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為了陛下買買買

　　 陽子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被秦梵一雙漆黑的眼瞳盯著，冷汗就冒出來了。
身體瞬間站直，對秦梵比了個軍禮，「報告首長，是我打得電話。
因為首長當時的情況讓我等不得不向外求助，本來以為1號鍵是將軍的號碼，誰知道……」

　　 秦梵沒什麼表情，不過越是沒表情才越嚇人，「你跟他說了什麼？
」

　　 陽子：「將軍，頭又發作了！
」

　　 秦梵：「……這次你立了大功，回去後我親自教導你三天格鬥術。
」

　　 陽子一副天要塌下來了表情，「首長！
真不需要勞煩您親自……」

　　 「少廢話。
」秦梵低喝。

　　 陽子頓時像蔫了的茄子。

　　 秦梵則盯著自己的手機走神。

　　 本來他並不想讓小孩知道自己的病症。
誰知道，這才多久就暴露了，不僅暴露了，小孩的表現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連同他對自己的作用。

　　 此時冷靜下來的秦梵才想起來半個月前的事，從郭成雄那裡得知小孩被害後又被竇文清帶走，那時候他隻來得及給竇家現任當家打了個電話，任務中就出現了突發狀況，容不得他一點的分神。
為了早點完成任務，也為了早點回去見小孩的莫名心情，整整半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高度集中的工作量讓他陷入了瘋魔的狀態。

　　 這次的狀態沒到敵我不分的地步，他清楚的記得任務已經完美完成，不是這樣的話，手下這群人也不會在這時候拿他手機打電話。

　　 「善後的事交給張川，回去。
」秦梵看著手機裡顯示半個月前的V博私信，以及來電未接顯示，心臟就跟被撓似的想見那小孩。

　　 其他人當然沒有異議。

　　 這次作戰主要還是秦梵一馬當先的帶領全場，可他們也沒少幹活，尤其是要跟上高集中的秦梵，精神和體力都消耗得特別厲害。

　　 「回去之後我要申請放假，好久沒見女朋友了，要是被人挖牆腳就完蛋了！
」

　　 「哈哈哈！
就你這樣的，被挖牆腳也不奇怪！
」

　　 「喂，陽子，你就別想放假了，沒聽首長說了要親自獎賞你嗎。
」

　　 「啊啊啊！
你們這群有人性沒義性的混蛋！
」

　　 秦梵面無表情的看著一群糙漢子們的打鬧，浮現心底的唯一想法就是：回去一個個修理一頓。

　　 哪會有半點下不去手想法。

　　 果然小孩是不同的。

　　 秦梵的心思轉動，高冷帝王臉上沒有半點洩露內心的想法。

　　 這邊司凰之所以掛掉秦梵的電話，一是覺得既然對方清醒了，就沒必要繼續說下去。
二來手機又來了新電話，是餘奶奶打來的。

　　 「奶奶。
」司凰接了電話。

　　 「小鳳凰啊，快來學校的101號錄音室，奶奶在這裡等你。
」餘奶奶歡快的聲音響起。

　　 光從手機的音質裡，司凰就能感覺到她的高興，「好，我很快就來。
」

　　 把電話掛了之後，司凰對羽烯道：「去華星。
」

　　 羽烯利索的站起來。

　　 十來分鐘，司凰和羽烯就到了。

　　 臨近期末考試，《紅月》的拍攝也暫時慢下來，讓華星藝校的學生們專心備考。
今天本來說好是《紅月》拍攝組放假的時間，可司凰的到來還是引起了華星藝校學生們的注意。
當上課的教授發現自己班上的學生人數嚴重減少的時候，立即就想到了原因——現在能讓華星藝校學生集體曠課的人隻有一位。

