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秦梵回來了

　　 這宣傳片不僅僅在H市播出，還有很多地方都被買了廣告位。

　　 楊必先這次是下了血本，他選擇相信司凰，也下了決心博一場。

　　 一直以來RB的品牌不大也不算小，在年輕人的市場裡處在中流。

　　 這樣不上不下的原因不是RB的服裝設計不好，而是資金比不上大牌，背景也沒人家高，加上每次請的代言也屬中流。
這次請的司凰連中流都算不上，畢竟連一部作品都還沒出來，可人家人氣高啊！

　　 楊必先看重的就是司凰的潛力，他已經做好了前期虧損的準備。
隻要給司凰崛起的時間，RB就一定能突破現狀，價值和地位都有所提升。

　　 隻是楊必先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低估了司凰的影響力，RB的銷量在今天開始將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期。

　　 這一切都不在司凰的考慮範圍之內，她上午一直沒出門，呆在自己的房間，再次交給駭客熊一個任務。

　　 駭客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份積極性和配合性都讓司凰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特殊的興趣：偷窺。

　　 幸好前世對他的瞭解讓司凰知道他不至於偷窺僱主，否則司凰會考慮要不要繼續和他交易下去。

　　 下午飯在家裡吃了，司凰坐在客廳裡，一邊逗小黑喵，一邊在電腦裡查資料。

　　 晚上8點的音樂會，是國內著名音樂家pororo的專場，目的地在H市有名的大劇院裡，距離景蘭世家開車的話也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眼看時間過去的差不多，司凰把筆記本放下，先去廚房花了二十多分鐘，把從五寶那裡學到的藥膳放上煲鍋，對正好也在客廳裡的羽玲交代道：「就用這個慢火一直煲到明天早上七點就能喝了，到時候幫我提醒下奶奶。
」

　　 羽玲先點頭，隨即反應過來，疑惑道：「明天早上要出門嗎？
」

　　 「不是，今天有點事要出門，晚上在外過夜。
」司凰說。

　　 羽玲沒有多問，「需要我做造型嗎？
」

　　 司凰輕笑，「嗯，頭發麻煩你了。
」

　　 羽玲雙眼閃亮亮，現在她最大的興趣就是為司凰化妝做造型，每次有新的突破都非常有成就感，心裡也特別滿足。

　　 司凰說完就回到二樓的房間去換了一套正式的衣服走下來。

　　 現在的她年紀還小，不過勝在天生的衣架子，腰細腿直好身材，穿上西裝也能撐起來，看起來修長筆挺得像一棵蓬蓬勃發的小白楊，一張精緻好看的臉仔細看的話能發現五官還有點稚嫩，不過眼神明亮沉靜，氣質貴雅大方，讓人自然的忽略了她的真實年紀。

　　 羽玲早就準備好了工具，見司凰下來就讓她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給她打理頭髮。

　　 餘奶奶和鐵老也恰好出房門走到客廳，見到這一幕，餘奶奶就問：「都晚上了還要出去？
」

　　 司凰噠：「嗯，和人約好了去看一場音樂會。
」

　　 「範寶璐的吧。
」餘奶奶說：「這孩子可惜了，技巧出類拔萃，這些年來卻一直沒找到突破。
」

　　 「你去看看也可以，技巧方面她是無懈可擊的。
」

　　 司凰一動不動的應許。

　　 範寶璐是pororo的真實名字，隻是她十歲初次參加比賽用的就是pororo的暱稱，長時間下來大家就習慣叫她這個。

　　 大概近五分鐘，羽玲結束了她的工作。

　　 餘奶奶盯著司凰的臉看了一圈，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帥斃了！
小鳳凰這樣子出去，一定迷死一批小姑娘！
」

