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福寶有良田、團寵小奶包,農家福妹竟是真千金

  “皇後說的極是,但朕想着,還是等兩個孩子回來,問過二人的意思,再下旨。

  嘉正帝這般一說,聶皇後覺得也不是不行,她轉了話題,“西邑人這般挑撥我朝與南诤,狼子野心可見一斑,陛下還是要早早應對才是。

  南诤便是如今大夏朝通稱的南蠻,甚至南诤人更願意被稱為南蠻,他們覺得“蠻”之一字,孔武有力,聽上去就武德充沛。

  嘉正帝颔首:“朕已經給南诤去了國書,将西邑人的陰謀告知。
他們國主今日也回了國書,說是險些中了狡詐西邑人的陰謀,願意派一位公主來我大夏,永結兩朝之好。

  聶皇後意味深長的看着嘉正帝:“公主啊……”

  嘉正帝無奈道:“皇後這般看朕做什麼?
朕都一把年紀了,都是當皇祖父的人了,難道還再納一位公主?

  先前穆如珺發動,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嘉正帝與聶皇後當了皇祖父皇祖母。

  嘉正帝本要大辦,但皇室供奉為龍鳳胎批命,說兩位小殿下命格貴不可言,福運在身,又逢初生,大辦反倒會過猶不及,損其福氣。

  再加上雙生子本就艱難,為保兩位小殿下平安,皇室供奉上奏,等兩位小殿下周歲時再行大辦,昭告天下。

  當時聶皇後一聽“福運在身”四個字,心就刺痛了下。

  畢竟,她的阿宴,剛出生時,也是朝中供奉贊過福運昭然的命格,可為了整個大夏的百姓,她的阿宴,被他們獻祭了一身的福運,變成了災厄之身……

  這是聶皇後一生不能釋懷的痛。

  是以當她聽說她的孫子孫女身帶福運的時候,難免會更謹慎些。

  皇室供奉說要韬光養晦的養着,她是頭一個應下的。

  是以如今兩位小殿下,連大名也沒起。
嫡長孫女起了個嬌嬌的乳名喚着,嫡長孫起了個小石頭的乳名喚着。

  嘉正帝一提到“都是當皇祖父的人了”,聶皇後就不由得想到了兩個孫子孫女,眉眼都柔和了些。

  嘉正帝一看,聶皇後神态和緩了不少,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可不能讓他的皇後誤會,他人老心不死,還想再納個公主。

  “咳,所以朕想着,咱們阿宴已經有了心上人,老四也賜了婚,老六以下年紀還小。
就看看咱們阿羽跟老五,願不願意娶個公主了。

  聶皇後一聽,眉頭稍稍擰了起來:“……阿羽性子跳脫,還是個孩子性子。
那南诤的公主,我就擔心是個蠻橫粗魯的性子……還是再看看,我還是想着阿羽自己挑個可心的。

  嘉正帝立即表示:“皇後放心,朕就是讓阿羽看看。
咱們阿羽如果不願意,我就下旨給老五與那公主賜婚。
絕不強迫咱們阿羽。

  聶皇後徹底滿意了,點了點頭,給了嘉正帝一個柔柔的笑:“都聽陛下的。

  嘉正帝一看聶皇後的笑,隻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忍不住上前握住聶皇後的手,動容道:“皇後……”

  就想拉着聶皇後往帷幕後面去。

  聶皇後臉上微紅,抽出手來,啐了嘉正帝一口:“都老夫老妻了,陛下還為老不尊……這還是白日呢!

  嘉正帝被聶皇後這一口啐的,魂都要飛了。

  他就愛聶皇後這般生動的嬌俏模樣。

  嘉正帝哈哈一笑:“好好好,那朕與皇後晚上……”

  聶皇後趕緊捂住嘉正帝的嘴。

  這人可真是,老不羞!