　　 101號錄音室。

　　 司凰敲門沒幾下，門就從裡面打開。

　　 「來來來。
」開門的是餘奶奶，她一看到司凰就興奮的拉住她的手，「花費半個月的時間，總算沒在你們這群小傢夥面前丟臉，快看。
」

　　 她把桌子上的樂譜遞給司凰。

　　 司凰先對錄音室裡的副校長以及鐵老幾人禮貌的問候後，才仔細去看餘奶奶給的樂譜。

　　 這一看就看入神了，將音律節拍帶入腦海，一點點的去熟悉模擬。

　　 五六分鐘後，司凰才回神，看到餘奶奶幾人都在靜等著自己，「不好意思，我……」

　　 「沒事，沒事。
」餘奶奶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接擺手，笑瞇瞇的說：「感覺怎麼樣？
有感覺嗎？
」

　　 「很好，真的。
」司凰擡起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明亮而認真。

　　 鐵老和副校長都露出笑容。

　　 他們對自己合力做出來的作品當然充滿了的信心，不過司凰這份態度還是博得了他們的歡心。

　　 「我就說嘛，哪怕退休幾年了，也一樣寶刀未老。
」餘奶奶滿臉笑容，對司凰問：「不過這首歌的難度不小，小鳳凰覺得有問題沒有？
」

　　 司凰微笑，「有沒有問題，該由奶奶你們來判定。
」

　　 餘奶奶指著錄音室裡面，「清唱試試吧，第一次不要緊張，沒要求你做到多好，奶奶就想看看你聲音能飆高到哪個度，按奶奶的經驗，小鳳凰的聲音絕對高低都能適應。
」

　　 司凰點頭，走進玻璃隔絕的另一邊。

　　 幾分鐘的認真觀摩，已經讓她記住了歌詞旋律，不過還是把樂譜擱在了電容麥前的架子上。

　　 玻璃窗外，餘奶奶做了個手勢，表示可以開始了。

　　 司凰輕輕呼吸了一回，然後看著樂譜，對著電容麥開口。

　　 一聲低啞的輕哼，瞬間刺激起外面餘奶奶幾人的生理反應，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餘奶奶瞪大眼睛，眼神裡滿滿的喜愛和欣賞，副校長的臉色也一下嚴肅了。

　　 一個人的聲音好聽，唱歌未必好聽。
餘奶奶會認定司凰能唱歌，全然出於她的豐富經驗，然而司凰的真實表現還是出乎了她的預料。

　　 這一首凝聚了幾位老人精華的歌曲，歌詞的部分並不算多，前奏的哼唱到高潮極具難度的海豚音，綺麗中透出鬼魅的旋律，歌詞反而清新而富有生機，矛盾的結合，高難度的唱功，以及豐富變化的情感，讓這首歌必能成為金典的同時也證明了它的難度。

　　 本來餘奶奶有七成的把握司凰能唱好這首歌，卻從沒想過她能在第一次嘗試就達到這種效果。

　　 前奏的哼唱低啞磁性，單論嗓音的魅力就足以讓人迷醉。
進入歌詞部分，精準的把握到變化多端的旋律，一停一頓，一快一慢，一高一低，總是來得那麼不經意又奇異的不違和，充斥著一股異域的風情，彷彿置身於妖精鬼魅之中，陰霾裡透出一絲生機，似瘋癲又清冷。

　　 「啊——」當中間部分的海豚音，司凰張嘴喊叫。

　　 副校長心臟一震，手臂不小心撞到什麼，他也沒有去注意，唯瞪大眼睛盯著司凰。

　　 這具不算強壯的身體裡怎麼會擁有這麼強悍的肺活量和具有爆發力的嗓音！
？

　　 高時如咆哮的深海，蕩人肺腑，撼人心魄。
低時猶如海妖的清喉，飄飄蕩蕩，勾人魂魄，甘心沉淪夜海之中。

　　 歌有一種比語言更觸動人心的表達力，從古至今一直如此。
正因為這點，歌曲從未離開過人們的生活。
隻是現代的歌曲太氾濫，越來越多的歌星或作曲家都不再追求質量，隻在乎利益的批量生產，很多的時候你聽到一首歌和另一首歌性質差不多，難以再給人們帶來深刻的印象。

