邊,沈枭沖着三皇子拱了拱手,轉身便出了屋子。
瞧着沈枭走了,晉城的官員們不由得面面相觑,然後向着三皇子看去。
“沈侯爺不喜歡,你們就别勉強了。
”将杯中的酒喝光,三皇子淡笑着開口。
三皇子都如此說了,那些官員們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他們紛紛陪着笑臉,将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三皇子喝着酒,享受着美人在懷,想到剛才沈枭的反應跟表情,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幽深。
三皇子是如何想的,沈枭并不在意,出了屋子之後,蕭何便跟了上來。
“爺,屬下已經查了,最近晉城确實多了不少的外族人,尤其是青族跟雪族的人,那兩族離得近,難保不會一起聯手。
”
“先回驿站,我要先洗個澡。
”想到剛才要靠過來的女人,沈枭的眼中閃過了厭惡。
聽沈枭如此說,蕭何應了一聲,不再繼續說下去,跟在沈枭身邊這麼久,他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一些習慣。
回到了驿站,沈枭洗過澡換了衣服之後,這才讓蕭何繼續禀報。
“雖然青族跟雪族離得最近,但我聽說,兩族似乎有些恩怨?
”剛才蕭何說的話,沈枭還是聽見了的,他看向蕭何,開口詢問道。
“回主子的話,這事屬下是知道的,隻是最近屬下聽說,青族跟雪族要聯姻。
”
在探查方面,蕭何說自己是第二,就沒幾個人敢說自己是第一,所以他探聽出來的消息,絕對都是沒有問題的。
“聯姻?
他們兩族不是有宿怨嗎?
”沈枭皺起了眉,都說事物反常即為妖,有宿怨的兩族竟然要聯姻,這其中若說沒有問題,那是不可能的。
“确實有宿怨,但聯姻,也是真的。
”點了點頭,蕭何目前隻查出了聯姻的事,可因為什麼聯姻,蕭何還沒有查出來。
“繼續查。
”既然蕭何沒說,那肯定就是沒查出來,沈枭開口吩咐着,蕭何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屋内恢複了安靜,沈枭坐在了桌前,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之後,眼睛微微的眯起。
…………
已經到了深夜,顔蘇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着,她從床上坐起,伸手摸了摸肚子。
雖然晚上已經吃飽了,可她還是覺得肚子有些餓。
起身穿好了衣服,顔蘇悄悄的出了房間,院門已經鎖了,下人們全都睡着,顔蘇想了想,最終還是從狗洞爬了出去。
輕車熟路的,顔蘇來到了自己一直吃糕點的院子。
最近這幾天,她并沒有來,隻是今天忽然就想來了,所以她就來了。
院子裡跟往常一樣,還是黑的,她走到了門前,趴在門口聽着裡面的聲音。
這個時間,就算屋子裡有人,也都已經睡着了,顔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推開了門。
進到了屋中,顔蘇踮着腳向着内室走去,等到了内室的入口,她探頭向着裡面看了一眼,卻發現内室中并沒有人在。
輕呼了一口氣,顔蘇返回到了桌前,桌上擺着一盤糕點,跟往常一樣。
“沒有人還擺着糕點,真是浪費。
”小聲的嘀咕着,顔蘇小口小口的吃起了糕點。
想一想,自己還真是夠膽大的,明知道這個院子裡住着人,卻還是敢大半夜的來這邊,就為了吃上幾塊糕點。
隻吃了幾塊,顔蘇便不吃了,畢竟這一盤糕點也不是很多,自己若是吃的太多了,難保不會被人發現。
喝了杯水,顔蘇将杯子放好,悄悄的離開了屋子,向着院子外走去。
順着來時的路,顔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說也奇怪,等她重新躺下之後,也就是一小會而的功夫,她便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好幾天,她每晚都會起來,悄悄的溜到那個院子裡去,吃上幾塊糕點之後,再溜回自己的院子。
