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卸掉她的膀子!
尚春英被打的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捂着火辣辣的腮幫子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田蘭芳是誰,那就是一個腦袋上多了七個窟窿眼的悶葫蘆,她要是稍微有點火性,唐有德也不至于騎在她頭上拉屎。
村裡人都說離婚後的田蘭芳脾性變了,尚春英表示不服!
那麼一個軟面團樣式的人物,能變到哪裡去?
她強烈單方面認為,之所以現在田蘭芳變的好看了,肯定是有男人偷着給她錢了。
别的不說,就田蘭芳那城裡來的親戚,唐月管人家幹爹幹娘喊着,同田蘭芳這個親娘一字之差。
一個個的揣着明白裝糊塗,一點好處就堵住了賤兮兮的一張嘴。
道理很簡單,田蘭芳跟開車的老男人肯定不清不楚!
這年頭能開車來,非但有錢還得有權,要不是圖點啥,田蘭芳犯的着跟能當爹的老男人攪和?
肯定是這樣!
她對自己的判斷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同時對村裡那些腆着臉往田蘭芳貼的人家表示強烈的譴責。
她就搞不懂了,就這樣式的不要臉的,村裡婆娘怎麼還一窩蜂似的往上貼?
她越發不服了!
她尚春英才是村裡婆娘該崇拜的對象,看她多能耐啊,跟着瞎子男人過清苦日子都不離不棄,還一窩窩下崽子!
更重要的是,她尚春英下的崽子都是男孩!
而田蘭芳生了倆個賠錢貨!
可是生下四個男孩并沒有給她帶來半點的好處,還害的她臉面蕩然無存,在村裡人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村裡人都說,十六歲的半大小子,毛都沒有長齊呢,就跟人家亂搞!
更惡心人的是,對方還是男人!
得虧老天有眼抓起來了,這要是再長大點,留在村子裡肯定是個禍害!
背上這麼個名聲,老二這輩子還能翻身?
不得打一輩子光棍?
她愁的一晚上頭發全白了。
老二雖然混,卻不至于幹這種惡心事,她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事有人暗中使壞。
一個月前,劉愛珍自告奮勇跑到城裡去打聽消息。
第二天她回來說,這事同唐月脫不了關系!
她說楊勁柏哭的死去活來,說這是唐月設下的套,他是被冤枉的!
對,就是田蘭芳的閨女唐月!
從年前她就跟楊勁松不對付!
禍害了老大不算完,還要禍禍沒有成人的老二,她心咋就這麼毒!
為了這事,尚春英沒有少到唐大山家裡鬧,想着讓唐大山出面,到縣城公安局把事情說明白,好把老二楊勁柏放出來。
可唐大山壓根不鳥她!
她差點氣瘋了,背後不吐人話的把唐大山罵了不下五百遍,害的唐大山在家裡不停打噴嚏。
人家田蘭芳見天的往唐大山家裡送禮,唐大山得了她家的好處,哪能管她?
唐大山非但不管她,還吓唬她說,如果她再瞎胡鬧,膽敢到田蘭芳家裡找麻煩的話,就以擾亂社會治安的名聲,把她也送到局子裡吃牢飯!
讓她們娘倆在句子裡吃團圓飯!
她是這個風雨飄搖家的唯一指靠了,她要是再進去的話,楊瞎子跟一對雙胞胎那不得餓死?
她隻得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強忍着這口窩囊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就不信找不到折磨她的機會。
今兒個事情都趕在一塊了,該出手時候就得出手!
往日那個說話輕聲慢語,說話都不敢跟對方對上眼神,生了兩個賠錢貨的田蘭芳,竟然敢打她!
她氣急敗壞,兩個眼珠子立馬變的通紅,一跳兩尺高啪啪拍着巴掌,嘴裡嗷嗷叫喚着,伸出手臂就要去撕扯田蘭芳的頭發。
現在的田蘭芳,已經翻身農奴把歌唱,哪裡還是原來那個忍氣吞聲的小媳婦?
加上穿越這段時間以來,唐月經常把靈泉水兌在家裡的水缸裡,她自己也經常把各種營養元素摻雜在飯菜裡,現在的她可是身強力壯,一拳頭打死牛那種!
尚春英這種樣式的,不過是色厲内荏的無賴潑婦,要不是她罵唐星的話實在是不堪入耳,她都不惜跟她動手!
呸!
髒了她的手,降低了她的逼格!