　　 這其中的原因也許有作曲家不用心的因素在，可最重要的一點還在於歌唱者的身上。

　　 一首樸素簡單的歌詞歌曲，一旦由一位唱功高超，又融入自我感情的歌手認真去唱，一樣會給人感受不一樣。

　　 餘奶奶一開始讓司凰試試，隻是想讓她先試試這首《紅月之吟泣》的節奏感，以及共鳴感。

　　 誰知道會是現在這種情況！
？

　　 錄音室裡的三位老人和羽烯都失去了言語，心神和五感都被相隔一塊玻璃的人所俘虜。

　　 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不需要繼續看樂譜，彷彿歌詞旋律早已熟悉於心。

　　 悲傷、瘋狂、寬容、溫柔……完美的轉變和感情融合，全從聲色歌唱傳達感染所有傾聽者。

　　 在錄音室裡的幾人都不知道，這時候的華星藝校的課程再次陷入了癱瘓。

　　 無論是講課的教授講師還是學生們都在廣播裡傳出的第一個聲後，默默的停下了所有的工作和言語。

　　 沒有背景音樂，唯有一個人清唱的嗓音通過廣播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飆聲時清亮，下滑時低啞，轉變時鬼魅，輕哼時磁性，歌唱時溫柔……一首歌，眾人聽的不再是歌詞，而是情感的綺靡盛宴。

　　 從她的歌聲裡，節奏旋律裡，體會到了她的情感，歡悅時、難過時、失落時、放手時……一些感性的女生不知不覺的又笑又哭，到歌聲的尾音結束，華星藝校裡多少年輕人已經不知不覺淚流滿面，然後聽到廣播裡傳來司凰還有點低啞的嗓音，「怎麼樣？
」

　　 「啊啊啊啊啊！
是陛下啊！
是陛下唱的！
」

　　 「嗚嗚嗚！
我……嗚嗚，為什麼歌詞積極，卻覺得好心痛，嗚嗚！
」

　　 「陛下！
好！
非常好！
真的太棒了！
我愛你！
」

　　 哪怕明明知道廣播裡的司凰聽不到自己的話語，還是有一群人忍不住激動的大喊大叫，想不得把自己的心意都傳達出去。

　　 錄音室裡的人還不知道這場烏龍。

　　 餘奶奶看著司凰的眼神充滿了複雜，音樂中也有水光在閃爍，搞藝術人總是比平常人更感性，也更容易被帶入到某種感情裡。

　　 「小鳳凰。
」

　　 「嗯？
」

　　 「對演員影星這份職業很喜歡嗎？
」

　　 「嗯，很喜歡。
」

　　 她沒有激動的表情自己如何熱愛這份工作，輕緩的嗓音裡透著笑意，讓華星藝校裡的學生們哪怕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對此的喜愛。

　　 餘奶奶臉色更複雜了，眼神裡也透出一份掙紮，「你在歌唱方面的天賦，並不比演戲差。
甚至可以說比演戲更出色，演戲的技藝可以後天培養，可是一個人的嗓音和嗓子是天生的，你有著足以讓歌唱界裡所有人嫉妒的天賦。
」

　　 「你懂奶奶說的意思嗎？
」

　　 這一刻，聽到餘奶奶話語的華星藝校學子們也沉默了。

　　 他們才聽完了司凰的演唱，對於餘奶奶這番話完全贊同，並且明白餘奶奶這話的意思。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演藝圈裡不是沒有三棲明星，卻鮮少能成為巨星。

　　 他們都清楚司凰的演戲的天賦，現在又發現她在歌唱方面的天賦，簡直都強得讓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了，無論是放棄哪個選擇另一個，連他們自己都感到無比的可惜，可讓司凰都兩條路都走的話，很可能毀了她的星途，也毀了她這個人。

　　 三棲明星走不遠，不止是雜而不精，還有則是想走遠太累，壓力太大，很容易把一個人壓垮壓瘋。

　　 本來餘奶奶也不想說這種話來讓司凰糾結，隻是身為音樂家的她實在憋不住，她太捨不得這份獨特美麗的歌聲，沒發現還好，一旦發現讓她選擇埋葬無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每個人都在等待司凰的回答。