  “我有兩日沒見嬌嬌與小石頭了。
方才阿卿來送阿宴寫的家信,還說嬌嬌這兩日很愛笑,見誰都笑。
我要去趟東宮。
”聶皇後想起嬌嬌俏俏的小孫女兒,就心頭軟成了一汪水。

  嘉正帝點頭,還有些遺憾:“皇後去吧。
朕還走不開,晚上朕再來看看皇後。

  實在是聶皇後去,那還好。

  他這個當皇帝的親自去東宮,未免就有些違反了皇室供奉說的低調。

  他也就隻能等天氣很好的時候,太子與太子妃把兩個孩子帶上,抱來給他瞧瞧。

  嘉正帝歎氣。

  ……

  聶皇後要微服去東宮,危時羽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鑽了出來,抱着聶皇後的胳膊不放,在那撒嬌:“母後,我們一起去啊。

  “多大的人了,沒個正形。
”聶皇後嘴上嫌棄着兒子,實際上卻是笑着的。

  娘倆隻帶了幾個宮女侍衛,輕車簡從的去了東宮。

  穆如珺那邊早得了通知,早早在東宮門外相迎。

  聶皇後見穆如珺要下拜,上前托住穆如珺的手:“我早就說了,你生了嬌嬌與小石頭,勞苦功高,要好好養着身子。
我今日微服過來,就是不想你還得操持接駕……讓人通知你們一聲,也是擔心我來的不湊巧。

  穆如珺笑道:“我知道母後體恤我,但我不能不識禮啊。
而且這段日子我一直好好養着身子,母後就是現在帶我去跑馬都不成問題,更别說行個禮了。

  聶皇後很喜歡穆如珺的爽利性子,婆媳二人關系也向來融洽,兩人說說笑笑進了東宮。

  危時羽跑的比他母後大嫂還要快一些。

  他這個當人叔叔的,要不是嬌嬌與小石頭有供奉批命,得低調養着,他早就把他的皇子所搬空一半送給他的兩個可愛侄子侄女了。

  嬌嬌與小石頭沒養在危時卿與穆如珺的正院,而是專門辟了一間陽光極好的樓閣養着。

  白日裡穆如珺便過來,一邊處理東宮内務,一邊陪伴兩個孩子。

  危時羽沖進那樓閣時,兩個小家夥正被乳母抱着,在院子裡走動着曬太陽。

  嬌嬌果然如危時卿說的那般愛笑,見着危時羽,便咯咯的笑着,還沖危時羽伸出小手。

  可把危時羽給稀罕壞了,熟練的從乳母手裡接過嬌嬌,抱在懷裡。

  那動作一看,那叫一個娴熟啊。

  危時羽還有些得意:“……上次我想抱嬌嬌跟小石頭,母後你說小孩子嬌嫩,怕我不會抱,傷着他們。
我回宮後可跟宮裡那些老嬷嬷苦學了好一會兒,宮裡的枕頭都快被我抱出花了。

  聶皇後那叫一個無語。

  他要是把這樣的精神用在學業上,何愁大學士隔三差五就來找她跟嘉正帝告狀?

  穆如珺也忍不住直笑:“我看阿羽這架勢,母後還是早點給阿羽娶個皇子妃,自己生一個過過瘾吧。

  聶皇後深以為然:“如珺說的不錯。

  危時羽沒想到這都能扯到他的親事上去。

  他想了下,倒也沒反對:“……那我要個長得好看的。
不過分吧?

  聶皇後故意道:“好看的?
那也得人家好看的姑娘能看得上你啊。

  “哎,母後隻管放心,就母後給我的這張臉,誰見了不喜歡?

  危時羽抱着嬌嬌,頭也不擡,十分自信。

  倒也不怪他自信,着實是聶皇後本人天姿國色,生的三個兒子,個個都是姿容一絕。

  聶皇後幽幽道:“是嗎?
我生的幾個裡,頂數你最醜。

  危時羽抱着孩子都僵住了。

  哈,他最醜?

  他大哥生的比他好看,這确實是事實。

  但母後也許久沒見他二哥了吧?

  怎麼就能斷定,他二哥生的比他好看?

  他他他,他不信!

  他絕不信他是最醜的那個!

  聶皇後又抱了會兒嬌嬌與小石頭,都打算走了,回頭一看,小兒子還在那沉思。

  聶皇後喚他幾句,他才如夢初醒,快步上前,拉住他母後的胳膊,低聲的問:“母後,我真是最醜的那個?
……您别是許久沒見我二哥,就覺得他好看吧?

  聶皇後沒想到随口一句,小兒子惦記到這會兒,她都氣笑了。

  她的阿宴出生的時候,就長得跟菩薩座下的小金童似的,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

  哪像阿羽,出生就皺巴巴的,紫皮小猴子一個,也就是長開了越長越好看。

  但比起打小就特别好看的阿宴,那肯定還有不少距離啊。

  “不是我說,你二哥小時候生的比你大哥還好看,”聶皇後幽幽道,“比你好看,很難嗎?

  危時羽目瞪口呆。

  比他太子大哥還好看?

