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聯系衛冕殿下,告訴他,他的父親在我這裡做客,也請他單獨來做客。
”安德烈擡起手,吩咐海倫娜。
“安德烈!
你要幹什麼?
這件事跟他無關!
”衛父神色微變。
“有沒有關系,你說的不算。
”安德烈轉身冷漠道。
玫瑰莊園
有JM公司偷稅漏稅,議會成員貪污包庇罪犯等新聞在前,林芷筠的事情熱度下來不少,玫瑰莊園外面已經記者少了一半。
夢依自從發現玫瑰莊園外面有很多帶着相機的記者之後,每天都會在玫瑰莊園的門口和記者們聊天,讓記者給她拍漂亮的照片。
開始記者們還想從夢依和衛可嘴裡套出什麼消息,但這兩個一個比一個機靈,隔着鐵門,他們倒是從縫中拍了不少照片,但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打聽到。
而有關夢依的照片,他們也不敢在報紙上亂發,因為王室幼崽,十歲之前的照片,除非經過王室同意,否則一律不允許對外發布。
因此,看不到好處,隻配當攝影師用的記者們一看到夢依和衛可到門口來,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裝作看不到這兩個惹不起罵不起更打不起的小祖宗!
衛冕借着記者們被夢依他們吸引走注意力的機會翻牆出去了。
羅馬大廈
安德烈接到電話,衛冕單槍匹馬地來了。
“一直以為衛冕殿下和你沒什麼父子感情,沒想到他真的獨自一人來了。
”安德烈有些驚訝。
衛父心中快活,表面不動聲色,“我們是父子。
”
安德烈女人無數,但從未聽說過有子女出生。
衛冕被帶過來後,經過了搜身,讓人意外的是,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武器。
衛冕看到他父親一切正常,心裡松了一口氣。
他父親因為他才來了JM公司見安德烈,他不能不來,誰也想不到安德烈敢做得這麼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強行留下了衛氏的家主!
“伯父,你留我父親做客,又把我請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讓您這麼大動幹戈?
”衛冕坐在了父親身邊。
衛父昨天就在這裡混熟了,打算用安德烈的咖啡機給他兒子泡咖啡。
衛冕:“……”也許他父親這兒,根本用不着他過來?
安德烈:“……”并不想讓别人動他的咖啡機!
“将你現在做的事情,立即停止下來。
”安德烈目光從衛父的身上收回來,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衛冕。
咖啡機他可以再換!
“伯父說的話,我好像沒怎麼聽明白,您可以說得再具體一些。
”衛冕貌似不解。
“如果我不肯定那些事是你做的,就不會将你父親請過來,更不會将你也請過來,我再狂妄,也沒有同時得罪衛氏和王室的意思,
但如果你執意要做下去,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拖衛氏和王室下水。
”安德烈威脅道。
衛冕收斂了臉色,他可以肯定衛可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給安德烈,安德烈又為什麼認定了跟他們父子有關?
如果不是有一定的證據,安德烈也不敢強留他的父親,還将他也牽扯進來。
安德烈不是一般人,他的情緒控制,即便是衛冕,也沒瞧出半分他是一點證據都沒有,憑本能騙來了衛父,憑直覺留下了衛父,憑揣測詐出了真相。
衛冕的沉默已經告訴安德烈,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跟他有關。
泡好咖啡的衛父神色凝重起來,這件事還真跟他兒子有關?
他兒子這麼本事了?
“嘗嘗看,他這兒的咖啡豆都是頂級的,提神不錯。
”衛父打破了僵局。
“安德烈,這件事你有錯在前,是你先針對我的兒媳,我兒子為了他的妻子,連王儲的位置都不要,你對付她,他不得跟你過不去?
”衛父先開口把責任推到安德烈的身上,都是他的錯!
“《植物藥注冊程序》是醫藥正規化的必經局面,我并沒有單單針對某一人。
”安德烈否認道。
“他曝光的這些人都是一些國之蛀蟲,偷稅漏稅,包庇犯罪,受賄等等,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吧?
”衛父反問道。
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
事實是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安德烈面色一沉,目光如劍鋒一般看向衛冕,并沒有因為他是小輩,就倚老賣老,而是先退了一步,“事情到此為止,我可以不追究之前的事情。
”
衛父踢了踢衛冕的腳,他們父子倆現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必須得低頭。
眼下這種情況,安德烈家族已經傷筋動骨,再繼續下去,以安德烈現在的行為,未必就不會真的做出什麼事來。
現在,安德烈不過是在忌諱衛冕手裡是否還有更多對安德烈家族不利的證據。
“針對我妻子本人和家人的一切行為,我也希望以後不會再有。
”衛冕提出了要求。
BNCT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中醫藥困境已經形成,落馬的官員不會再重新出現在議會,肯尼幾人也已經廢了,雙方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要你手裡剩下的那些證據。
”安德烈試探地說道。
“可以。
”衛冕答應得很幹脆,幹脆得連他父親都側目地看過去。
安德烈心裡一沉,衛冕答應得這麼幹脆,是不怕他拿了證據反悔?
還是這些證據對他來說來得太輕易,根本不值一提?
安德烈不相信這些證據會來得太輕易,他更相信原因是前者。
衛冕越是輕描淡寫,安德烈就會越謹慎,不會輕舉妄動。
當着他們的面,安德烈先接了一個電話。
挂了電話之後,安德烈看向衛父,很遺憾的告訴他,“你兒子出事了,如果你現在過去,還能見他最後一面。
”
衛父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兒子不就在他旁邊,很快就反應過來,外人眼裡,他還有一個兒子,衛衡!
衛衡即便不是他兒子,也算是他的外甥!
“安德烈!
你做了什麼!
”衛父怒氣十足地一拳打過去,被安德烈接住。
“冷靜一下。
”安德烈勸道。
衛父咒罵了一句,又是一拳打過去,安德烈不光避開了他的拳頭,反手一拳還将衛父打倒在沙發上。
兩人一對比,顯然安德烈是練家子,衛父根本不是對手!
“一個奸生子,你這麼放在眼裡?
”安德烈輕蔑道。
衛冕本來想給安德烈一個教訓,聞言擡起的腳又收了回來,算了!
長輩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
“你們已經談好,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動手?
他跟這件事完全沒有關系!
”衛父怒聲質問道。
“說話要有證據,你不能因為是我告訴你的這件事,你就覺得這件事跟我有關。
”有那麼多錄音證據在前,安德烈說話很謹慎。
再有他早在注意到衛冕收回腳的時候,就知道衛衡的死,衛父會在意,但衛冕不會在意。
安德烈不怕得罪衛父,但衛冕,他不得不重視。
他要出氣,要警告衛冕,卻又不能真的惹怒了衛冕!
衛衡這個人,就剛剛好。
衛衡是死在他的人手裡,但直接原因還是因為衛冕做的那些事,也可以說衛衡是間接因為衛冕而死。
他就不相信,衛衡死了,衛父一點都不會遷怒衛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