　　 此時也在客廳裡倒水喝的羽烯輕輕吐槽了一句：「說不定還能禍害一批男人。
」

　　 趙莉玫朝兒子翻了個白眼，越來越不正經了。

　　 在五人以及一貓的目送下，司凰出了門，從車庫裡將自己的座駕開出來，同時把手機鏈接藍牙耳機戴上。

　　 銀灰轎車開出景蘭世家上了馬路，司凰接到了莊燼的電話。

　　 「司凰？
」莊燼帶有笑意的聲音傳入耳朵。

　　 司凰開著車，淡淡回應：「嗯。
」

　　 「不好意思，忘記和你說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了。
」

　　 「沒事，我自己開了車，大概半小時就能到大劇院。
」

　　 莊燼那邊沉默了一秒，隨即笑道：「本來我還想去接你。
」

　　 司凰沒有回應。

　　 「生氣了嗎？
這事的確是我的失誤，等音樂會後，我再給你補償怎麼樣？
」

　　 司凰差點笑出來。
莊燼的手段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先表現出興趣又故意冷落，話語也曖昧不明，忽冷忽熱得讓人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一旦忍不住去猜測一個人，好奇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是淪陷的開始。

　　 不過該怎麼說呢？
這的確是對付小男生的好手段。

　　 「好。
」司凰應對的語氣依舊平靜。

　　 莊燼沒有掛斷電話，「還真冷淡，算了……」輕歎的一聲，磁性的嗓音透過手機的音質鑽進耳朵，絲絲的失落憂鬱像蛛絲似的纏繞人心。
一般人怕是在這一聲下就要自我懷疑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
然後莊燼的聲音又恢復了微笑，「半個小時候在大劇院門口見吧。
」

　　 「好。
」

　　 司凰的回應還是這個字，然後主動把電話掐斷。

　　 一條公路上，同樣在開車的莊燼眉頭輕皺。

　　 「這孩子是怎麼想的？
既然不拒絕我的邀約，就是有跟我的意思，卻又這麼冷淡。
該不會想玩征服遊戲？
」

　　 莊燼笑了，「越來越有意思了。
」

　　 *

　　 半個小時候後。

　　 司凰到達目的地，她沒打電話給莊燼，將車停好車位後走了下來。

　　 有些人天生就是聚光點，司凰顯然就是這一類。

　　 昏暗的天色下，大劇院外燈光不算太亮，一條紅地毯，男男女女走在上面。

　　 司凰一出現立即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深藍色的雙排扣西裝，從衣領、領帶、袖口到袋巾、扣住扣子的位置都面面俱到，細節上無懈可擊。
她面帶淺笑，不過分熱情又不至於冷漠，恰到好處的讓人如沐春風，不自覺忘卻了她真實年紀，從心理上不敢輕視她。

　　 簡直就是從悠久歷史豪門家族走出來的小紳士！

　　 「我認識他。
」一名貴婦輕聲道：「小陛下，我女兒可喜歡他了。
呵呵，叫她來聽音樂會還不樂意，等回去告訴她，一定後悔死。
」

　　 「是司凰！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真人，和屏幕裡一樣的漂亮，連嫉妒都讓人嫉妒不起來。
」挽著男人的美麗女士低呼。

　　 司凰把周圍的議論聲聽入耳朵，站在紅毯上的她並不著急走，停頓在原地姿態悠閒，半點不見尷尬怯場。

　　 周圍不少結伴過來的女性不由的蠢蠢欲動，終於一對閨蜜鼓足了勇氣，朝司凰靠近過來。

　　 「你好，我們兩個是你的粉絲。
」身穿紫色長裙的女人有點緊張的說。

　　 司凰回頭對她們微笑，「謝謝。
」

　　 得到回應的兩人露出驚喜的笑容，也減少了一份緊張尷尬，右邊穿黑裙子的女人道：「陛下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啊？
」

　　 司凰聳了聳肩，「約我的人好像還沒到，沒門票。
」無奈的語氣，臉上的笑容分明毫不在意。
這幽默的樣子逗樂了兩個年輕女人，也勾起了她們的心思，「門票，正好我們有多出一張哦，要不陛下不要等爽約的人了，跟我們一起進去吧？
」說著紫裙女人就拿出多出來的門票，本來屬於陪她們來的一個男人。

