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李三魁番外
在一個裝修豪華的包廂内,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聊得正嗨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好五六個女子,為首的年歲最大。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見着進來的這些姑娘很滿意:“李總,這兒站着的可是夜總會最漂亮的姑娘,你挑個自己喜歡的。
”
這幾個姑娘各有各的美,有文靜的、可愛的、清純的、風情萬種的……
李三魁也覺得這姑娘各個都很漂亮,他指了看起來文文靜靜面露哀愁的姑娘:“就她吧!
”
那姑娘垂下了頭,不過最後還是乖乖地坐在他旁邊。
讓她沒想到的是,其他男人對姐妹們又摟又抱,而李三魁卻連她的衣服都沒碰。
散場後,有些老闆摟着漂亮姑娘走了,有些則拿了小費離開了。
李三魁也帶着她出了包廂,到了外面從包裡掏出一把錢給她。
姑娘數了五張,其他的塞回給她,誠懇地說道:“老闆,我什麼都沒做,不能要你這麼多錢。
”
三魁沒接錢,這姑娘神色青澀很顯然是剛入行:“不是無路可走,最好還是去找份正經工作,這是一條不歸路。
”
不等着姑娘反應,三魁就走了。
過了幾天,他晚上回家正準備休息,突然接到這個姑娘的求救電話。
三魁猶豫了下,還是拿着衣服出去了。
這日,三魁接到了田韶的電話。
田韶冷聲問道:“我聽說你包了個夜總會的姑娘,李三魁,賺了幾個錢就找不着北了是吧?
”
三魁聽到這話立即緊張起來了,忙喊冤枉:“表姐,根本沒有的事,是有人惡意造謠。
表姐,你可千萬不要信啊!
”
在自己耳提面命下還膽敢去找女人,田韶覺得他沒這麼大的膽子:“夜總會的名都出來了,造謠沒這麼仔細的。
”
三魁苦着臉說道:“姐,真沒有。
就、就一次應酬的時候,做東的老闆叫了姑娘給我們倒酒,我看給我倒酒的那姑娘很青澀就提醒了句讓她别幹這個,不然萬劫不複。
”
田韶沒說話。
三魁繼續說道:“後來她被個客人強行帶去酒店,她不願意就打電話跟我求救。
我當時覺得她可憐,就過去救了她。
”
頓了下,三魁硬着頭皮說道:“她也是被人騙去的,以為進夜總會隻是陪酒,沒想到裡面那麼多的道道。
她跪着求我救出火坑,我、我一時義氣就幫她解決了這事,然後又給她安排了住處……”
田韶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她怎麼會有你的私人電話?
”
三魁結結巴巴地表示當時喝酒上頭,就将自己的名片給了對方。
田韶就知道這裡面有事,怒斥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回來。
”
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三魁頭皮發麻,隻是他不敢不回去。
要不回去,明天他就跟博源地産沒關系了。
坐了最快的一班飛機回去,到了長安街,他躊躇着不敢進。
武鋼看到他,笑着說道:“三魁兄弟,你都磨蹭半天了,到底什麼時候進來啊?
”
田韶在四九城的時候,他們這些兄弟輪流着守門,今天正好輪着他。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三魁最終還是邁進了大門。
他走到院子正準備喊田韶時,武鋼說話了。
指了正中間的位置,武鋼笑着說道:“三魁兄弟,老闆剛才有事出去了。
她走之前跟我說,等你到了,就讓你站在那兒好好醒醒腦子。
”
李三魁默默地站在武鋼指的位置。
武鋼好奇地問道:“三魁兄弟,你做了什麼錯事?
讓老闆都罰站。
”
三魁沒理他。
站了一個多小時,李三魁頭暈眼花口舌幹燥:“鋼哥、鋼哥,給我水喝。
”
武鋼好笑道:“老闆隻是要你罰站,又沒說不讓你喝水,渴了自己進廚房喝去!
”
喝完水,李三魁又老老實實站回原地。
站了三個多小時,太陽快落山田韶才回來。
田韶看到一眼滿頭是汗,臉色紅得不自然的李三魁,冷着臉問道:“腦子清醒了一點沒有?
”
李三魁表示知道錯了。
“換身衣裳到書房來。
”
李三魁洗頭洗澡換了衣服才進了書房,看到田韶在接電話也不敢吱聲。
一直到挂了電話,他才說道:“表姐,我真的隻是看她可憐才幫的。
”
田韶整個人往後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才問道:“你要隻是看她可憐,完全可以讓助理給她找個住所安排工作,為什麼要親力親為。
”
李三魁不知道怎麼反駁。
田韶嗤笑道:“你可憐她隻是借口,看上她才是真的。
”
李三魁擦了下額頭的汗:“表姐,我沒有,我真沒有,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起花花腸子的。
表姐,你要相信我。
”
田韶神色平靜地說道:“你現在沒起花花腸子,我信。
但你能保證,你與對方接觸多了不會動心不會越矩。
”
見三魁要開口,田韶擺擺手道:“别說不會。
老婆不在身邊,對方年輕貌美又嬌弱可憐,接觸久了你會把持得住?