尚春英揮舞着滿是污垢的九陰白骨抓伸過來的時候,她伸手抓住兩條胳膊,往上那麼一抓一放,再在手腕上輕輕那麼一捏,接着往後那麼使勁一推。
嗷的一聲慘叫聲傳出,尚春英耷拉着兩個胳膊發瘋一般連連哀嚎。
她驚恐萬分,渾身不停的打着哆嗦,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兩個胳膊竟然脫臼了!
耷拉在身體兩側的兩個胳膊,直接從膀子上被卸了下來,晃晃悠悠耷拉在身體兩側。
更為要命的是脖子上還傳來一陣陣火燒火燎的瘙癢,癢的渾身冒火,而她兩個不聽使喚的胳膊,連撓一把癢癢都做不到了。
這一吆喝一鬧騰,成功把村裡的情報人員吸引到面前來。
不一會的功夫,烏泱烏泱來了一群人。
自然是婆娘居多的,手裡攥着鞋底的,攥着喂豬瓢的,手裡抱着娃的,個個興奮異常,一張張皴裂滿是皺紋的臉上通紅,交頭接耳不停說道,不時指指點點。
“勁松娘啊,你這又是做什麼?
”
兩個雙胞胎看到娘跟人幹起架來,幹架的對象還是給他們吃過好吃蘋果的唐月娘,吓的膽子都快破了,慌慌張張把家裡的瞎子爹拉了過來。
楊瞎子一個着急,沒有少在路上挨摔。
趕過來的時候,滿身滿水都是泥水污垢,看起來狼狽不堪。
被卸了膀子的尚春英,根本沒有能力發起任何進攻,加上脖子上火燒火燎的癢癢,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瘋狂搓着兩個腳,咧着一張滿是死皮的大嘴又哭又罵。
“狗日的離婚頭!
田蘭芳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砸,黑心腸爛肝肺嘴裡冒蛆!
生不出帶把的掃把星臭娘們……”
可憐這嘴巴過于缺德的女人,這會成了這般狀态,連一個過來安慰一句的婆娘都沒有。
她一張臉被打又紅又腫,兩個胳膊又不能動彈,怎麼看也是受委屈的一方,那些看熱鬧的吃瓜群衆,卻紛紛站在了田蘭芳的隊伍。
“你們這些遭天殺的,不得好死的!
不就是吃了離婚頭家的東西啊,一個個的不怕離婚頭給你們下毒藥,藥死你們一個個不長人心腸子的,吃了離婚頭家的東西,不怕腸子爛出窟窿來……”
“那你也脫不了!
你家兩個泥猴子沒有少吃人家的東西!
死也得死你家的泥猴子!
”
結巴婆娘撇嘴反擊。
“眼都瞎了嗎,是她田蘭芳打我!
我家的豬也是她吓跑的,你們一個個的耳聾眼瞎啊……”
聽聽,聽聽!
就這個說話法,就這張不說人話的嘴,一出口就把所有人得罪一個遍,就算是她的理,也沒有人會站在她這一邊!
這就叫衆叛親離!
一張嘴巴不積口德,活該日子過的越來越差!
“尚春英,我們沒有眼瞎,眼瞎的是你男人!
”
田蘭芳都被這長着豬腦子,一萬年沒有刷牙的臭嘴女人氣笑了。
她說話不過腦子?
就跟噴糞似的,噴出來就惡心是她自己!
“勁松娘,趕緊回家!
”
盡管楊瞎子看不到衆人的表情,可他能感受到滿滿的敵意和惡意的嘲諷,他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在打飄,像是随時都能跌倒在地。
“娘,咱們回家去吧……”
如同泥猴子一般的雙胞胎,一人拉着尚春英的胳膊走,奈何孩子畢竟力氣小,她的兩條胳膊又使不上勁,剛剛拉起來一下,她一個趔趄再次跌倒在地。
“狗-娘養的狗雜種,驢艹的狗玩意,你們是要摔死我是不是?
死吧,死吧,快讓我這樣的死了吧,我這樣的活着有什麼意思,一群狗雜種……”
田蘭芳實在是忍俊不禁,這女人腦子嚴重有問題。
“你生出來的孩子都是狗日驢艹的玩意,都是狗雜種,那你瞎子男人是啥玩意,你自己又是個啥玩意?
狗總不能跟人那個啥吧,哎吆喂,又是狗又是驢的,你們家的幾個崽子還真是雜了……”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唐月把嘴唇薄腦子快下手狠的結巴婆娘,拉到她們家戰線簡直是英明無比的決定。
這不,結巴婆娘适時挺身而出,翻着白眼擡手戳着尚春英噼啪一頓罵。
她才不管呢。
她今年吃的肉,都是唐月家給的,欺負唐月親娘,她必須及時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