　　 「什麼人啊，這麼過分，約了司凰又晚到！
我這裡也有多出來的門票，還是很好的位置，司凰跟我一塊坐怎麼樣！
」

　　 從發現司凰沒有拒絕兩名女性的接觸後，周圍的其他單身或獨立的女性也一個個的圍過來。

　　 她們個個打扮精緻，把司凰圍繞在中間，看得別的男人們一陣眼紅，卻不得不承認司凰的確有讓女人主動的魅力。
現在她在女人堆裡應付自如，風度翩翩的模樣，讓男人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更何況是女人。

　　 「不好意思，邀請司凰的是我。
」男性磁性的嗓音響起。

　　 司凰和眾女都擡頭看去。

　　 莊燼穿著鐵灰色的西裝，外面披著黑色風衣，高建的身材配上成熟男人的憂鬱氣質，讓人眼前一亮。

　　 他面帶得體的微笑，走到司凰的面前，「幸好及時趕到了，要不然你真被美女約走，我連後悔都來不及。
」

　　 司凰心裡輕嗤，她早就發現了莊燼的車，他比自己早到卻沒有出現，是為了看她出醜還是以為她會著急給他打電話？
表面上不鹹不淡的笑容，「我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粗心的人，算上之前忘記報時間地點，已經欠我兩次。
」

　　 莊燼搖頭，「好吧，都是我的錯，下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就是了。
」然後對眾女微笑道：「各位美女，再不進場音樂會就要開始了。
」

　　 在場的女人大多都認識莊燼，畢竟對方是常出現在雜誌報刊中的成功人士，最年輕的H市市長，這個成就足以讓H市裡的本市人都熟悉他。
既然他這個正主來了，女性們也無奈的退讓，各自進入大劇院。

　　 「我們也走吧？
」莊燼垂眸看向司凰。

　　 司凰擡起眼皮看他，將他眼底的溫柔看得明白。
這是個擅長髮揮自己魅力的男人，溫柔包容起來讓人忍不住產生他深深癡迷自己的錯覺，無聲的落入他編製的網裡。
一抹笑容也浮現司凰的臉上，她大方的應道：「走吧。
」

　　 這態度？

　　 一絲詫異閃過莊燼的眼底。

　　 正是司凰這麼大方自然的態度，讓偷偷觀察他們的人們打消了內心有色的猜測，心想他們兩人說不定真的是好兄弟，好朋友。

　　 大劇院裡很安靜，裡面已經坐滿了大半。

　　 莊燼的門票位置是二樓前排單間。

　　 裡面擺放著復古的真皮沙發，茶幾以及點心餐飲。

　　 司凰選擇了雙人沙發坐下，不過姿勢隨意，斜靠扶手，雙腿都擱在了沙發上，明擺著沒有和人一起坐的意思。

　　 莊燼目光在她擱放著更顯筆直修長的雙腿掃過，嘴角的笑意也深了。
這孩子真是無時無刻的給他驚喜，總會做出出乎他意料的反應。

　　 莊燼坐到了司凰對面的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宣傳單，用磁性的嗓音輕緩的說：「這場音樂會的主場是pororo，從十歲參加比賽，獲得少年賽的冠軍後，到今年正好二十五歲，今天就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
」他擡起眼皮，見對面的少年正看著自己，似乎認真的聆聽，語氣更溫柔，「可惜她在技巧上無懈可擊，感情上卻始終無法突破。
藝術家光有實力是不夠的，更需要感性。
如果沒有經歷就無法有感悟，難以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東西，沒辦法帶入自己的感情，這樣演奏出來的音樂和死的沒什麼分別。
」