　　 玻璃窗後的司凰聞言的確沉默了幾秒，餘奶奶幾人都以為她在糾結在思考，沒人知道其實她隻是走神想到了某些事和某些人。

　　 「我本來就有意進軍歌唱界。
」司凰回神，擡頭對上了餘奶奶一雙複雜的雙眸。

　　 發現玻璃窗後的幾人比自己還糾結的表情，她笑了聲，「我喜歡演戲，也喜歡唱歌，喜歡得到粉絲的熱愛，喜歡站在舞台上被人們追隨的目光。
」

　　 餘奶奶幾人都愣了。

　　 他們沒想到司凰會這麼說，把這些說得直接坦然。

　　 「我熱愛這一切，所以我會去做，不管付出多少的精力。
」

　　 餘奶奶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要做三棲明星？
」

　　 司凰搖頭。

　　 餘奶奶他們露出疑惑的表情。

　　 司凰：「國際巨星。
」

　　 餘奶奶幾人又呆了呆。

　　 他們不是沒想過司凰會走上國際巨星這條路，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平靜微笑的說出來。

　　 玻璃對面的少年面帶微笑，無暇的臉龐看起來還有幾分稚嫩，一雙明亮的眼睛裡毫不掩飾內心的野望，這份野望沒有瘋狂的偏執，反而給人感覺充滿了熱情希望，彷彿這個目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追尋的妄想，而是早晚都會走上去的光明大道。

　　 「你真的想好了？
」餘奶奶看著她的雙眼，原先的勸告和猶豫不自覺都消失了，「你現在不止要演戲還要上學，京華大學的課程要跟上不容易。
」

　　 司凰幽默的說：「奶奶，我還很年輕。
」

　　 餘奶奶一怔，隨即歡樂的大笑，「對啊！
小鳳凰還很年輕，路還長！
年輕人就該有衝勁，有目標！
我相信小鳳凰！
」

　　 華星藝校校園裡一陣沉默後，也響起了無數女生的喊叫：「我們也相信陛下！
」不止是女生們，哪怕是大部分的男生，也早就被司凰征服，對她羨慕嫉妒的同時，不會再用有色的目光和敵意去看待她。
在他們的心裡也早就對司凰服氣，聽到她這一番話，或許嘴上吐槽幾句太囂張，內心卻已經認同她會成功。

　　 沒有人比華星藝校的他們更瞭解司凰的實力和人格魅力，這半個多月不是白相處的。

　　 「外公！
」錄音室的門外傳來張念夢的喊聲。

　　 羽烯見到幾位老人沒阻止，就走去開門。

　　 張念夢一進來先看了幾眼玻璃後的司凰，對餘奶奶夫婦打了招呼，才說：「外公，學生們又全曠課了。
」

　　 「怎麼回事？
」副校長皺眉。

　　 張念夢瞄了眼他手邊上的一個按鈕，「還不是你開了廣播啊，大家聽到陛下唱歌，哪裡還能安心上課。
」

　　 副校長一怔，餘奶奶和鐵老也看過來，見到副校長手邊上那個開廣播的按鈕果然亮著燈。

　　 「這個……意外，意外！
」副校長連忙把廣播關了，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是有那麼一下不小心撞到什麼。

　　 餘奶奶懶得跟他計較。

　　 歌詞是副校寫的，曲是餘奶奶作的，憑他們兩位元老，就算被聽去了也人沒敢竊取他們的成果。

　　 隻是今天司凰說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有心人利用去做文章。

　　 說到有心人，現在華星藝校裡還真有兩位。

　　 華星藝校綠化的公園裡，姜雅晶坐在一張長椅上，彷彿還沒有回神。

　　 她身邊站著周建，「國際巨星他還真敢說，還隻是個有點虛人氣的偶像而已。
」

　　 姜雅晶聞言回神，輕輕呢喃，「我覺得他可以做到。
」說完，她的表情有點落寞。

　　 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勇敢，聽到司凰的演唱和言語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勇氣還不夠，至少她就不敢說出自己會成為國際巨星的話。
明明她的內心想法和司凰是一樣的，她渴望得到更多粉絲的熱愛，渴望被更多的人們記住自己，為了這個她可以一往無前，卻不敢將這番話說出來。

