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報警處理!
孫主任臉色鐵青,轉身同跟在身後的小護士耳語幾句。
小護士點點頭,一溜小跑離開。
于婆子還在那爹啊娘的發瘋哭嚎。
「你們還我兒子的命!
你們還我兒子的命!
你們都不是什麼好玩意,我們老百姓的命不值錢是吧,你們說死就得死啊……」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
看于春火「情況危急」,連挂号費都沒有收,醫護人員直接把他推到急救室搶救,忙活一頓,竟然被老鸨婆子滿嘴噴糞一番,哪個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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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周圍看熱鬧的病号和家屬都聽不下去了。
這老婆子就是一個胡攪蠻纏的滾刀肉,明明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人事不省渾身血污了,這會沒命了就開始賴人家醫院了?
面由心生,這老婆子一看就是潑婦加無賴啊!
幾個穿着制服的保安手裡拿着電棍快速跑了過來,呼啦啦迅速把老婆子圍在中間,其中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黑臉保安伸出鐵耙大手,一把就把于婆子從地上拎了起來。
「專業鬧事的是吧?
你這種不要臉的人物我見多了!
大夫護士沒黑沒白的在這裡忙活,一個個累的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你他娘的滿肚子壞水跑來訛他們!
沒臉沒皮的!
你就沒有有病有災的時候?
這輩子不用找大夫看病是吧!
」
黑臉保安嘴裡高聲訓斥着,一雙手也沒有閑着。
把于婆子胖的如同豬前腿一般的胳膊使勁往後這麼一扭,疼的于婆子身體打了個抽搐,嗷的一嗓子喊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裡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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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這是要把她兩個胳膊給卸掉的節奏啊!
她有些懵逼,這是幹啥啊!
她兒子還在急救室裡面躺着等着她操辦後事呢,這些二虎保安怎麼上來就朝着她來了,這架勢就跟要把她大卸八塊似的!
她可是好人!
她是良民!
「你們幹啥,你們這是幹啥!
我兒子都死了,你們還這麼對待我,你們還是人嗎?
我要去告你們,我一定要去告你們!
」
于婆子渾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湧,她恨不得手裡多一把機關槍,她化身彈無虛發的女槍手,把這一群敢對她動手動腳的看門狗給突突突了!
别看她年紀大,平日裡幹一點農活就累的腰酸背痛,就連指甲蓋都跟着癢癢,這會倒是變成了力大無窮的骁勇女戰士,渾身充滿了戰鬥的能量!
盡管兩個手被保安羁押在背後,小短腿使勁往地上這麼一蹬,肥肥胖胖的身體如同二踢腳似的的一蹦兩仗高,一雙無影腳踢的那叫快準狠,接連幾個小年輕被她踢翻在地,個個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哎吆,還是個有功夫的老家夥,有些道行的老江湖!
不給她杵兩棍子,她還真不知道保安大哥的本事!
黑臉保安三兩下把電流調到最大,照着于婆子的小粗腿使勁那麼一杵。
滋啦……
一道強有力的電流快速從小腿處傳遍全身,如同過電一般,老婆子渾身肥肉飛快哆嗦着,瞪着一雙王八黃豆小眼睛情不自禁發出陣陣震破耳膜的殺豬嚎叫聲。
濃郁的烤肉味混雜着她身上的酸臭汗味,外加身上令人難聞的嘔吐味道,混雜成讓人惡心的味道,熏的一衆看熱鬧的病号跟家屬慌不疊後退。
咕咚……
身體接連被杵了幾下的于婆子身體晃蕩幾下,終于支撐不住,身體搖搖晃晃打了幾個趔趄,如同喝醉了酒的醉漢似的,腿腳發軟接連晃蕩幾步,重重摔倒在地。
「哼,讓你撒潑……」
黑臉保安解恨般照着她的小腿使勁踹了幾腳,疼的于婆子蜷縮着身體,咧着嘴連連哀嚎。
身體不聽使喚,疼
感卻是清晰的很,被電棍杵過的幾處部位火辣辣的疼,這***保安還補上幾腳,是人不?
「娘……」
耳邊突然傳出一聲虛弱焦急的喊叫聲,吓的于婆子眼睛一閉,嘴巴一咧,癱軟在地上扯着唱腔嚎啕大哭起來。
「完了!
完了!
我們于家這是被端窩了,娘倆全部死透了,春火啊春火啊,咱們娘倆一塊死了,這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咱們娘倆活着好歹有個地方住,有飯吃,這下好了,連個上墳燒紙的人都沒有,咱們娘倆一起在下面要飯啊……」
哈哈哈……
耳邊傳出一陣陣哄堂大笑聲,吓的于婆子更不敢睜開眼。
她吓的身體如同篩糠般瘋狂顫抖,心裡話完蛋了,這地府下邊的閻王小鬼還真是些不講究的,她都害怕成這個樣子了,一個個的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笑的如此猖狂!
這突然死透了手裡沒有一張冥币,也沒辦法打點打點,隻怕苦日子在後頭呢。
「這兩個怕是專業醫鬧,訛人不成故意耍癫賣狂,故意擾亂公共場合秩序,移送保安科然後再報警處理!
」
正在于婆子心驚膽戰想着在下邊該怎麼過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出一個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聲音,聽起來像是剛才給兒子做手術的那個大夫。
不對啊,她跟兒子到下邊報到了,大夫還負責全程陪同着?
于婆子壯着膽子悄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兒子于春火哭喪着一張臉,愁眉苦臉盯着她看着,一張臉上毫無血色,同衣襟上大片的血污形成了鮮明對比。
周圍站着幾個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護士,正怒容滿面的盯着她看着,其中一個就是被稱呼為孫主任的大夫。
七八個病人家屬模樣的正伸着手指頭,沖着她不停指指點點。
「訛人不成就裝瘋癫!
這種人就該好好治理治理,最好是送到裡面蹲幾年吃幾年牢飯就老實了!
」
「可不是,病人看病這麼難,看着他出了人命二話不說安排上了手術台,誰想到竟然是個裝樣的!
」
「他這是活的不耐煩了,活的好好的說自己被人抹了脖子,這種喪門話說自己身上,也不怕應驗了!
」
啊?
這些話聽的于婆子雲裡霧裡的,這都是哪裡跟哪裡?
「你叫于春火?
」
一個護士一邊詢問一邊做着記錄。
「嗯嗯,我是……」
「原來是個蠢貨,怪不得幹出這種沒有腦子的蠢事……」
「這當娘的腦仁也不夠使喚的,哪個能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叫蠢貨,莫非生出來就是個傻子,所以才靠着這無賴營生訛錢?
」
「你用豬血包把衣服弄髒了,裝成出血的樣子圖個什麼?
逗我們玩呢?
」
小護士氣的柳眉倒豎。
「啥?
豬血?
」
于婆子一咕噜從地上爬起來動作過猛過快,身上的傷口像是被硬生生撕裂開,疼的她連連倒吸着涼氣。
她沒死!
太好了!
活着太好了!
「糊弄人哪?
」
「身上沒有傷口裝什麼死?
你脖子被人抹了疼不疼你自己感覺不到?
這是故意鬧事,敗壞社會風氣!報警處理!
」
孫主任直接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