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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891章 冷大哥,你就從了我吧。

  第891章 冷大哥,你就從了我吧。

  第891章 冷大哥,你就從了我吧。

  獨孤雪嬌剛起床,就看到站在一旁的黎艮,似乎在出神,怎麽看都跟平日裡有些不同。

  “黎艮,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若是傷還沒好,不用過來的。

  黎艮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趕緊上前伺候。

  “沒,早就說了不過是點小傷,已經好了,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獨孤雪嬌盯著她不自在的臉,眼底帶著笑意。

  “是嗎?
那你要多謝謝安太醫啊,聽聞昨晚他一直陪著你,到午夜才離開。

  黎艮不知想到什麽,臉上神色複雜,又是羞憤,又是悔恨,恨不能捶一捶自己的腦殼。

  可偏偏還要做出自然的表情,生怕被人窺探到自己的小心思。

  “小姐,我會的。

  獨孤雪嬌還從未見她如此手足無措過,雖然被極力掩飾了,沒想到黎艮還挺可愛的,決定不再逗她。

  兩人剛走出屋子,流星便跑了過來,腦門上還有薄汗。

  “小姐,不好了!

  獨孤雪嬌眉頭一皺,“發生什麽事了?

  流星走上前,喘著粗氣。

  “嵬翼營那邊出事了,有人不服攝政王的改革,發動抗議了,攝政王已經過去了。

  獨孤雪嬌和君輕塵兩邊的信息是互通的,就是怕發生這樣的事情。

  肯定是梟鷹衛給送來的消息。

  獨孤雪嬌疾步往外走,“走,去看看。

  一邊走,一邊還在腹誹。

  看來不僅自己是烏鴉嘴,君輕塵也是個烏鴉嘴,還是開過光的。

  昨天遇襲,還說起三大營,沒想到過了一夜,這就出事了。

  獨孤雪嬌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流星就坐在旁邊,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嵬翼營並不是突然有人發起抗議的,引發這次暴動的導火索就是龐太師。

  就在今日早朝,龐太師上書,泣言“祖宗法度不可變亂,朝廷爵賞不可竊弄”,文官支持者眾。

  上次西北平叛,世家損失慘重,這次改革,他們十分抵觸。

  奈何君輕塵意志如鐵,不管朝臣怎麽鬧,都不為所動。

  攝政王一系的人,自然全力支持他,尤其是武官,而文官多數都是龐太師一系的,有心想鬧,可惜隻有一張嘴皮子,拗不過,前些時候終於消停了。

  過了幾日,龐太師坐不住了,作為文官的首領,他這麽一整,無異於火上澆油。

  這就像是個信號,跟隨者見到信號,便開始暴動了。

  涼京三大營裡,唯有嵬翼營的主將是龐太師的人,還是他親兒子,肯定是最先反對的。

  要不是龐寬默認,他手下的人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公然抗議。

  說是嵬翼營中有人不滿新政,竟領人挑唆軍士嘩變,妄圖逼迫君輕塵收回成命。

  實則就是借此給君輕塵施壓。

  都說權利的巔峰即是煉獄的泥沼,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君輕塵為了這個國家,寧願身入沼澤,也要開辟出一條道來,實在令人心疼。

  獨孤雪嬌思及此,心裡不免有些難受。

  自私自利的人太多了,像他這般以一人之力逆行而上,該多累啊。

  涼京,嵬翼營。

  獨孤雪嬌剛到大營門口,就看到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兒。

  還未上前詢問,那人便看到了她,眼睛一亮,花蝴蝶般衝了過來。

  正是許久不見的杜彩瓊。

  獨孤雪嬌被她撲的往後退了兩步,才止住腳步,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麽來了?

