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7.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甯然回頭一看,走廊那邊走過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紀紅梅,跟在紀紅梅身邊的則是一個年輕男人。
紀紅梅帶着人很快就到了甯然面前。
梁正英疑惑的看着她,“甯然,這是?
”
甯然有點頭疼,她以為自己是說的夠清楚了,紀紅梅應該會放棄,不會再來找她了,誰知道,現在就看見了紀紅梅。
她歎口氣,“是……一個朋友。
”
紀紅梅這次看見甯然,明顯有些拘謹。
“甯然,借一步說話。
”
她隐晦的掃了眼梁正英。
梁正英速來知道甯然奇奇怪怪的朋友挺多,便也沒有多想,便對甯然道:“我去看看白老闆,你先忙。
”
甯然點頭。
紀紅梅見甯然對梁正英态度比對别人尊敬多了,不由奇道:“那是誰啊?
”
甯然看她一眼,“我老師。
”
紀紅梅哦了一聲,“怪不得。
”
她甩甩頭,拐回到正題上,道:“說要緊的事,甯然,我來還是為了聘請你做我紀家設計師一事,至于報酬……”
紀紅梅默了默,想起在瓦市的事,十分謹慎的說:“我們可以再商量,真的。
”
旁邊年輕男人意外的看了眼紀紅梅。
他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姐待人這麼客氣的時候,甚至客氣的有點奇怪,他居然看出了點顧忌。
年輕男人覺得,他可能是眼睛出了問題。
甯然微微皺眉,“謝謝紀小姐的肯定。
可我已經明确的告訴過你,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來找我也是浪費時間,又何必呢?
”
紀紅梅歎口氣,“可我确确實實很少遇到像你這樣有才華的設計師,我總得賭一把,萬一我是對的呢?
甯然,我相信你的能力。
”
連紀紅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笃定。
但甯然身上确确實實有一種很自信從容的氣度,叫人不由自主的就會相信她。
甯然有些頭疼,但還是堅定不移的要拒絕紀紅梅。
不過她還沒說出口,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光。
“賭?
”
“是啊。
”紀紅梅自然而然的點頭,本來每一場合作就有賭的性質,可能會赢,也可能會輸。
紀紅梅擡頭見甯然似乎是有些出神,不太對勁,瞬間就想到了瓦市的事,驚得她連忙擺手,道:“我磕不是說賭博那種啊!
你别誤會,我最讨厭的就是去賭店賭博了!
”
豈料甯然卻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麼極好的主意。
“是啊,賭博,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紀紅梅一下子瞪大雙眼,悚然道:“甯然,你可别想着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你還年輕,要正大光明的,别想着那些個髒人的東西。
”
甯然爽朗一笑,上前一步拍拍紀紅梅的肩膀。
但她留給紀紅梅的印象有些深刻和慘烈,一瞬間,紀紅梅本能的以為甯然是要揍她,還想躲來着。
沒躲過。
紀紅梅看着甯然友善的看着她,道:“紀小姐,你這主意真是不錯,我可謝謝你了。
”
紀紅梅:“?
?
?
”
她說的和甯然說的是一個意思嗎?
!
甯然沒在意,對紀紅梅道:“我還有點事先忙。
紀小姐,關于你的事,我兩天之後再回答你。
如果那時候你還堅持想聘請我的話,我願意和你聊聊。
但我不保證會答應你。
”
話落,甯然朝紀紅梅微微颔首,轉身離開。
紀紅愣愣的看着她離開,心頭跳了跳。
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給甯然的提示?
不是吧?
!
甯然到底想做什麼啊!
旁邊年輕男人沉默了下,問:“小姐,您為什麼看上去那麼的……”
驚恐?
紀紅梅一臉的深沉:“你不懂。
”
年輕男人試探道:“您怕那位會吃虧?
可能她沒想做什麼。
”
紀紅梅卻回頭,有些卑微的說:“不是。
我怕别人吃虧。
”
年輕男人:“?
?
?
”
……
甯然離開後,就直接往家裡走去。
她到家直接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才被人接起來,說話的人是趙天嶺。
“喂?
哪位?
”
甯然眼前一亮,“趙天嶺,你怎麼賭博的時候怎麼出老千嗎?
!
”
趙天嶺:“?
?
?
”
他一時間以為自己出幻覺了。
聲音是甯然的聲音,可是問的這話……
趙天嶺嘴角抽搐道:“然姐,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
還有,趙天嶺其實挺想問,甯然為什麼來問他這個。
還出老千?
難不成,他長得就那麼像個精通賭博之術的人?
甯然也沒想過瞞趙天嶺,當下就将胡萊的事大體說了一遍。
趙天嶺聽完很是意外。
他沉默了下,“所以然姐你想幫忙拿回來這個中草堂?
”
甯然點頭,道:“我老師想幫忙,袖手旁觀總不太好,量力而行吧。
”
趙天嶺嘴角又抽搐了下,“十一萬而已。
為什麼不直接湊錢去贖?
免得落人話柄。
”
甯然擰眉:“十一萬?
你說的輕巧。
把這些錢給那麼些人,還是被算計去的,以後想起來,隻會惡心。
”
頓了頓,她歎口氣,道:“再說了,我老師要是去借錢,那我多心疼啊。
”
電話那頭的趙天嶺擰眉,直接道:“六爺這個人我知道,他背景挺複雜的,并不是縣城本地人,是還鬧革命的時候來到縣城,就此在縣城住下。
革命結束後,他不甘平庸,膽子又大,就暗地裡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因他手腕狠,底下的人都很怕他。
後來開放政策了,他才把暗地裡的一些勾當擺到明面上,那賭店就是其中之一。
”
甯然問:“那你跟他打過招呼嗎?
”
趙天嶺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打過啊。
不過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
甯然奇道:“你跟他怎麼做到的那麼和諧相處?
”
趙天嶺默了默,說:“第一次見面他想收我保護費,我不願意,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
那時候我羽翼未豐,沒什麼人脈,三天兩頭的被陰。
後來手下人多了,他就開始顧忌了,加上打不過我,隻能井水不犯河水。
”
最重要的是,那時候趙天嶺還憋着一口氣。
區區一個縣城的人他都收拾不了,那以後接過趙家來,他怎麼辦?
趙天嶺又道:“你說的那個張烨,我也有點印象。
他是六爺的心腹,過命之交,那個六爺挺看重他的。
然姐,你把人不由分說揍了一頓,又關在了局子裡,怕是沒多久,他就會出面來找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