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成八零大佬的心尖寵

正文 446.天文數字

  胡萊其實很清楚,白先行對他很好,把他當親生孩子一樣對待。

  但胡萊就是不甘心。

  白先行可能不知道,以往每次齊完康來中草堂時,大多時都會帶着他那個齊家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齊家小少爺,那是真正在蜜罐裡長大的小少爺,張揚又坦蕩,毫無半點心機,有時候還大大咧咧的,對别人的心思半點都意識不到。

  胡萊很讨厭他。

  胡萊讨厭齊浩每次都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對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叫他做這個又做那個;讨厭齊浩每次都用同情中帶着點悲憫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身世多麼悲慘,半點都上不了台面,隻能得到别人的同情;更讨厭齊浩那每次都帶着點優越感的姿态,在他面前端着齊家小少爺的架子,得意洋洋的,仿佛自己有多聰明厲害,實際上齊浩還不如他。

  胡萊想,這世界真不公平。

  憑什麼有人生來衣食無憂,快快樂樂,有人卻要小小年紀颠沛流離,随時驚恐着下一刻就會死去?

  這不公平!

  白先行其實不知道,小時候胡萊總是粘着白先行,是因為胡萊害怕,怕白先行像他的那對父母那樣,随意就能将他丢棄。

  因為白先行與他的父母不同,白先行與他并無半分血緣關系,就算是真的把他丢了,他也沒有資格怨怼白先行。

  他總是怕别人看不起他,怕白先行不要他,怕自己的處境雪上加霜,所以努力的去做後自己能做的,努力的去讨好一切可能會對他有幫助的人。

  種種不平的心理壓迫下,胡萊迫切着希望能站到更高的位置上,沒有什麼能比這更能誘惑着他的了。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隻有錢才能給他傍身。

  可胡萊現在又沒有半分能出頭的能力。

  賭博這種能夠輕而易舉不勞而獲的方式,對胡萊來說,他真的很難放棄。

  胡萊用力閉了閉眼,聲音裡帶着悲怆:“我知道自己現在錯了。
我不該拿中草堂去抵押。
可是……可是……我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

  他也不想賭的,可他忍不住,控制不住。

  當他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已經掉入一個深坑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還不上錢,就要被砍去手。

  中草堂的賬面已經不能再動了,他除了觸手可及的中草堂,沒什麼東西能去抵押的。

  有時候,這惡念隻是一瞬間的事。

  胡萊睜開眼看着甯然,哀求道:“求您想想辦法……”

  現在胡萊後悔是真後悔,他沒想過白先行能知道,也沒想過會走到後面這個地步。

  甯然擡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心想,這都什麼事?

  她問道:“中草堂和你欠的那五萬有什麼關系嗎?

  胡萊有些難以啟齒,好一會兒才搖頭。

  甯然嘴角一抽:“你拿中草堂抵押了多少?

  胡萊的聲音幾乎細若蚊吟:“十……十一萬。

  甯然:“……”

  她幾乎都想一巴掌呼死胡萊。

  十一萬,在這個年頭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

  許是見甯然臉色太難看,胡萊終于掩不住内心的惶惶不安,聲音發顫:“不是,不是我自願的!
是他們趁我昏迷的時候,逼着我畫押的,真的不是我自願的!

  這麼一筆數字,胡萊想想就絕望。

  正是因為這筆數字實在是太令人心驚了,所以胡萊不敢叫人知道,一直精疲力盡的瞞着,唯恐露出馬腳。

  甯然面無表情道:“但拿中草堂去抵押的人是你。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頭疼道:“你自己好好養傷吧,不躺個半載,别想好全了。
我出去同白老闆說幾句。

  胡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想問什麼,可最終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問出來。

  胡萊很想知道,現在,白先行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他了,是不是還後悔當初把他給救下來收養他?

  但胡萊不敢問。

  ……

  甯然出去後,白先行還在病房門口,梁正英也沒有走。

  梁正英顯然已經知道了,神情顯得很沉重。

  見甯然出來,他深深看了他一眼,歎口氣。

  白先行立即看向甯然,又是惶恐又是崩潰。

  甯然默了默,道:“要拿十一萬,才能從那什麼賭店裡把中草堂給拿回來。

  這話一出,白先行眼前一黑,差點當頭倒下。

  梁正英連忙扶住他。

  其實這十一萬,要是他們幾家湊一湊,還曬能湊出來的。

  隻是,到時候白先行将一貧如洗,梁正英也好不到哪兒去,齊家更是難過的很。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甯然有一筆十萬的存款。

  梁正英其實很怕白先行和齊家都将主意打到甯然身上。

  但他們其實都不知道,早在之前,甯然已經将這筆錢投給和齊完康的生意裡了,齊家涉足新行業是甯然提出來的計劃,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占了齊家新行業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叫強盜。

  甯然做不出,自然是以技術和錢同時入股,這樣齊原軍日後也不會有話說。

  十萬也足夠齊家撐過最初的投入期。

  所以甯然現在也拿不出錢,就算硬湊,她也隻有幾千塊錢。

  也就是說,對白先行而言,這幾乎是個無解的局。

  梁正英想了想,安慰白先行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大家再一起想想辦法。

  白先行感覺喉間腥甜。

  他硬生生咽下去那口血,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我知道了。
正英,我想想,我再想想。

  他轉身,踉踉跄跄的走遠,不知道要去哪兒。

  梁正英看着他的背影,心情複雜道:“人到晚年,所有東西竹籃打水一場空,還養出個白眼狼,難為他了。

  甯然皺眉:“我之前已經将錢給齊原軍,和他合夥做生意了,現下拿不出錢來。

  梁正英聞言,怔了下,不由皺眉。

  這事兒他怎麼不知道?

  好個齊原軍,背着他坑他徒弟是不是?

  梁正英不知道,這他可就是冤枉齊原軍了。

  梁正英想了想,道:“大家都是來往已久的朋友,能幫一把是一把,實在不行,我寫信給七客他們,問他們借些錢,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中草堂沒了。

  甯然其實不太樂意梁正英問别人借錢。

  哪怕是關系再好的朋友,借錢都是個為難事。

  況且,打水漂十萬給賭店的人,想想就惡心人。

  要是花這樣的錢,甯然心裡始終心裡梗着根刺。

  她還在想着辦法,背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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