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怎麼解釋都是錯!
照顧孩子的實習生上了個廁所,剛打開門,就聽到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心頭一緊,忙沖了進去。
林小陽氣憤的将沙發上的畫本都給撕掉了。
“你在幹什麼?
”
實習生看到坐在地上哭得滿臉都是淚的孩子,立刻過去把小榴蓮抱了起來。
“這是我爸的公司,你算哪根蔥敢兇我!
”
林小陽滿臉陰狠的怒瞪着她。
汪細雨在旁邊一臉漠然,介紹道:“這是陸總的兒子。
”
本來還很生氣的實習生,聽到是小太子,頓時就愣了,有些緊張不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兇你的。
”
她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畢竟小榴蓮是陸總上班都帶着的,在他們這樓很受寵,大家都叫她小公主。
“把她給我放下來,不準你抱這個野種!
”
林小陽很兇狠的命令。
實習生有些為難,畢竟是陸總讓她照顧小榴蓮的,而且孩子現在還哭得這麼兇,她低頭去看懷裡的孩子,當看到孩子的眼角那裡,她臉色變了:“流血了!
”
汪細雨怔了一下,連忙走過去,果然看到孩子眼睛那裡有傷,她心裡一瞬間有點慌,可又覺得這是小陽砸的,跟她沒關系。
實習生顯然沒有汪細雨淡定,這可是陸總天天帶着上下班的小公主,陸總也許不會去怪自己的兒子,可肯定會拿她們出氣。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叫外面的人進來。
……
陸南骁正在跟競遠科技談收購案。
兩邊面對面坐着,一衆高層面上都很嚴肅,關于收購價格誰也不願意讓步。
趙恒把精算師算出的價格清單分給各個高層,打算坐下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女孩子探頭探腦,朝他招了招手。
趙恒皺了皺眉,還是起身過去,在外面跟人交談兩句後,臉色頓時就變了,轉身回來,在陸南骁耳邊低聲說道:“陸總,小姐受傷了!
”
趙恒是看的明白的,老闆每天都把小榴蓮帶到公司,那小榴蓮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許小姐離開三年,那孩子也就兩歲多的樣子,也是對的上的。
關于小榴蓮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敢疏忽,立刻就彙報給老闆。
陸南骁一聽女兒受傷,神情冷峻,登時就從椅子上起來,一句話都沒說,大步往外走,趙恒趕忙跟了上去。
看到老闆這個舉動,他很慶幸是立刻說了,不然要是等到會議結束再說,那他得掉一層皮。
這會兒所有人都圍在辦公室門口往裡面張望。
門是開着的,孩子的哭聲從裡面傳出來。
陸南骁回來時,自然也聽到了,他神色越發冷沉,腳下的步伐也更快。
“陸總回來了!
”
衆人聽到這個聲音,扭過頭,看到老闆出現,立刻做鳥獸散,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總裁辦公室裡。
林小陽還在大聲叫嚣,要實習生把這個野種扔出去。
陸南骁走進門,臉色很不好,“你說誰是野種?
”
林小陽看到爸爸回來了,高興的跑了過去:“爸爸,我好想你!
”
可陸南骁卻朝着另外一邊走過去。
小榴蓮哭得滿頭大汗,都氣都喘不過來了。
實習生心疼不已,看到老闆那張風雨欲來的臉,更是慌的不行。
陸南骁把女兒接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孩子眼角的血,他頓時眉頭一凜:“怎麼弄的?
”
“是……”
實習生吓得直哆嗦,眼睛不由得瞟向旁邊的小太子。
林小陽很氣憤的跑過去,“爸爸,不準你抱這個野種!
”
“你給我下來!
”
他用手去扯小榴蓮的腳,小榴蓮哭得更厲害了:“媽咪,我要媽咪,媽咪你在哪裡,小榴蓮要回家……”
陸南骁寒着臉握住林小陽的手,将他拉了開去。
“你對她做什麼了?
”
“爸爸,你弄疼我了!
”
“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
男人語氣陡然加重,臉上若隐若出薄薄的戾氣。
陸南骁到底常年居于高位,林小陽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雖然眼前這個人是他爸爸,可爸爸從來沒有對他這樣發過脾氣。
一時間他就吓住了,看着爸爸那張英俊可怖的臉,他張了張嘴,結結巴巴道:“我……我就是用積木砸了她一下……”
一句話剛說完,林小陽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爸爸,你為這個野種兇我……”
“誰告訴你她是野種?
她是我的……”
陸南骁聲音陡然止住,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汪細雨卻陡然聽出了那剩下話裡的意思,頓時臉色白了白。
“她就是野種,你是我的爸爸,是我一個人的爸爸,她不能搶走你,我讨厭她!
”
陸南骁聽到那一口一個野種,額頭青筋跳了跳,可又看着林小陽的模樣,想到林向晖,終究還是将那股怒火壓了下去,松開了手,“送他回去!
”
趙恒連忙應聲,拖着林小陽出去。
“爸爸,你為什麼護着她?
明明我才是你的兒子,我不走,我要跟爸爸在一起……”
林小陽八歲個頭不小,趙恒一個人拉不走,就叫了外面的人過來一起拖。
很快林小陽還是被拖走了。
孩子一直哭,也不肯讓他抱,陸南骁想送醫院都很難,便打電話叫季景銘派個兒科醫生過來。
“媽咪,我要媽咪,媽咪你在哪裡?
”
孩子哭的怎麼都哄不好。
陸南骁沒辦法,看到女兒哭得嗓子都啞了,身上都是汗,他生怕女兒出什麼事,就給許南音打了個電話。
許南音在電話那頭就聽到了女兒的哭聲,跟何雅請了個假,就趕忙開車趕過去了。
前台早就知道她要來,立刻給她開了總裁專用電梯,讓她直接上去。
許南音到的時候,醫生已經給孩子将眼睛那裡的傷處理好了,正在交代注意事項。
“小榴蓮。
”
小榴蓮一聽到母親的聲音,立刻張開手,“媽咪抱!
”
許南音從陸南骁那裡抱過孩子,也是一眼注意到了女兒眼睛那裡的紗布,她頓時心頭一緊,擡起頭神色冰冷的問:“怎麼回事?
”
怎麼回事?
陸南骁看着許南音,薄唇動了動,說不出話。
趙恒站在旁邊,也為老闆感到為難。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女兒,兩個孩子兩個媽,兒子把女兒打了,這該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