　　 「雅晶，最近你怎麼了，老是站在司凰的那邊？
」周建不滿道。

　　 姜雅晶擡起頭直視著他不滿的眼神，「因為我覺得他沒有錯，反而是周哥，你一直說司凰的壞話。
背後說人壞話，才是最沒品的行為。
」

　　 周建僵住。
他沒有想到姜雅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你……你也被司凰給騙了！
我明明跟你說了要小心他！
」還在試圖扭曲姜雅晶的想法。

　　 姜雅晶搖搖頭，「周哥，我覺得司凰是個溫柔的人，如果不去主動招惹他的話，所以周哥不要再去找司凰的麻煩好不好？
」

　　 周建不說話，表面上一副不贊同姜雅晶的樣子，內心裡卻已經動搖：現在不去招惹他了，他就不會對付自己了嗎？
何況總裁分明不看好這個大兒子！

　　 他手機已經錄音了，本來打算把司凰的話散播出去，卻在姜雅晶的注視下，遲遲未動。

　　 華星藝校的車庫，莊燼靠著白色轎車的車身，把已經抽盡的煙屁股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

　　 錄音室裡。

　　 司凰收到了手機短信的提醒。

　　 她看餘奶奶幾人正自己聊得歡，就把手機拿出來看。

　　 （信息）莊燼：我在華星藝校。

　　 一般少年人看到這條信息的內容，一定會被嚇一跳。

　　 司凰的反應平平，甚至已經猜到了莊燼的下一步。

　　 果然，不需要她的回復，下一條信息又來了：歌唱得很好聽，可惜今天你不方便，不能和你好好聊聊。

　　 司凰依舊沒有回短信，心思轉動：也許莊燼已經自作多情的認為我在緊張糾結了？

　　 對方好像並不介意她不回復的行為，第三條短信緊接而來。

　　 （信息）莊燼：明天晚上8點有一場音樂會，我有門票，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司凰回復了一個字：好。

　　 信息發送成功後，她就把手機收回了口袋裡。

　　 半個多月的擱置，你以為吊住了我，卻不知道我也在吊你，結果還是你忍不住了。

　　 最先察覺到司凰嘴角笑意的是羽烯，他心臟一跳，脫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

　　 他的聲音引起餘奶奶他們的注意，一個個都朝司凰的看去，見她臉上的笑容都好奇。

　　 司凰滿足他們的好奇，「一直想要的東西送上門了。
」

　　 張念夢：「什麼東西啊？
」

　　 「給阿喵定的衣服。
」司凰自然應道。

　　 【什麼阿喵，都說了叫六順！
凡事講個先來後到，陛下要養它沒問題，可必須在我之後，五寶六順，多順溜！
】五寶怒刷存在感。

　　 司凰淡定安撫：「你可以這麼叫。
」

　　 五寶頓時平衡了：【我就知道陛下最愛的還是偶~麼麼噠！
】

　　 司凰輕笑。

　　 對於阿喵六順，張念夢也是知道的，就是陪《紅月》裡出演的黑貓。

　　 這貓是許晚君去寵物店專門挑選，陪司凰演了一齣戲，又經過了一場賣萌後，司凰就順手帶回家養著了。

　　 反正《紅月》這部微電影裡，黑貓的出鏡率還是挺高的，第三集還是由它來引發劇情，之後幾集也有它的作用，可以說它就是個帶領劇情的線。

　　 畢竟根據《紅月》中兩位主角的個性，都不是會惹事亂跑的主兒，黑貓看似不重要卻起著關鍵作用，不僅突出了玥隱而不露的溫柔，還能賣萌吸粉。

　　 *

　　 一天過去。

　　 H市迎來了冬日的初雪，這場雪從淩晨開始下，到清晨的時候，地面已經有了薄薄的一層。

　　 H市的本市居民對雪景已經見怪不怪，走在清晨不算多人的街道上，一陣熱情華麗的鋼琴曲忽然響起。

　　 人們本能的擡頭朝聲音的源頭看去，見到一座大廈的超大屏裡廣告忽然換了。
幻燈片突然出現，一道道的身影，哪怕每一張穿的服裝都不一樣，可是人們還是一眼就認出這都是同一個人。

