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4章 顧近舟44(廢他)
見青回嘴被粘住,保镖們一擁而上。
即使不能馭蛇蠍毒蟲,單打獨鬥,五六個保镖也不是青回的對手,但是架不住保镖人多。
三四十個保镖把青回團團圍住,七手八腳把他綁了,像裹木乃伊一樣,綁得密不透風。
當天青回被遣送回島城。
他的本命蠱在咒語停時,迅速鑽入他體内。
至于他馴的那些蛇蠍毒蟲,秦野打電話叫來墨鶴,由他收服。
墨鶴收好蛇蠍毒蟲,親自遣送青回回島城。
等青回被送至島城後,秦野撥通虞城的手機号,聲音冷硬道:“青回是你的家人,你們虞家管教不了,我替你們管教!
從此以後虞家是虞家,顧家是顧家,井水不犯河水!
”
虞城一臉懵逼。
先是顧家投入的資金被撤回,接着是合作的項目被叫停。
他去找虞瑜。
虞瑜一味歎氣,讓他别管了。
這麼多年,顧家幫虞家,是因為青回救過顧逸風一命,如今也是因為青回,顧家撤回幫助。
成也青回,敗也青回!
怪隻怪他貪心不足蛇吞象!
冷靜下來後,虞瑜撥通顧北弦的手機号說:“顧叔叔,青回在顧家山莊的那棟樓,我想辦法過戶給您。
”
顧北弦并不拒絕,隻道:“青回救過逸風一命,這麼多年,我們顧家對你們虞家可以說是仁至義盡,該給的都給了,該幫的都幫了,就為了讓青回放棄舟舟,結果他還是把舟舟毀了。
别怪我做事太絕情,他毀我,我都不會如此生氣!
”
虞瑜頭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木了!
慢一拍,她問:“叔叔,舟舟怎麼了?
”
顧北弦恨得咬牙,“青回故意讓舟舟想起前世記憶。
舟舟現在精神錯亂,非常痛苦,精神科醫生已經确診為精神分裂症,社科院的專家也說舟舟這種症狀無解!
”
虞瑜氣得渾身發抖!
那個犟驢怎麼如此混賬?
這是得不到就要毀掉?
她連聲向顧北弦道歉,“對不起,顧叔叔,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說再多的“對不起”也于事無補。
那樣一個天之驕子,居然和精神分裂症挂上了鈎。
虞瑜覺得天都要塌了!
挂掉電話,她急匆匆趕回家。
一進門,看到青回被綁得像木乃伊一樣,扔在客廳地闆上,旁邊站着三四十個保镖。
墨鶴立在一旁,面色冷峻。
虞瑜連忙向墨鶴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墨叔叔……”
墨鶴不語,俯身從茶幾上抄起一把水果刀,就朝青回身上扔去。
青回身上被綁得太緊,無法躲閃,拼着命地想挪動身體,避開刀子,可是徒勞。
虞瑜閉上眼睛。
她快要被青回氣死了,恨不得那把刀一刀結果了他!
一了百了!
那刀像長了眼似的,将青回身上的繩子唰唰割開。
粗硬的繩子紛紛散落在地。
青回愣住,沒想到墨鶴這麼快給自己松綁。
他站起來,身上被綁了好幾個小時,血液都不能循環。
他嘴被黏住,怎麼張都張不開。
他朝墨鶴指指自己的嘴,那意思,想讓他幫他解開嘴上的膠。
墨鶴突然逼近,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唰地朝他胸前點下去。
他速度太快,快到青回壓根來不及反應,身上就已被點了大半。
等他想跑時,重要穴位已經被點完。
緊接着墨鶴左手扳着他的肩膀,将他翻過來,以手為刀在他後背上咔咔砍了數下,又擡起腳尖在他腿後連點數下,手臂也被過了一遍。
青回隻覺得全身筋脈像斷了一樣,疼痛難忍,那疼如萬箭穿心。
他站不住,撲倒在地,疼得渾身抽搐,眼歪嘴扭。
沒多大功夫便渾身大汗淋漓。
他翻眼瞪着墨鶴,想問他,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可是嘴巴被補天膠粘住,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墨鶴睨着地上的青回,冷冷道:“我已廢了你的全部功力,沒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沒穿你琵琶骨,是給獨孤城留個面子!
”
青回的臉一瞬間變得灰白!
第一次體會到絕望的滋味。
他功力雖比不上墨鶴、顧逸風等人,但是比普通習武者強數倍,三十幾年寒暑苦苦練就的功力,就這麼被廢了?
他的蛇蠍毒蟲被墨鶴收了,如今功力也被他廢了。
隻體内有本命蠱,可是嘴被膠粘住,召喚不出來。
墨鶴看向虞瑜,“鼻飼,知道吧?
”
虞瑜忙答應着:“知道的,墨叔叔。
”
鼻飼是用一根特制的導管,經鼻腔插入患者的胃内,提供流質飲食,一般用于喂養植物人。
墨鶴道:“以後就給他鼻飼吧,嘴上的膠,視舟舟情況而定。
”
撂下這句話,他擡腳就走,保镖們随後跟上。
等人全都走完,虞瑜像虛脫了似的,一屁股癱坐到地上。
被青回氣死了!
打他罵他,千叮咛萬囑咐,可他就是不聽,終是鑄成大錯!
虞瑜挪到青回面前,揚起手,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青回感覺不到疼。
相比廢武功的疼,這一巴掌輕得像蚊子叮。
他撐着想坐起來,可是腿軟腳軟脊柱也軟,渾身軟弱無力,他現在甚至連個普通男人都比不上,就像個活死人。
若不是體内還有本命蠱支撐,他恐怕早已昏死過去。
虞瑜望着他,冷笑連連,“這下你滿意了?
開心了?
為什麼總是不知足?
為什麼非得盯着舟舟不放?
那麼優秀的一個孩子,你為什麼要毀了他?
顧家個個守口如瓶,瞞了那麼久,你為什麼非得告訴他?
毀了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
她越說越氣,氣得失去理智,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
每晃一下,對青回來說都是巨大疼痛。
他喉嚨腥苦,髒腑内的氣血直往上竄,這應該是功力被廢,氣血逆流的原因。
他想對虞瑜說:别晃了,再晃,他會傷得更重。
可是他的嘴被粘住,說不出話來,隻能拼命搖頭。
氣血往上湧得越來越多,虞瑜仍沒停手。
血漸漸從他的鼻孔中流出來,從眼角溢出來,青紅色的血如蜿蜒的蜈蚣,十分可怖。
虞瑜大驚失色,急忙停下手,問:“你,你這是怎麼了?
要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