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1049章 敢碰老娘的頭,咬不碎你們!
第1049章 敢碰老娘的頭,咬不碎你們!
第1049章 敢碰老娘的頭,咬不碎你們!
黎艮早把獨孤雪嬌如何暈倒的事情說了很多遍,其實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看到滿床鮮血躺了兩個人,就突然口吐鮮血暈了過去,實在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若死的那兩個人是至關重要的人就算了。
可雪琯和君承堯跟小姐的關系,說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也不為過。
小姐為何會受那麽大的刺激呢?
甚至暈倒以後就再也醒不來,更是疑點重重。
黎艮之前描述完這事,大家曾湊在一起分析。
甚至有人推測,是不是獨孤雪嬌到教坊司之前,就受了內傷或是中了毒。
可那麽多大夫和神醫都查過,小姐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
黎艮也親自給獨孤雪嬌把過脈,她就像是睡著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王巽也查過,同樣無功而返,為此這幾天一直在懊惱。
每次碰到這種奇特的病症,都讓他興奮,可若是找不到解法,又會抓狂。
君輕塵又聽了一遍黎艮的陳述,陷入沉思,許久之後,又換了個角度問。
“當時卿卿的手腕可有什麽異常之處?
”
手腕?
黎艮被問懵了,雖不知他為何突然這麽問,卻還是仔細回想了一下。
“當時我聽到小姐吐血的聲音,轉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好像確實用左手按住了右手腕,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以為是她身體太痛了,才會這樣按住手腕支撐,但此時想想,確實有點怪異。
”
一般人身體受到重創,甚至吐血,會直接摔倒在地,而不是去捂手腕啊。
除非……她的手腕很痛。
人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會下意識地摸向疼痛的地方。
君輕塵手上動作一頓,低頭看著獨孤雪嬌的右手腕,若有所思。
“現在開始,除了要找分布在各處的神醫,再找些精通巫術、異術的奇人。
”
黎艮和王巽對視一眼,心裡十分好奇,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難道小姐的病症跟巫術異術有關?
君輕塵並未多做解釋,朝兩人擺手。
“下去吧,出動遍布各處的所有梟鷹衛,速度要快。
”
黎艮兩人點頭,轉身離開。
君輕塵依舊把獨孤雪嬌的手腕捏在手上,輕輕在上面一吻。
“卿卿,不管你藏著什麽秘密,我都要查清楚。
不管你想瞞著我做什麽,都不會讓你孤軍奮戰。
卿卿,你要記住,我在你身邊,永遠在,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
他彎下腰,輕輕伏在獨孤雪嬌床邊,自言自語般,跟她說著話。
獨孤雪嬌感覺腦袋昏昏沉沉,身體一顛一顛的,臉上似乎還有什麽東西拂來拂去。
恍惚以為在隔壁院子裡,君輕塵大早上的叫她起床,伸手揮了揮,帶著點撒嬌意味。
“輕塵哥哥,別鬧,讓我再睡……”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之前吐血的一幕在腦子裡閃過。
她受傷了,還暈過去了!
獨孤雪嬌心頭一跳,倏然睜開眼,被看到的一切驚得後背發涼。
眼前飄蕩著無數的琉璃球,每個琉璃球裡都有一張臉,表情各異。
或痛哭流涕,或眉飛色舞,或扭曲絕望,或面無表情,正隨著水流不停地滾來滾去。
啊——
饒是獨孤雪嬌心志堅定,膽子挺大,冷不防睜眼看到眼前詭異的一幕,還是被嚇得尖叫一聲。
她身體反應極快,當即翻身爬起來,卻用力過猛,差點從另一側滾下去。
所幸有人眼疾手快,拎住了她的後衣領。
獨孤雪嬌驚魂未定,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在一艘破敗的小船上!
難怪剛才身體一顛一顛的,原來她一直躺在船上,隨水流飄蕩!
等等,有什麽不對勁啊。
她怎麽會在這裡?
這是哪兒?
為什麽河裡會有那麽多詭異的琉璃球?
又是誰拎住了她的後衣領?
一瞬間,腦子裡閃現無數疑問。
獨孤雪嬌僵硬著腦袋轉過頭,終於看清了拎著她的人。
左邊一個面色蒼白,像糊了一層麵粉,配上枯草般的頭髮,血紅的唇,說不出的詭異。
居然還朝她瘋狂眨眼睛!
右邊一個臉黑如炭,像是在臉上扣了個小型的鍋底,偏生尖尖的獠牙雪白,閃著銀光。
正在朝她詭異地笑!
啊——
獨孤雪嬌再次驚叫出聲,就算她見多識廣,博覽群書,也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人。
或許……這兩個家夥根本不是人!
似乎為了印證她的猜測,白面血紅唇男人朝她淺淺一笑,風騷地撩了撩枯草般的長發。
“你是陰間使者吧?
