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錦章當着顧家人的面被抓走時,顧家的人簡直都傻眼了!
不是顧淮打斷了人家的腿嗎?
現在怎麼又換成了顧錦章?
“德安!
這到底怎麼回事?
”顧父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丢幹淨了!
顧德安神色凝重,他是聽明白了方才公安的話,原本林鴻遠的腿沒什麼大事,但顧錦章出了錢,花了四十萬買下了林鴻遠的腿,林鴻遠的腿是後來二次受傷才廢的腿!
“大哥,這事你得管!
”顧德安急忙說道。
“你趕緊去打聽清楚!
還有你媳婦呢?
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到底在哪裡!
在幹什麼!
”顧母氣呼呼地指責。
“我跟你一起去!
”顧德平跟着顧德安一起出了門。
留下老兩口在家,顧母又生氣又着急,遷怒在玉瓊年的身上,“兩個兒子,一個都沒帶好!
老大娶了她也是倒了大黴!
”
被顧母遷怒的玉瓊年再次去了醫院。
在公安們來找林家人之前,玉瓊年先一步來了。
這次林雁晚不在,病房裡隻剩下林鴻遠夫妻,還有一個護工。
玉瓊年打發護工先出去了。
“顧夫人,你還有什麼事?
”林鴻遠神色詫異,這大熱天,一天跑兩趟……
“顧錦章已經被抓了,你們之間的事情,警察已經查清楚了。
”玉瓊年道。
“這怎麼可能!
”林鴻遠大吃一驚。
“事實是現在公安已經去抓他了,不久後,也會上門來找你們。
”玉瓊年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神色淡定。
“警察是怎麼知道的?
”林鴻遠焦急道。
他們和顧錦章之間的交易都屬于意會,隻要知道顧錦章和小黑是同父不同母,自然而然會聽明白對方的話!
否則同父不同母的弟弟憑什麼幫一個野種哥哥賠償他們家四十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玉瓊年高深莫測道。
“顧錦章是你的親生兒子,他被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許宜芳狐疑道。
“我擔心不擔心跟你們沒有關系,我現在過來,也是跟你們談條件的!
”玉瓊年說道。
“談什麼條件?
”林鴻遠擰眉,心裡忐忑不安,害怕腿白斷了,更害怕那筆錢還得還回去!
“我要你們在警方承認你們和顧錦章之間的交易,腿怎麼廢的,都說清楚,不要有一絲隐瞞。
”玉瓊年平靜的臉色顯得異常的冷漠。
“……”林鴻遠和許宜芳都沒反應過來,這女人是顧錦章的親媽吧?
怎麼倒好像是顧錦章的後媽似的?
他們一承認,顧錦章不就得進局子?
“你讓我們承認和你兒子之間的交易?
”許宜芳重申一遍。
“對,他給的四十萬,我可以不要回來,就當給你們的補償。
”玉瓊年直白道。
“……”林鴻遠和許宜芳頓時就心動了。
“但我要是承認了,我也得負法律責任吧?
”林鴻遠猶豫道,他都已經殘廢了,可不願意再去坐牢。
“警察都知道這件事了,你承認不承認有影響嗎?
”玉瓊年反問道。
“……”林鴻遠面色難看,之前腿廢了,還有四十萬補償,現在腿廢了,可能還要坐牢,還是四十萬補償,明顯他是吃虧了!
“如果你将一切責任都推在顧錦章的身上,你的責任會小很多,畢竟你的腿是真的廢了。
”玉瓊笑道。
林鴻遠詫異又不解,心裡防備萬分,怕對方給他挖坑,“你真是顧錦章的親媽?
”
哪有親媽這麼狠的?
她這話明擺着是要把顧錦章送到監獄裡面去。
“孩子犯錯,就得受到教訓,否則下一次,他犯的就是更大的錯,牢裡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他會在裡面好好學習思想品德重新做人。
”玉瓊年淡漠道。
林鴻遠和許宜芳心裡一凜,同時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林鴻遠知道顧錦章的爸是幹什麼的,現在顧夫人直接放棄顧錦章,說明這事情公安那裡或許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事态已經無法挽回,可能這夫妻倆要用這件事大義滅親,往顧錦章的爸身上貼金升值。
許宜芳有些懷疑,即便對方真要為了丈夫的前途對兒子大義滅親,那也沒必要讓他們把責任都推到顧錦章的身上,她就不怕她兒子多做幾年牢?
再有,之前這位顧夫人說話是話裡藏着話,什麼意思都得靠自己意會,但現在人家多直接,也不怕留把柄妨礙她丈夫了?
“你真要我們把責任都推到你兒子身上?
”許宜芳擰眉懷疑道。
“什麼叫推?
本來就是顧錦章出的主意,也是他親手廢的我的腿,這事的責任本來就在他的身上!
”林鴻遠想來想去,這種說法都是對他有利。
當時,他算是半被動的接受了這件事,他想要錢,也舍不得自己的腿,顧錦章沒給他考慮的餘地,先将他腿廢了……
看在錢的面子上,林鴻遠沒說什麼,而現在林鴻遠能反咬一口顧錦章,心裡那是巴不得,至于顧夫人的目的,他管不着,隻要他自己不吃虧就行!
“隻要你們在公安面前實話實說,不要因為一些利益就改口,四十萬我不會要回來,以後也不會找你們麻煩!
但若是你們敢陰奉陽違,就别怪我不客氣!
你們家有一個算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玉瓊年神色冰冷地威脅道。
玉瓊年威脅完離開了病房。
“他們母子反目成仇了?
”許宜芳不解。
林鴻遠想到了他現在和林雁晚的關系,突然腦洞大開,總不至于顧夫人突然也發現顧錦章不是她兒子吧?
這個想法出現後,林鴻遠自己又給否決了,男人不能保證孩子是自己的,但女人的孩子肯定是自己親生的!
“雁晚呢?
先讓她打聽打聽顧夫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鴻遠急忙催促道。
不等林雁晚打聽到什麼,公安就找上門了。
林鴻遠和許宜芳确認了玉瓊年的話,也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并且添油加醋地把責任都算在了顧錦章的身上。
“我曾是大學教授,我是一個畫家!
可就因為顧錦章的逼迫,我現在腿廢了,成為一個廢人,一個殘疾人!
他還威脅我去害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自己怎麼樣無所謂,但我還有妻子和兒女,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因為我的不妥協而受到傷害!
”林鴻遠聲情并茂,說得真情實感,跟真的一樣。
“……”許宜芳和林雁晚都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