這種事,換個人跟你說,你信嗎?
”
三魁想說自己信,但這話說不出口。
作為男人他很清楚,把持不住。
田韶說道:“書慧的性子你應該清楚。
你若敢在外面找女人,她肯定會跟你離婚。
到那時,三個孩子沒了媽媽誰來管?
沒人教導的孩子,跟人學壞以後成為地痞流氓小太妹,一輩子都毀了。
”
“還有大舅,他身體不好要經常去醫院,每次都是書慧陪着去的,要去泡溫泉也是她一一安排好。
她要走了,大舅跟大舅媽誰來照顧,你嗎?
”
李三魁垂下頭說道:“表姐,這事是我思慮不周。
”
田韶說道:“你要沒結婚是單身,想怎麼玩我都不管。
可你上有老下有小,就必須時刻警醒自己不要犯錯。
不然,離婚後,你讓老的小的怎麼辦?
”
她知道三魁現在對那姑娘沒起心思,但一個中年男人跟個年輕嬌俏的姑娘,接觸多了誰能保證不動心。
不,接觸多了三魁一定把持不住的。
有些事必須扼殺在搖籃中,不然真到那一步就晚了。
李三魁道:“表姐,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
田韶擺擺手說道:“知道就好,趕緊回家吧!
”
李大舅看到三魁回來,又驚又喜:“老婆子、老婆子,三魁回來了,三魁回來了。
”
書慧接了孩子回來看到他,也高興得不行,不過嘴上卻是責怪:“你也真是的,回來怎麼不事先打個電話?
我也買好菜,做幾個你喜歡的菜。
”
李三魁找了個借口,說給他們一個驚喜故意沒說。
吃完飯的時候,看到一家和樂融融,再回想起田韶的話。
李三魁心有餘悸。
以後一定要跟異性保持距離,絕不能讓表姐說的那些事發生。
李大舅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事了。
隻是兒媳婦跟孩子都在餐桌上,他也沒問。
吃完晚飯,李大舅故意摸着肚子說道:“哎呀,一不小心吃撐了。
三魁,你陪我去外頭走走消消食。
”
“好。
”
拉着李三魁到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因為是飯點這兒也沒什麼人。
李大舅走到一個大樹下,拉着臉問道:“說吧,為什麼突然回來?
”
李三魁心頭一跳,不過很快冷靜下來:“爸,公司碰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我們處理不好,就想讓表姐出出主意。
”
李大舅壓根就不信,說道:“公司碰到難事,你打電話問就行,何至于跑回來。
老實交代,到底是什麼事,你要不說我現在去問大丫。
”
李三魁看他不罷休的架勢,隻能說了,說完後解釋道:“爸,我真沒别的意思,就是看她可憐……”
話沒說完,李大舅手裡的拐杖抽了過來。
一拐杖打在身上,痛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大舅一邊打一邊罵道:“還看她可憐,分明是你起了花花腸子。
”
“我讓你起花花腸子……”“我讓你做對不起書慧的事……”“我讓你不管一家老的小的就顧着自己風流快活……”
李三魁一邊跑,一邊解釋自己沒有。
“你再跑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
李三魁這下連跑都不敢了。
李大舅又抽了他好下才停手:“你說你沒有,那你敢不敢發誓,若對那女人動了心就變成窮光蛋。
”
李三魁差點哭了,這可真是親爹,哪能這麼詛咒自己:“爸,真的沒有。
爸,再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
”
李大舅怒氣沖沖地說道:“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
這些年書慧操持家裡的事,教導孩子,照顧我跟你媽。
”
“就是三寶跟四寶能考上大學,書慧也是出了大力的。
家裡家外這麼多事就夠忙的,但為了減輕你的負擔,她還入股三丫的服裝店幫着管理。
李三魁,若你做了對不起書慧的事,那就是喪良心。
”
李三魁忙表示自己不會。
李大舅看着他說道:“三魁,我知道現在外面有些男人,賺了幾個錢就在外面找女人。
你現在有錢了,肯定也有女人勾搭你。
可外頭那些女人,圖的是你這個人嗎?
不是,是圖他的錢。
你要還是鄉下那個啥二愣子,你看她們會不會正眼看你?
”
說完,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幺啊,人這一輩子,誰都不能保證能一輩子風光的。
若是哪日走了背運落魄了,原配妻子會跟你同舟共濟,半路夫妻或者後頭找的都是拍拍屁股走人。
”
真落到那個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當初就是圖人家漂亮,人家也是圖過好日子,怎麼可能會跟你吃苦受罪。
李三魁趕緊求饒:“爸,我知道,我知道。
你放心,我以後離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遠遠的。
”
李大舅看他慫樣還算滿意,知道怕就不會越了那條線:“倒也不必這麼誇張,正常的工作以及往來還是可以的。
”
李三魁洗完澡又換了一身衣服,長衣長袖。
他還擔心陶書慧會問,卻沒想到上床時妻子已經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着個大包裹返回羊城了。
将他送走後,陶書慧就去找田韶了,她直截了當地問道:“表姐,三魁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
”
田韶搖頭道:“沒有。
”
“真的?