　　 司凰：「聽起來你很懂藝術。
」

　　 莊燼深深的看向她，「其實我一直想當個藝術家，也自認為是個藝術家。
」

　　 「哪方面的藝術？
」

　　 「挖掘人性中的閃光點。
」

　　 他說著，眼神彷彿籠罩了一層霧靄深邃難明，低幽的語調意味深長。

　　 「噗嗤。
」司凰大笑，「哈哈哈。
」

　　 莊燼愣住，然後聽到司凰笑著問：「你想挖掘我的閃光點嗎？
」

　　 沒想到她會這麼直言不諱的說出來，莊燼沒慌，「沒錯。
」

　　 司凰搖頭，「你做不到。
」

　　 莊燼不是第一次被人拒絕，每次去征服新鮮獵物的時候，他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和耐性。
隻是這次被司凰毫不猶豫的說自己做不到，他心底燃起了一股怒火。
因為這個少年的確次次都能做出和自己預想不一樣的反應，超脫自己的掌控，愈發的勾起他的興趣。

　　 「為什麼？
」他問。

　　 「因為我……」司凰揚起嘴角，眼睛瞇成了貓弧，「光芒萬丈啊。
」

　　 這話出於別人的嘴，莊燼一定會大笑出來，然而他看著眼前放肆笑著的人，她眼裡閃爍著狂妄的邪氣，昏暗的燈火下笑顏美麗得的確光芒萬丈，囂張得讓人無法將她忽略，甚至是反駁她的話。

　　 她實在是太會展現自己的美麗了！
因為清楚自己是多完美，不僅不收斂，還更以烈火焚原之勢的衝擊人們眼球心靈。

　　 失神了兩秒的莊燼移開視線，故意沒買她的單，不在意的說：「你真幽默。
」

　　 司凰更無所謂的態度。

　　 這時候音樂會正式開始。

　　 *

　　 舞台由燈光變化成星空的夢幻背景。

　　 一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從後台走出來，她臉上畫著淡妝，眉目清秀猶如明珠生暈，黑色及臀的秀髮柔順直垂。

　　 面對大劇院裡的觀眾們，她先鞠了個躬，然後走到鋼琴前坐下。

　　 特殊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把她一身白色的長裙印出星海的顏色，一眼看去她就彷彿坐在星空中，優雅迷人。

　　 屬於鋼琴家的漂亮手指落在了黑白鍵上。

　　 第一聲出現司凰就知道她彈奏的是哪一首曲子。

　　 《星空》被稱為世界十大最難彈的鋼琴曲之一。

　　 如果沒有被強化了五感和身體素質，司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彈奏。
可範寶璐輕鬆的彈奏出來了，簡直猶如教科書一樣的完美彈奏。

　　 高低快慢，輕重有序，如果有一個測量尺的話，她的每一下彈奏都絕對毫無偏差。

　　 司凰手掌杵著自己的下巴，腦海裡浮現餘奶奶和莊燼對範寶璐的評價。

　　 她在音樂界裡的完美和缺陷都已經被世人所知，如果不能突破自我就永遠不能更進一步。

　　 「小凰。
」不知道什麼時候，莊燼靠近到司凰的身邊。

　　 司凰擡起頭。

　　 對方彎腰，雙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高健的身材把司凰籠罩在陰影下。

　　 「以你的樂感不會聽不出來這完美彈奏的無趣。
」莊燼眼神像一道網，不給獵物逃跑的機會，「想試試不一樣的經歷嗎？
你還年輕，可以做無數的嘗試，沒有人能束縛你。
你很聰明，一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藝術家都是大膽不懼世俗倫理的，隻有這樣才會出現震撼人心的作品。
」