  聶皇後看着長長宮道上方的一角澄碧天空,嘴角翹了起來:“你也不必着急,再過幾日,你二哥就回來了。
到時候你看看就知道了。

  ……

  此時的危時宴,正在與杏杏在路上縱馬狂奔。

  兩人打了個賭,誰先到下一個驿站點,誰就赢了。

  杏杏騎術其實已經算很好了,但危時宴顯然更是技高一籌,總是穩穩的比杏杏快半個身位。

  等快到驿站的時候,危時宴卻稍稍控了下速度,讓杏杏反越了他半個身位。

  誰知杏杏赢了并不高興,微微喘着氣,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勒着馬缰掉頭,氣鼓鼓的瞪向危時宴:“你讓我做什麼啊?

  危時宴則有些語塞,過了會兒才有些不确定道:“我想讓你赢……是不是我做錯了?

  杏杏原本還覺得她宴哥哥這樣放水是看不起她。

  結果危時宴這樣一解釋,她立馬不氣了,而且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快。

  杏杏隻能漲紅着臉解釋:“下次不要這樣啦。
我是想靠自己真本事赢的。

  危時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和好如初,一起翻身下馬,進了驿站。

  騎着馬從後頭追來的喻永桂看到這一幕:“……”

  可惡,這一路怎麼看這兩人都不對勁!

  看他回府後,不好好的跟家裡長輩告上一狀!

  他們杏杏,這眼見着就要被人拐走了!

  最讓他難受的是,卿霜中途接到一封傳信,臨時有事先走了,說等辦完那事,再回京去找喻永桂。

  也就是說,喻永桂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天天看着自己妹妹跟旁人氣氛不對,暗流湧動……

  那叫一個痛苦啊。

  喻永桂搖頭晃腦的下馬,進了驿站。

  結果就見着杏杏跟危時宴坐在大堂裡,兩人正坐在一處,聽着驿站的小二報着菜名點菜。

  兩人坐的不是很近,最起碼中間還有一段很正常的距離。

  但喻永桂看着,就覺得這兩人怎麼看都怎麼有鬼。

  他咳了一聲,上前。

  杏杏聽到動靜,擡頭,對着喻永桂一笑:“四哥你來啦?
我方才點了三個菜,你看看,你想吃什麼,再加兩個呀?

  喻永桂心裡舒服不少,“嗯”了一聲,坐到他們對面,随意加了兩道菜。

  小二去後廚了,結果喻永桂就見着,危時宴很是自然的拎起水壺,替杏杏把茶杯又燙了下,然後把燙過的茶杯放到杏杏面前,給杏杏斟滿了茶水。

  喻永桂:“!


  雖說他們這幾個當哥哥的,在外也會這般照顧杏杏,但眼下做這種事的人,是向來待人都很冷淡的二殿下危時宴啊!

  這就很不對勁了啊!

  這危時宴,待他妹妹,也太無微不至了吧?

  他也不是那等性子的人啊?

  喻永桂還在那瞪着眼。

  杏杏倒是先發現了喻永桂的異常。

  她好奇的“咦”了一聲:“四哥你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是因着卿霜姐姐不在的關系?

  喻永桂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從前卿霜在,他大半注意力都在卿霜身上,這些細枝末節就沒注意過。

  今兒一看,危時宴這動作娴熟自然的,就連杏杏也沒半點異樣,說明什麼,說明這樣已經很久了!

  喻永桂隻覺得,完了,家裡這小白菜,不會已經被人連盆帶土都端走了吧?

  喻永桂絕望的閉上了眼。

  出來替皇帝老兒辦了趟差事,把自己親妹妹都給皇帝老兒搭出去了!

  随着京城越來越近,路上的人也越發多了。

  杏杏也就不騎馬了,偶爾杏杏在馬車裡還能看到幾個熟人出來踏青的身影。

  杏杏想着低調,也沒跟她們打招呼。

  危時宴那張臉也太過矚目,杏杏幹脆也讓危時宴别騎馬了,跟她一起坐馬車進京。

  危時宴沒有異議。

  離京城還有二十裡的時候,在折柳亭那,杏杏他們遇到了一支隊伍。

  帶隊的人,是騎在馬上的危時羽。

  危時羽騎馬朝着杏杏他們馬車疾馳而來,隔得還有三丈遠的時候,就大喊一聲“杏杏”!

  杏杏掀開車簾,訝然的笑:“三殿下?

  “我奉命來接你們!
”危時羽點頭,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往杏杏身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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