  杜彩瓊在她身前蹭了兩下,這才把臉擡起來。
略帶憂愁。

  “聽我哥說這邊出事了,怎麽可能還坐得住,我怕有人要找冷副將的麻煩,所以就偷偷跟來了。

  原來是擔心情郎了。

  獨孤雪嬌摸著她的腦袋,揉了兩下。

  “放心,冷副將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時候,這裡面許多人還在玩泥巴呢,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杜彩瓊聞言,笑眯眯的,不停地點著小腦袋。

  “嬌嬌你說的沒錯,冷淵大哥是最厲害的。

  說完之後,還有些不放心。

  “不過,我聽我哥說,這次的暴動還挺大規模的,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有人使詐呢,我還是不放心。

  獨孤雪嬌讚同地點頭,“你說的沒錯。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也來了,就怕君輕塵出什麽事。

  這些人本就是衝著君輕塵來的,萬一被人鑽了空子,真受了傷怎麽辦,還是親眼來看看,才能放心。

  杜彩瓊一想到那些發動抗議的人,就恨得牙癢癢,仿佛那些人已經把冷淵怎麽著了。

  “哼,那些人隻顧自己,從不考慮天下百姓,更不為大夏朝的繁榮富強著想,真是豬狗不如!

  連我這樣的女人都懂的道理,他們卻假裝糊塗,一心隻為自己,那麽多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等著吧,攝政王肯定能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這群王八蛋,越想越氣,我恨不能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氣憤的話還未罵完,就見獨孤雪嬌朝自己擠眼睛,杜彩瓊不解地看她。

  “嬌嬌,你眼睛不舒服嗎?

  獨孤雪嬌都要哭了,輕咳一聲,朝她身後指了指。

  杜彩瓊一愣,慢慢地轉過頭,就看到人高馬大的冷峻男人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完了!
冷大哥肯定聽到我罵人了!

  一瞬間,杜彩瓊腦子裡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剛才潑婦罵街,大殺四方的氣焰瞬間熄了。

  冷淵剛走到近前,就聽到腳腳軟軟的一句。

  “那些人太壞了,都是臭豬豬……”

  獨孤雪嬌:……

  大妹子,現在才改,是不是有點晚?

  冷淵黑著一張臉,二話不說走上前,一手拽住杜彩瓊的後衣領,將人拎走了。

  杜彩瓊在空中晃蕩,還不忘朝獨孤雪嬌揮揮手。

  “嬌嬌,你等著我,待會兒我再來找……”

  好像是拎的難受,快要喘不過氣了,又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

  “呀,我要死了,快松開!

  冷淵低頭掃她一眼,眼底黑霧湧動,當即把人托起,單手摟在手臂上,抱著走了。

  杜彩瓊坐在他的手臂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剛剛那點氣憤瞬間化作煙塵,紅著小臉親昵地蹭著他的脖子。

  剛走到大營的後面,見四下無人,這才把人放下來,開始興師問罪。

  “說吧,你怎麽又來了?

  杜彩瓊還沉浸在單手抱的迷幻甜蜜中,見他突然又黑了臉,氣哼哼地嘟著嘴。

  “我聽我哥說你們大營出事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出事麽。

  冷淵整日裡被她纏著,隔三差五就要被突襲,剛開始看見她就恨不能找個洞藏起來。

  後來不知怎麽竟習慣了,要是三天見不到人,反而有些不自在,就連練兵的時候都會分神。

  隻不過他習慣了繃著張冷臉,跟大營裡的兄弟還能說說笑笑,唯獨不知道怎麽跟姑娘相處,準確點說,是杜彩瓊這樣的小姑娘。

  畢竟都三十歲了,他不是沒找過女人,但多數時候,都是扯掉褲子直接辦事。

  至於談情說愛,完全是沒影兒的事,他整天忙得腳不沾地,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哪有時間。

  可如今回了涼京,被個小姑娘整天追著跑,躲也躲不掉,實在有些手足無措。

  若是揍一頓,下不去手,看那嬌軟的一團,生怕一巴掌下去,就把人給扇飛了。

  雖說杜彩瓊也舞刀弄槍的,但是在他面前,那就是花拳繡腿,一隻手都能製住她。

  對他來說,杜彩瓊就是隻貓崽子,雖然總愛動手動腳,最多就是隻小野貓。

  消失了好幾天的小野貓,今日突然又出現了,還說擔心自己。

  可剛剛她站在那裡罵人的話,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一個大家閨秀,怎能如此粗野。

  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責備話,在舌尖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大營裡已經成家的漢子們說了,婆娘都是要哄的,不能說重話。

  尤其是這種嬌軟的小姑娘,那就更不能動粗說訓斥的話了。

  冷淵心念電轉,頂著一張冷硬的臉,說了句剛從手底下的弟兄那裡學來的話。

  “幾天不見,你的小嘴都變甜了。

  那位弟兄據說是情場高手,妓院裡的花娘都特別喜歡他,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嗯,這句話肯定沒錯。

  杜彩瓊漂亮的杏眼瞪圓了,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麽騷的話,這分明就是在撩她啊。

  該不會是背著自己跑去偷腥了?
不會是哄其他女人學會的吧?