　　 光是這個人影就吸引無數的人們頓足，站在了超大屏下面，擡頭昂望著。

　　 幻燈片停下，最先出現就是身穿黑白西裝的高挑男子，走上了薔薇花開的舞台，坐在了優雅的鋼琴前，十指輕觸黑白鍵。

　　 他的姿態貴雅，他的側臉完美，嘴角的笑容令年紀輕輕的少女們心跳不止。

　　 他的手指動了，猶如精靈在黑白之森輕靈的舞蹈，原來最初吸引人們心神的鋼琴曲就是來至於他。

　　 「這是什麼？
難道是音樂會的宣傳廣告？
」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疑問。

　　 「陛下啊！
哪怕隻是個側臉我都能一眼認出來，陛下好帥！
」一名少女尖叫。

　　 「安靜點！
」有人喝道。

　　 畫面並沒有停留在彈鋼琴這一幕，以一種插敘的手法，帶領人們進入了鋼琴曲中的故事。

　　 年輕人最不羈的青春，校園裡有哭有笑的自由生活。

　　 少女們毫不掩飾內心喜愛火熱的告白，少年們不服氣就出拳怒罵的直率，他們會無理取鬧，又會團結在一塊忘卻以往的仇怨。
他們會為一件事沒做好就大哭出來，也會為一件小事、喜歡的人對自己說句話、得到一個尊敬的人一個誇獎就毫不掩飾的大笑。

　　 這是一場青春的盛宴，那個完美的少年是主角，他有完美的容貌和成績、運動細胞，人格魅力。
然而他並高高在上，他會在籃球場上和男同學鬥氣，會挑釁；會在家裡懶得見沙發就躺，對小女友惡作劇；他還會吃醋，會在不注重場合的鬧脾氣；這樣的他是有血有肉的，反而更覺得他完美得瞬間深入心間，凝實了每個女性心目中都會存在的一個理想情人幻影。

　　 最後的畫面又回到了舞台，他深情的彈奏華美的鋼琴曲，直到鋼琴曲結束的那一刻，他的十指停頓，回頭面相鏡頭。

　　 一張微笑的俊臉定格在超大屏幕中，震撼每個人的心臟。

　　 「RB，給你不一樣的青春。
」

　　 屏幕中，一排字伴隨著華麗的嗓音浮現，然後畫面也變成了平面大圖，圖中分別是司凰穿著四套不一樣服裝的平面照。

　　 從頭到尾，宣傳片裡都不曾出現RB刻意的廣告詞，一直到結束才來這一句，卻還是讓每個人都記住了。

　　 他們記住的原因不是RB的廣告詞多新穎，全因為宣傳片裡的司凰太深入人心，一直到結束，人們的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著沒有停歇。

　　 當腦海裡浮現宣傳片中的司凰時，自然就會浮現出RB的宣傳語，以及她身上穿著的服裝以及一舉一動。

　　 「嚶嚶嚶嚶！
我要收藏！
絕對要收藏，雖然隻是個宣傳片，感覺都趕上一個微電影了！
」

　　 「RB？
這個牌子的衣服也不算太貴，我要去給男票買，不求他能有陛下的十分之一帥，讓我看著能想到陛下就夠啦！
」

　　 妹紙，你男票要是聽到你這番話，你確定他會高興嗎？

　　 「我也要買！
就算沒男票，就為了陛下也要買！
」

　　 妹紙，你這麼拼，你確定未來還能找到男票嗎？

　　 「這衣服還不錯，買買買買，買給兒子穿！
讓他多向小司凰學習！
」

　　 大嬸，你家兒子要是知道你的想法，確定會高興嗎？

　　 「啊啊啊啊啊啊！
陛下居家的全套我都要，還有打球的、上學的、彈琴的！
對了！
陛下喝的是哪種咖啡啊？
嚶嚶嚶！
很好喝的樣子，喝咖啡的樣子太太太溫油了！
」

　　 土豪你好，土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