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錦鯉妹妹三歲半,我是全京城大佬的團寵

正文 第176章 神界故人

  真是個人才啊。

  穗穗呢喃一句。

  這可比榜下捉婿有意思多了。

  這叫什麼?

  破廟養魚?

  “不知廉恥!
身為女子,絲毫不要臉面了嗎?
真是丢人現眼!
”劉嬷嬷見不慣此等行徑,當即冷了臉。

  “女子婚事,就該憑父母媒妁之言,如今在這破廟與人私相授受,簡直給女子蒙羞!
”此處距離京城不遠,但凡要進京趕考的讀書人,都得從此經過。

  那不是,都被她一網打進了?

  女子并不為所動,懶散的摸了摸鬓間的發钗。

  “蒙羞?
你都賣身為奴,都給人做奴才了,還要臉呢?
”女子嗤笑一聲。

  劉嬷嬷霎時氣得面紅耳赤,她是家生奴,男人也是言家看莊子的。

  世世代代都給言家做下人的。

  她兒子在言家做管事,說起來風光,但也是奴才。

  子孫都是奴才,無法科舉改運的。

  “你子孫愚笨也好,若是遇到聰慧的,即便有才華又如何?
他是奴籍啊!
明明有才華,卻因為奴籍,這一生都要卑躬屈膝,你可甘願?
你真沒有不甘?
”女子嬉笑着看向劉嬷嬷。

  劉嬷嬷手中的絹子頓時捏的死緊。

  唇角緊抿。

  她兒子是言府管家,孫子今年七歲,生的聰明伶俐,打小就喜歡看書。

  她替言家盡心盡力,隻求将來言家開恩,賜還她良籍。

  女子輕笑一聲:“替自己謀後路算什麼,能替子孫後代謀後路才是真的好。
”她家不缺錢,是商籍。

  士農工商,商戶是權貴眼中最上不得台面的。

  她若是嫁給普通人,她府中一應錢财,卻隻能換個良籍,那又如何甘心?

  爹爹去年給她相看了兩門親事。

  其中一個是個秀才,那秀才迂腐又古闆。

  明明觊觎她家錢财,卻總是痛斥她家銅錢臭。
最讓人可笑的是,定親第二日,他和一個官妓滾到了一起,還死在了官妓身上。

  爹爹覺得惡心,便将此事掩下,背地裡将媒婆打了一頓。

  第二次訂婚,是去年之事了。

  去年她爹相看了一個良民,家中父母俱亡,雖說沒什麼讀書的本事。

  但勝在人老實,自己也是獨女,正好可以上門。

  誰知……

  定親回家的下午,新上任的未婚夫突然看破紅塵,出家了。

  等她家中發覺時,頭發都已經剃光,出家為僧了。

  女子捏了捏眉心,她這婚事,着實不順了些。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她幹脆年年科舉便來這條路守着。

  遇着未婚有才華的書生,便去養起來。

  總有命格硬的,能把她娶進門。

  劉嬷嬷聽她說完,面上少了幾分輕視,隻升起了火,坐在火堆旁邊垂眸不語。

  她這四個月,其實并未呆在秀山。

  侯府一直不曾來消息,便知侯府定是要給言穗穗一個下馬威,省的她回府與嬌嬌姑娘争寵。

  她便去了望山府。

  她有個老姐妹在此處,便是替孫兒尋出路去的。

  此刻火堆噼裡啪啦的響着,穗穗便扔了幾個紅薯和雞蛋進去,還烤了隻燒雞

  沒一會兒,空氣中便充斥着紅薯的甜香,和燒雞的油潤。

  隻是……

  紅薯還未吃,便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

  穗穗一擡頭,便見那漂亮小姐姐笑眯眯的看着她:“我拿點心換你的燒雞腿可好?

  那姑娘似乎自來熟的很,隻見她家丫鬟大包小包便挪了過來。

  穗穗成功換了點心,她便抱着個小雞腿啃。

  “哎,這等破廟内,還是得烤着火吃着燒雞才舒服。
點心這玩意兒,沒油沒味兒的……”女子将骨頭都啃得幹幹淨淨。

  丫鬟在身後小心的提醒她:“破廟,美人兒,當然是吃點心更合适。
看起來清爽……你要吃着大雞腿,一張口就是油膩味兒,那書生不都吓跑了嗎。

  穗穗卻是看着她,突然皺了好看的眉頭。

  “你……是不是婚事不大順?

  吧唧一聲。

  蘇姑娘手中的雞骨頭霎時落在地上。

  “我命硬不好說親這事兒,已經傳的這麼廣了嗎?
”女子一臉驚悚。

  阿月卻是贊賞的看着她:“能為自己謀未來,姑娘好膽氣。

  嘉嘉也一臉崇拜的看着她。

  雖然離奇了些,但在這女子隻會忍氣吞聲的時代,瞧見她,仿佛是另一道光芒。

  “什麼好膽氣啊。
哎,喚我蘇姑娘吧。
”蘇姑娘雞腿也啃不下去了。

  “我娘懷我之時,曾與好友指腹為婚。
若生下一男一女,将來便結為姻親。

  “結果,我那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打生下來就喜歡男人。

  蘇姑娘一臉尴尬。

  她及笄那天去抓奸,抓到男人金屋藏男人。

  啊,那一天需要用一生來治愈。

  “後來,我爹又替我說了兩門親事。
一個訂婚第二日,死在官妓身上,一個訂婚下午就想不開,出家為僧了。

  劉嬷嬷卻是突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皇商蘇家女?
”皇商蘇家,有一獨女。

  家中富可敵國,偏生這一生姻緣不順。

  極其不順。

  蘇姑娘尴尬的笑笑,果然……傳的沸沸揚揚了!

  “竟然有這麼離奇的姻緣?

  蘇姑娘輕咳一聲:“其實……我及笄退婚那年,據說先皇有意召我進宮。
”她是獨女,若召她進宮,可不就合理的拿下天下第一富商的金庫銀庫了麼?

  阿月眼睛瞪得老大:“然後呢?
然後呢?
”衆人滿臉八卦。

  劉嬷嬷都不由支起了耳朵。

  這事兒,倒是不曾聽過。

  “後來……先皇還未下旨呢,祭祀殿的牌位倒了。
”蘇姑娘老老實實的。

  她身後的丫鬟也是個性子活潑的,當即道:“其實吧……我們姑娘還去求過月老,求過菩薩。

  “求菩薩時,上的香齊刷刷滅了。

  “求月老時,月老手中的紅線,全斷了。

  後來,她就被方丈趕了出來。

  方丈覺得她砸場子。

  劉嬷嬷一聽,默默往旁邊移了點兒,離她遠遠的。

  “這是天煞孤星命?
”徐子繹一臉驚訝。

  “倒是頭一回聽說這般命硬之人。
”阿月也很是震驚。

  穗穗,卻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下凡後,還是第一次見到故人的心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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