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1063章 我要殺了你。
第1063章 我要殺了你。
第1063章 我要殺了你。
風慈穿一身玄色袍子,纖腰束帶,墨發高高挽起,眉目冰冷。
跟教坊司的其他女人不同,她從不施螺鈿粉黛,眉山輕掃,一臉英氣。
她慢慢走進屋裡,周身散發著寒氣,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寒冰箭,讓人不敢靠近。
“放開她。
”
申屠甲乍然看到她的樣貌,好似見鬼一般,顫抖著看向上首的申屠扈。
“少將軍,她、她是……”
話還未說完,眼前多了一片黑影,尚未作出反應,脖子已經被人掐住了,聲音戛然而止。
申屠甲是申屠本家的人,自幼跟在申屠扈身邊,對他的事情知道的比旁人多。
九年前,申屠扈在地下私牢裡囚禁了一個女人,他還曾去送過飯。
他一眼就認出了風慈,本以為早被折磨死了的女人,卻突然出現了,能不驚悚麽。
可風慈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眼神一冷,手起刀落。
啊——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但見寒光一閃,一條血淋漓的手臂飛了出去,伴隨著殺豬般的痛嚎聲。
申屠甲抓著歌姬的一條手臂直接被砍了下來,接著胸口劇痛,被一腳踢飛出去,撞翻了地上的小桌。
他神情痛苦的扭曲著,抱著斷臂在地上哀嚎。
另一個摸歌姬大腿的趙鐵頭被嚇呆了,眼前這瘦巴巴的小女人,竟比北冥的女人還野。
他的求生欲非常強,剛接收到風慈的眼神,就放開了歌姬,身體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剛才的囂張絲毫不剩。
歌姬身體得了自由,顫抖著爬到風慈身後,抱著她的腿,哭的梨花帶雨。
“風慈姐姐,嗚嗚嗚……”
風慈低頭看她一眼,雖然沒什麽感情,但聲音稍微輕了些。
“出去。
”
教坊司的女人都知道,風慈是跟她們不一樣的存在,因為她並不屬於教坊司。
八年前,風慈從北冥回來,因為風將軍的緣故,將軍府被抄家莫籍,她入了教坊司。
可四年前,新帝登基,攝政王已經為風將軍平反了,風家無罪。
風慈原本可以離開的,可她卻留下來了,沒人知道其中緣故。
正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即便在這裡待著,也不用陪酒唱歌,更不用在床上伺候男人。
她是高不可攀的將軍府孤女,即便身處教坊司,依然壓不彎她單薄的脊梁。
而且她有一身血性,若是有客人太過分,她會出手教訓。
雖然她看起來很冷漠又寡言少語,可危難時刻,能冒死為她們挺身而出的,也就一個風慈。
要說容姑姑是這些可憐女人的惡鬼,風慈就是她們的保護神。
她們對風慈言聽計從,也從心底裡感激。
歌姬聽到她的話,哭著爬起來,一步三回頭地跑了出去。
風慈這才往前走了一步,冰冷的視線鎖住趙鐵頭。
“你嘴很髒。
”
話音落,手腕一翻,銀光一閃,眼前一蓬血霧。
啊——
趙鐵頭慘叫一聲,被拔了長舌,嘴裡鮮血湧出,想要哀嚎也隻能發出嗚噥的聲音。
不過是眨眼之間,風慈已經把兩人收拾妥當了,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條帕子,把匕首擦了擦。
原本歡歌笑語的屋子瞬間安靜下來,氣氛十分詭異。
氣焰囂張的北冥人全部怔住了,在他們的印象裡,大端朝的女人都是弱弱小小的,軟腳蝦一樣沒什麽用。
尤其是教坊司裡的女人,不過是任人騎的婊子,不管他們多麽放浪形骸,也不敢反抗,最多嗷嗷叫兩聲。
可突然出現一個硬茬,怎能不驚懼。
有幾個人是申屠扈的舊部下,跟了他很多年,也認出了風慈,尤其是她的眼神,想忘記也很難。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申屠扈,眼裡多了疑惑。
為什麽她還沒死?
當初這賤人弄瞎了少將軍的眼睛,不是被少將軍給弄死了嗎?
申屠扈慢條斯理地坐直身體,將手裡的酒壺一丟,目光如刀般在風慈臉上剜著,又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唇。
“嘖,我的狗幾年不見,越發狂了。
”
風慈面上看著平靜無波,實則心裡湧動著滔天怒焰,要不是提前被攝政王的人警告過,她早就衝上去了。
她想要申屠扈的命,一刻都不想等。
“呵,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不中用了。
”
明明不善言辭,卻偏要找出最惡毒的話反唇相譏。
攝政王說了,不能先動手挑起事端,這是關乎到大端與北冥兩國的大事。
現在申屠扈的身份不是敵軍,而是使臣。
在家國百姓面前,私人恩怨要暫且放一放。
風慈忍了又忍,可刻骨的恨時刻折磨著她,尤其是仇人就在眼前,感覺血都變熱了,控制不住。
申屠扈被她的話刺激,下意識摸了摸剩下的一隻眼睛,渾身湧動著暴虐。
自從他的一隻眼睛被廢了,他最忌諱別人看向自己的異色。
但凡有人敢多看一眼,他定會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了。
可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不僅盯著他的獨眼看,還口出狂言!
申屠扈勃然色變,蹭地站起身,大步走到近前,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你!
找!
死!
”
風慈的身體反應極快,匕首倏然刺出。
即便過了這麽多年,當他靠近的時候,身體還是會下意識地恐懼,顫抖。
可她如今隻想弄死他,更甚當年。
“是你先動的手。
”
為了家國百姓,她確實能忍,可若是眼前人先挑釁先動手,那她也沒有坐以待斃的理由。
她就是故意激怒他的!
兩人眼裡俱是仇恨的火光,很快便打到一起,如兩頭餓狼,都想從對方身上撕扯下一塊肉。
大殿中的歌姬舞女嚇得面無人色,尖叫著跑出去。
北冥的士兵想上前圍攻,卻被申屠扈製止了。
剛剛這個女人就敢大言不慚地說他沒用,若以多欺少,豈不是顯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說男人什麽都行,但絕對不能說他沒用。
申屠扈衣袍翻飛,從後腰取下一把短刃,以雷電之勢擊出。
若論體力,風慈肯定比不上他。
若論武功,風慈也差了許多,畢竟申屠扈幾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老將軍上戰場殺人了。
她能在申屠扈手下撐幾十個回合,靠的不過是一腔仇恨。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她的弊端越發明顯,動作漸弱,應付起來有些吃力。
申屠扈眼底冷光一閃,嘴角微勾,找了個刁鑽的角度,故意露出破綻,引她上鉤,然後將短刃劃向她手臂。
風慈的左手臂被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白肉番出,鮮紅的血從肉裡滲出來。
她卻好似沒有察覺到痛,咬著牙一聲不吭,紅著眼繼續撲上去。
“我要殺了你。
”
申屠扈冷冷一笑,身形一扭,從後面擒住她的肩膀,淡色的唇湊到她耳邊。
“你別忘了,你隻是我的一條狗,跟我作對,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
話音落,短刃毫不留情地刺出。
他忍了那麽多年,等了那麽多年,終於再次見到風慈。
相較於怨恨,更多的是嗜血的欲望,想把她再次弄到身邊,一點點折磨。
就像當年一樣。
“放開她。
”
就在短刃將要削向風慈另一條手臂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低喝,裹挾著冰寒之氣。
正興奮地看著申屠扈收拾風慈的北冥士兵,全部扭頭朝門口看去,被一雙碧色的眸子震懾了心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