  她趕緊搖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摒棄,然後故作生氣地嘟著嘴瞪他。

  “瞎說,你都沒嘗,怎麽知道是甜的。

  冷淵:……

  好像跟那位弟兄說的回答不一樣,該怎麽辦?

  見鬼的情場高手,就是個騙子,看老子回去不把他削了!

  冷淵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杜彩瓊卻已經動了。

  原本兩人離了兩步遠,就是怕她突襲。

  可他此時正發愣,杜彩瓊抓住機會,跑過來,起跳,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盤住他的腰,結實地纏了上來。

  冷淵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盤住了,眉眼一皺,又恢復了冷冽。

  “沒大沒小,快下來。

  杜彩瓊才不理他,不管他怎麽甩,就是纏的緊緊的。

  趁著他橫眉冷對的時候,直接撲過去,咬住他的唇。

  冷淵渾身一僵,像是石柱子一樣,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杜彩瓊這才放過他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紅豔的唇瓣。

  “怎麽樣?
甜嗎?

  冷淵好似被抽了魂兒,聽到這話,竟然回味似地品了品,舔了舔唇。

  杜彩瓊見他這般,笑的前仰後合,真真是花枝亂顫。

  “冷大哥,你就從了我吧,你看,你的身體多誠實啊,可偏偏嘴上總是拒絕。

  冷淵:……

  他的臉黑了紅,紅了黑,最後從牙齒裡擠出幾個字。

  “別鬧了,攝政王已經到了,我要過去看看。

  杜彩瓊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實在覺得新鮮,終於善解人意地松開他。

  兩人一前一後朝大營裡走。

  杜彩瓊就像是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地走在後面,還時不時地踩一踩他的影子,玩得不亦樂乎。

  兩人剛走到演武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上首的人。

  冷淵腳步飛快地走過去,在君輕塵右手邊坐下了。

  杜彩瓊知道現在不是撩撥他的時候,乖巧地湊到獨孤雪嬌身邊,也跟著坐下了。

  獨孤雪嬌掃了她一眼,見她臉蛋紅撲撲的,朝她勾唇一笑,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

  杜彩瓊在冷淵面前,從來不講究什麽臉皮,就是胡攪蠻纏。

  可在熟人面前,還是會害羞,接收到獨孤雪嬌意味深長的笑,趕緊低下頭。

  獨孤雪嬌收回視線,又往左側傾了一下身子,曉星離正坐在那裡。

  “他是誰?

  曉星離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是坐在冷淵旁邊的男人。

  “嵬翼營的副將瀧翼,是攝政王的人。

  簡短的兩句話,就把那人的身份交代清楚了。

  獨孤雪嬌之前來過兩次嵬翼營,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副將。

  那冷漠的樣子,仿佛周圍幾裡都彌漫著寒氣,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竟是君輕塵的人麽,以前沒聽他說過。

  不過也是,攝政王一系的人那麽多,不可能每個都認識。

  隻不過,瀧翼的五官看起來更深邃些,不像是大夏朝的人。

  曉星離似乎察覺到她的驚疑,又補了一句。

  “瀧翼是攝政王九年前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十年前北冥發動攻擊,欲佔領大夏北邊城鎮,是攝政王奉命去鎮壓的。

  那場仗打了兩年,北冥最後不敵,簽署了停戰協議,十年內不再進犯,這才結束了戰爭。

  瀧翼就是那時候被攝政王帶回來的,他不是大夏朝的人,從身形和五官看,更像是北冥人。

  北冥人?
君輕塵為何要帶個北冥人回來?
竟還在嵬翼營委以重任。

  那場跟北冥的大戰,她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印象十分深刻。

  若不是那場仗,或許她跟君輕塵會早兩年成親。

  都是沈卿婉從中作梗,那時候她剛入宮,正是得寵的時候。

  或許是恨極了君輕塵和她,故意在先帝床上吹耳邊風,把君輕塵派去平叛。

  這一走就是兩年,而且君輕塵差點死在那裡,他的病根就是在那時落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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