”
看她不信,田韶說道:“确實沒有。
就是上個月應酬時看到個姑娘可憐,對方利用他的同情心,想要一步一步攻陷他。
”
“表姐,能否告訴我過程。
”
田韶将自己所知道的詳細說了一邊:“我讓人去查了,這姑娘的父親是個賭棍,她媽患了尿毒症。
為了給她媽籌醫藥費,她自願進的夜總會。
”
“尿毒素花費很大,做換腎手術更需要一大筆錢。
普通上班族是供不起的,她長得漂亮,去夜總會,豁得出去是可以賺得到醫藥費跟手術錢的。
”
陶書慧明白了:“對方不想去夜總會上班,又想為她媽治病籌錢做手術,所以就盯上了三魁?
”
“應該是這樣。
你放心,三魁隻是看她可憐并沒其他的事。
”
現在是沒有,但若不叫他回來敲打一番,以後的事就難說了。
畢竟,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驗的。
陶書慧沒說話。
田韶知道她心裡不舒服,這也正常,換誰都膈應:“書慧,我之前就建議你寒暑假就帶孩子過去跟三魁團聚。
這馬上就要暑假了,帶着三個孩子過去吧!
大舅跟大舅媽有我照顧,你不用擔心。
”
她這麼說不是為三魁開脫,而是夫妻長時間兩地分居,很容易被人鑽空子的。
不管男女,都有生理需求的。
三魁這些年面對那麼多的誘惑能把持得住,不是他對感情多忠貞意志力堅定,而是有她跟大舅壓着,沒這個膽子。
陶書慧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沉默了下說道:“表姐,服裝店的生意我想退出來了。
”
田韶笑着道:“這事你跟三丫商量就好,不用跟我說。
”
三魁現在年薪百萬,還得了内地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些年陶書慧也置了不少的産業,經濟很寬裕。
陶書慧前腳走,後腳李大舅就來了。
他與田韶說道:“大丫,舅舅希望你能多盯着點三魁,省得這兔崽子不做人事。
”
三個兒媳婦,他最滿意的就是書慧這個小兒媳了。
明理、寬厚又能吃苦還孝順,真真打着燈籠都難找啊!
田韶笑着道:“大舅放心,經過這次的事,他以後會謹慎行事不會再同情心泛濫。
”
李大舅冷哼一聲道:“對方是個漂亮姑娘,他才同情心泛濫;若是個醜八怪,你看他會不會管?
”
這就是他為什麼要打李三魁的原因。
心思不正,就該揍。
田韶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這麼多年了,大舅還是這麼的真性情:“大舅,既然三魁知道錯了,這事沒必要揪着不放了。
我剛也跟書慧說了,夫妻總是分隔兩地,很容易出問題,建議她寒暑假帶孩子去跟三魁團聚。
”
李大舅緊張地問道:“書慧怎麼說?
”
“她答應了。
”
李大舅頓時放心了:“那就好。
我之前就跟她說了,賺錢的事交給三魁,她不用弄得自己這麼辛苦。
但這孩子就是要強,不聽我的勸。
”
賺錢是要,但也得分清楚輕重緩解。
那家庭肯定更重要,賺錢在其次了。
一放暑假,陶書慧就準備帶三個孩子去了羊城。
本打算讓李大舅跟大舅媽一起去的,不過兩個人說想回老家看看。
無法,陶書慧隻能先送到省城,等将公婆交給李大奎後又轉飛機到羊城。
李三魁親自到機場接的母子四個人,然後帶他們在羊城轉了一圈。
晚上,陶書慧問道:“那夜總會的姑娘,你安置妥當了嗎?
”
李三魁有些讪讪的:“你都知道了?
”
“不是表姐跟爹說的,是我自己猜測到的。
表姐說你跟那女的沒什麼,我相信表姐不會騙我。
”
聽到這話,李三魁暗松一口氣,沒懷疑他跟那女的有染就好,他還真怕書慧知道跟他鬧。
隻是鬧還好,就怕一氣之下要離婚,那可就要了他的命。
李三魁說道:“返回羊城後,那姑娘又找了兩回,我沒去都是讓小文處理的。
能幫的就幫一把,幫不了的我也沒辦法。
”
“隻找了你兩回?
”
李三魁點頭道:“對,隻找了我兩回。
後來打電話問為什麼隻讓小文去,我表示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她就挂了電話。
”
陶書慧很不舒服,冷哼一聲道:“你是不是特遺憾?
”
李三魁抱着她說道:“沒有沒有。
我現在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全家福,晚上睡覺前,也要看下全家福。
”
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能犯錯,不然好好的一個家就沒了,這樣的後果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陶書慧擺了他一眼:“若是下次她再找你,跟我說,我去見她。
”
李三魁忙擺手表示不會再找他了:“前兩天小文跟我說她跟了個港城的老闆。
”
說完立即表忠心:“老婆你放心,我以後再不多管閑事了。
”
陶書慧卻是皺着眉頭說道:“要碰到有人對姑娘用強,該救還是得救,不過救了以後不許再聯系。
”
三魁笑着說道:“好、好,我都聽你的,以後這些事都讓小文去做。
”
隻剩女主的番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