”
獨孤雪嬌心頭一緊,眼瞳緊縮。
他知道自己是陰間使者,果然不是人!
“你是誰?
”
白面血紅唇男人放開手,將她放回小船上,自以為笑顏如花,實則能把人嚇死。
“陰間使者,你好呀,我是如花,奉命來此接你。
”
如花?
你他娘的怎麽不叫小玫瑰!
實在是過於驚悚,以至於差點爆了粗口。
獨孤雪嬌身體往後,手臂撐著船舷,強迫自己半坐起來,警惕地盯著眼前這兩個詭異的……是陰差嗎?
心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另一個黑面女人就迫不及待開口自我介紹了,表情有些兇。
“我是女醜,奉命來接你,你也是陰差,咱們算是同僚吧。
”
同僚?
陰差?
被猜中了!
可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已經死了?
這兩個陰差又是奉誰的命來接自己的?
獨孤雪嬌頭皮發麻,呼吸越來越困難,驚恐地看著兩個披頭散發的陰差。
“我死了嗎?
”
如花手上動作一頓,差點把雜草般的頭髮扯下一縷。
“啊,陰間使者,你想什麽呢,你怎麽可能死呢,你的壽命明明還有好幾年呢。
”
說到這裡,視線瞟向她的手腕。
獨孤雪嬌心頭一動,低頭撩開衣袖,看到手腕間的曼殊沙華,幾片花瓣鮮紅欲滴。
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看來當初選自己當陰間使者的陰差,肯定跟他有關。
女醜見她如此,似乎有些不耐煩,呲著獠牙朝她做了個嚇人的鬼臉。
“真是個鄉巴佬,沒見識。
”
獨孤雪嬌:……
在你們的地盤,你就可著勁兒地作吧,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忍。
如花就瞪了女醜一眼,然後瘋狂使眼色,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女醜雙手抱臂,故作高冷,根本不理他。
如花看不下去了,湊過去,摟住她的脖子。
兩人背著獨孤雪嬌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隻隱約聽到幾個詞。
“你個蠢貨……你怎麽能這樣對她……你不是喜歡……若是他知道了……”
獨孤雪嬌正一臉懵,女醜突然轉過身,蹭一下閃到她面前。
前一刻還是青面獠牙的模樣,卻突然畫風一變,雙手捧臉作嬌花,努力想從白眼珠子裡擠出點淚花。
“使者姐姐,你長得真好看呀,比天宮上的仙女還漂亮~
人家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人家早該猜到的~
是人家有眼不識泰山,姐姐不要介意啊,人家剛剛不是故意的~”
獨孤雪嬌:……
是腦子進水了嗎?
突然抽的什麽風?
地府的陰差都是這種德性?
獨孤雪嬌非但沒覺得放松,反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努力把身體往後撤,極力拉開彼此的距離,一根手指戳向女醜的腦門。
“能不能先把你的獠牙收了,再說話?
”
女醜聞言,好像才突然意識到這點,嬌羞地啊了一聲,擡手捂住了嘴。
動作說不出的矯揉做作。
“呀,人家是見到姐姐太開心了,一時大意,興奮地忘記收起小牙牙了呢。
”
獨孤雪嬌很想給她一拳,這陰差莫不是個蛇精病?
如花把她嫌棄的神情看在眼裡,氣呼呼地用左手掐住女醜的脖子。
“蠢貨,你他娘的說話能不能正常點,瞧把陰間使者嚇的!
”
話音落,右手擡起就是生猛一巴掌,直接把女醜的腦袋……拍飛了出去。
獨孤雪嬌的視線追隨著女醜的腦袋,在空中劃過一個弧,掉落水中。
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琉璃球,像是突然得到一個小玩意兒,歡呼雀躍地圍攏過去。
嘰裡呱啦——
水面突然熱鬧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趕赴一場盛世。
“都他娘的閃開!
敢碰老娘的頭,咬不碎你們!
”
“再敢扯一下老娘的頭髮試試,一口把你們全吞進去!
”
“還不快快散開!
老娘真要開吃了,你們可別後悔!
”
即便隻剩下一顆腦袋,女醜依舊戰鬥力爆表。
光是那閃著銀光的獠牙,都能把周圍的琉璃球腦袋嚇得魂飛魄散。
獨孤雪嬌看的雙目圓瞠,張著嘴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灼熱,女醜的腦袋忽然在水面旋轉一周,青黑的臉朝向她。
原本伸出的獠牙嗖一下收了回去,露出一個靦腆嬌羞的笑。
“姐姐,讓你看笑話啦,千萬不要覺得人家兇喲~
實在是這些玩意兒太討厭了,人家忍不住訓幾句話而已~”
被啃的亂七八糟正奔走呼號的琉璃球:……
去你他娘的訓話!
你分明就是饞我們的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