　　 司凰沒有說話，眼瞳卻轉為神秘清澈的墨綠。

　　 莊燼著迷的看著，伸出手向她的臉頰靠近，「你敢嗎？
小傢夥。
如果害怕的話，就推開我。
」

　　 用激將法對對付未成年，的確很管用。

　　 司凰勾起嘴角。

　　 莊燼眼裡浮現一絲喜意。

　　 就是這時候。

　　 司凰的手迅猛擡起，目標莊燼的頸項。

　　 砰——

　　 大劇院裡的燈火突然熄滅，陷入黑暗中。

　　 短暫的寂靜後，緊接著而來無數男女的尖叫怒吼。

　　 司凰心思一頓，手就被某人拉住，雞皮疙瘩瞬間冒起來，噁心得恨不得立即甩開。

　　 她確實這麼做了，伴隨著莊燼關心穩重的聲音響起：「不要怕，我在這……唔！
」回應給他的是司凰狠狠的一腳。

　　 辟裡啪啦的碰撞、器物落地的聲音，莊燼痛苦的吸氣粗喘也很清晰，「司凰！
」他聲音帶有怒氣。

　　 司凰還在思考這突發情況是怎麼回事，還要不要按照之前計劃的那樣對付莊燼，根本懶得沒有回應他。

　　 「砰砰——」

　　 又是兩聲巨響。

　　 司凰的眸色一深，這是槍聲。

　　 大劇院裡的燈光突然又恢復了，一瞬間從黑暗到光明，司凰難受的瞇了瞇眼，卻沒有閉上。
也正因為這樣，她恰好看到莊燼一瞬間浮現的笑容，一絲靈光衝入腦海。

　　 莊燼為什麼要笑？
他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害怕，這很不正常！

　　 司凰心思轉動，見莊燼眼皮顫動要睜開，也裝作努力適應光亮變化的閉眼睜開。

　　 兩人對視一眼，司凰沒說話，莊燼挪了挪嘴唇，然後無奈歎了一口氣，沒有責怪司凰踢了自己的行為。
他難受的站起來，站在窗邊看下面的情況。

　　 一群恐怖分子打扮的人群手持軍火，把劇院裡的男女都逼往演出台。

　　 「你們都不要命了！
我可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肥胖中年男人站起來大喊。

　　 砰——

　　 「啊啊啊啊啊！
」

　　 「殺人了——！
」

　　 「救命啊！
我是無辜的，放了我吧！
」

　　 「不想死的都閉嘴！
」開槍的蒙面男人舉槍粗喊。

　　 所有人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瞬間吞回所有的聲音。

　　 「這就對了，今天爺心情好，不會把你們都殺了。
」蒙面男人邪惡的目光掃蕩著一群慌亂的男女，「瞧瞧，平時那麼高高在上的你們，現在怎麼跟一群可憐的小狗狗一樣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

　　 很多人臉上都露出怒容，卻不敢反駁。

　　 「怎麼，你有意見？
」蒙面男人槍指著一個高瘦的青年。

　　 青年連忙後退，面如土色，「沒有！
沒有！
」

　　 蒙面男人咧嘴笑了聲。

　　 原以為高瘦青年逃過一劫，誰知道蒙面男人突然開槍，精準的在高瘦青年的眉心開了個洞。

　　 「……啊！
」斷斷續續的尖叫又一次響起，很多女人都忍不住抽泣。

　　 此時這群不凡分子在他們的眼裡，就跟殺人狂差不多。
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道單單就是為了殺人而來的嗎？

　　 「把他抓起來。
」蒙面男人指著一個頭髮已經半白的老人。

　　 後面的小弟立即有組織性的行動。

　　 「為什麼抓我！
？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是不是要錢，我給！
放開我！
」白髮老人掙紮，被一名小弟敲暈。

　　 「你們別想打電話，這塊的信號已經被屏蔽了，要是還有人敢存有僥倖心理，呵呵。
」蒙面男人冷冷的威脅，「反正都已經殺人了，多殺幾個幾百個都是一樣的。
」

　　 眾人膽戰心驚。

　　 二樓連續傳來砰砰砰的響聲。

　　 司凰耳朵輕動，朝門的方向看去，有人來了。

　　 單間的門被從外打開，蒙面持槍的不法分子看到房間裡的兩人顯然愣了下。

　　 光是他愣住的這瞬間就足夠司凰把他處理掉，不過司凰並沒有這麼做，不動聲色的退了兩步。

　　 在她身後的莊燼很自然的走到她的面前，低聲安慰她，「別怕。
」

　　 司凰的臉蛋半垂，表情隱藏在陰影中。

　　 不法分子回神過來，立即擡槍對準他們，「不準動！
」

　　 莊燼擡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後面陸續又來了不法分子的三個同伴，見到司凰兩人，其中一人興奮道：「他是市長，把他帶走！
」