或許是因為顔蘇做的還是挺謹慎的,所以府裡的下人,跟顔蘇院子裡的人,竟然都沒有發現。
旁人沒有發現,卻不代表秦風不會發現,畢竟房間裡的糕點是他放的。
瞧着糕點每天都有減少,秦風感到十分的詫異,畢竟如今沈枭不在,就算他在,這糕點也是沒人動的。
可如今糕點卻減少了,這說明有人在偷吃這盤糕點,确切的說,是有人偷偷的進到了青園之中。
有了這個發現,秦風特意找了一天的晚上,他沒有休息,隻是藏在了房間裡的房梁之上,等待着偷糕點的小賊到來。
來過了好幾次,屋子裡都沒人,隻有一盤糕點,所以顔蘇再來的時候,就自在了許多,她并不知道,在這個房間的房梁之上,有人在盯着她。
秦風怎麼也沒有想到,出現在房間裡的人,竟然是新夫人,瞧着新夫人悠哉悠哉的吃着糕點,秦風不免有些目瞪口呆。
想到自家主子走的時候,特意吩咐自己每天擺上一盤糕點,秦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看樣子,自家主子這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有人來他的房間吃糕點了。
既然來吃糕點的是新夫人,秦風自然也就不管了,況且眼下的狀況,分明就是自家主子默許的。
等顔蘇離開之後,秦風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瞧着被動過的糕點,無奈的聳了聳肩。
…………
每天吃好睡好,顔蘇的精神狀況也就越來越好了,加上刻意的鍛煉,雖然人還是瘦弱的,可氣質卻是越來越好。
“夫人最近的氣色很不錯,整個人的感覺也不同了。
”閑來無事,連婉柔便會來看顔蘇,對于顔蘇的變化,她是最有感觸的。
“是嗎?
我倒是沒覺得。
”天天看自己,顔蘇自然感覺不到,最近這幾天,她其實是有些心事的,所以并沒有睡好。
“夫人似乎有心事?
”不得不說,連婉柔的觀察能力很強,顔蘇還沒說什麼,她就已經發現了。
“算是吧。
”點了點頭,顔蘇倒是也沒有隐瞞,“我既然是明媒正娶嫁進侯府來的,應該是有嫁妝才對,可你也知道,這荊園如今這般,還要多虧了你,我很奇怪,我的嫁妝都哪裡去了。
”
關于這一點,顔清已經不是琢磨一天兩天了,雖然腦海中有原主的記憶,但關于嫁妝這一塊,原主的印象也不多。
嫁妝肯定是有的,但是并不多,隻不過那些嫁妝哪去了,又都有什麼,顔蘇還真就不知道。
“夫人的嫁妝?
”聽顔蘇說起自己的嫁妝,連婉柔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夫人不知道嗎?
”
“不知道,我之前到底是病過,所以沒印象了,連姨娘知道嗎?
”
瞧着連婉柔的臉色,顔蘇覺得,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盯着連婉柔的眼睛,開口詢問着她。
“妾身倒是知道一些,說起來,夫人的嫁妝倒是也沒什麼值錢的,當初您被趕到荊園,因為嫁妝裡并沒有什麼值錢的,所以……所以您的嫁妝都被肖氏給燒掉了。
”
“你說什麼?
燒掉了?
”聽連婉柔說完,顔蘇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就算不值錢,我的嫁妝也輪不到肖氏做主啊!
”
雖然聽連婉柔說不值錢,可顔蘇覺得,到底是嫁妝,就算再不值錢,總也不可能分文不值,或許在嫁妝裡,還是有值錢的東西。
“确實被燒掉了,當時妾身還跟連翹說過,肖氏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些。
”點了點頭,連婉柔瞧着顔蘇的臉色,心知她肯定是不高興的。
事實上,對于顔蘇的嫁妝,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因為肖氏命人燒掉的時候,她還派人打探過,确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倒也是難怪,新夫人的母家,條件并不是很好,能拿出來嫁妝已經很不錯了,可想要值錢的嫁妝,卻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