　　 「那這個呢？
」說的是司凰。

　　 沒等不法分子說話，莊燼已經說：「他隻是個小明星，沒有一點用，我跟你們走。
」

　　 「呵呵，不止是個小明星那麼簡單吧？
我認得他，不是挺火的嗎？
一起帶走！
」

　　 莊燼臉色一沉，擋在司凰的面前，然而回應他的是不法分子開得一槍。

　　 「唔，」

　　 子彈擦過他的小腿。

　　 「媽的！
你個白癡，要是把他打死了，還有什麼用！
」

　　 「這不是沒打死嗎？
放心，我開槍有分寸，廢他一條腿，也能防止他逃跑。
」

　　 幾人說話間，把槍對準司凰兩人，「走！
」

　　 這回莊燼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

　　 司凰默默跟上。

　　 「對不起，連累你了。
」莊燼一瘸一拐的走路，小聲對司凰說。

　　 司凰點頭，「這是欠我第三次了。
」

　　 莊燼一哽，怒氣在眼裡一閃而過，這孩子故意的還是真的天生冷酷無情？

　　 兩人被帶下來，最先開槍殺人的蒙面男人放聲大笑，「哈哈哈！
莊市長，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邪惡的目光瞄了司凰一眼，嘖嘖有聲，「難怪身邊連個保鏢都沒有，原來是跟小情人在約會，隻是沒想到堂堂市長好這一口。
」

　　 莊燼冷著臉不說話。

　　 司凰也不做解釋。

　　 蒙面男人覺得無趣，「哼，都帶走！
」

　　 *

　　 兩人被逼上一輛卡車。

　　 「把手機交出來！
」負責守著他們的不法分子粗魯的吼道。

　　 司凰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和手套，將手機丟給對方，再慢條斯理的把手套戴上。

　　 「嘖，這時候還戴什麼手套，一起交出來！
」

　　 司凰擡擡眼皮，「我有潔癖。
」

　　 「我叫你交出來聽見沒有！
」男人吼道，伸手過來要搶。

　　 司凰迅猛的出手，反握對方的手，發力的一扭，在男人的慘叫聲中又一膝關節撞擊向他肚子，一下將人放倒。

　　 「你……」車裡剩下的三名不法分子都被嚇了一跳，然後齊齊舉槍。

　　 司凰擡起手，「我有潔癖，不喜歡陌生人碰我，還想拿我換錢或者做人質就按我說的辦，否則一槍打死我。
」

　　 包括地上疼得爬不起來的男人在內，一共四名守著他們的不法分子都風中淩亂了。
有這麼囂張的人質嗎？

　　 「怎麼回事？
」鐵皮小窗被拉開，露出那老大的臉。

　　 「老大……」一人簡單把剛剛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蒙面老大聽完看向司凰，「小白臉有點本事啊，不過毛病也多。
要戴手套就戴吧，再敢鬧騰，真賞你一顆花生米！
」

　　 車裡有掃瞄儀，確定司凰戴的手套沒有裝定位追蹤器之類的設備，身上也沒藏東西，老大就當她是真有潔癖的毛病。

　　 伴隨著小窗再次被關上，司凰被奪走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小麒麟？
」拿了她手機的不法分子嗤笑，然後把手機的電池和卡都抽出來，光留下卡，手機則丟出了車外。

　　 莊燼的手機也遭到一樣的待遇。

　　 *

　　 一架正飛往H市的軍用直升機上。

　　 秦梵盯著被掛斷的手機半響，「脾氣越來越大了。
」

　　 以前至少還會接電話，現在竟然響一聲就掐斷，不過是叫了聲凰凰，多大點事。

　　 秦梵輕皺眉，又重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結果提醒給他的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一絲不祥的預感浮上他的心頭。

　　 小孩的電話幾乎沒有關機過，脾氣再壞也不至於把他拉黑名單或關機，唯一一次他打電話不是小孩接的就是半個月前。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