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一趟花國吧!
”林雁晚硬着頭皮,說的也是花國話,她倒是想用外語說話,但按照林雁晚的學曆和本事,她說的外語不符合林雁晚的身份。
至于菲爾德,他在恩國,本身身份就高,外語說得好,也比她容易敷衍過去。
雖然早有不少蛛絲馬迹被發現,林雁晚還是盡量維護着自己的小馬甲。
“你出事了?
”菲爾德敏感道。
手機按了免提,林雁晚說話也不方便,隻能絞盡腦汁地不露出什麼馬腳,“我在這邊找了一個合作人,他現在手裡有林芷筠,能幫我們把衛冕找過來。
”
“你确定?
”菲爾德略有懷疑。
“我已經看到了林芷筠,他如果聰明,就知道該怎麼選擇。
”林雁晚說到這兒還看了許昌一眼。
“既然如此,為什麼讓我過去?
”
“他不相信我認識你,要親眼看到你,才相信我說的話。
”林雁晚嘲諷地白了一眼許昌。
“我的身份特殊,不能随便輕易離開恩國。
”菲爾德沉吟道。
林雁晚看向許昌。
“不親眼看到,我是不會相信這電話裡說着一口花國話的先生會是菲爾德先生。
”許昌直言不諱地對着電話說道。
“你身邊有人?
”菲爾德語氣不悅。
“我表哥,也是我們要合作的人。
”林雁晚忙解釋道。
“我能不能跟菲爾德單獨聊聊?
”林雁晚看向許昌提了要求。
“不能。
”許昌拒絕了。
菲爾德很不滿,但隔着千山萬水,電話旁又有其他人,很多話不方便跟林雁晚說,因此眼下隻能說:“去花國的事情我再考慮考慮,回頭給你打電話。
”
林雁晚還沒來得及反應,菲爾德就挂了電話。
次日,許昌就接到了菲爾德電話,一個星期後,他會來花國。
許昌将這件事通知了林芷筠,林芷筠來了一趟四合院。
“菲爾德真的要來。
”許昌沒想到林芷筠猜對了,菲爾德竟然真的會親自過來。
看來衛冕對于菲爾德來說還真的挺重要。
“他很謹慎,問了你的事情,問了現在花國的情況,我告訴他,我是以你表哥的身份,邀請你來我家給人看病,所以短時間内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許昌也做足了準備。
林芷筠這種身份,若是被綁走,花國官方不會沒反應,或許除了林雁晚,花國還有其他的人是菲爾德的人。
所以他得為林芷筠失蹤,花國政府為什麼這麼安靜找一個合适的理由。
“還說了什麼?
”
“讓我聯系衛冕,讓衛冕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悄悄來花國。
”
“你答應了?
”
“不确認他是不是菲爾德,我怎麼可能冒着危險,幫他将衛冕騙到花國來?
”
“他怎麼說?
”
“他說一個星期之後會來花國。
”
“不太可能,時間太長。
”
“我也這麼看。
”
兩人相視一笑。
現實也如兩人猜想的這樣,次日菲爾德上飛機前跟許昌聯系了,已經在來花國的飛機上。
林雁晚知道菲爾德會來,精神振奮起來,也有底氣跟許昌對話了,“林芷筠呢?
你不會把她放了吧?
”
林雁晚這兩天都被關在房裡養傷,門都不能出,也沒再見過林芷筠。
“你覺得我現在放了她,我還能有機會再抓到她?
”許昌反問道。
林雁晚不相信許昌,但她相信利益,興奮中,她暴露了目的,“我知道你喜歡林芷筠,等衛冕來了,林芷筠歸你,衛冕歸我們,花國政府若是查到你的頭上,我們也會幫你,可以幫你移民恩國,拿恩國戶籍。
”
“移民換戶口,不用你們幫,我自己都能做。
”許昌不鹹不淡地說道。
林雁晚見他态度,有些惱火,心裡想着等菲爾德到了,看他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菲爾德這次來花國是私自行動,身邊沒有帶什麼人,隻帶了一個保镖和一個助理。
按照許昌給的地址,找到了許昌的四合院。
菲爾德到了之後,許昌确認了他的身份,他确實是智能之父菲爾德。
許昌因為自己讀書不行,所以對這些會讀書,腦瓜子靈的科學家心裡都是高看一眼的。
但菲爾德這種人……他還真是想高看都高看不起!
菲爾德抓衛冕幹什麼?
除了要強占衛冕的研發成果,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許先生比我想象的年輕。
”菲爾德客氣道。
“菲爾德先生也是讓我刮目相看。
”許昌暗諷道。
菲爾德臉色難看了一瞬,“我想見見你的表妹林雁晚。
”
許昌沒有親自帶他去,而是讓人帶着菲爾德去見了林雁晚。
菲爾德看到林雁晚受傷躺在床上,面色又是一變,開口讓助理他們都離開了房間。
“你怎麼會受傷?
最開始你不是綁的是林海自己的孩子?
許昌和你的關系怎麼樣?
林芷筠現在還在這裡嗎?
”菲爾德之前都沒有機會和林雁晚單獨說話,現在有機會單獨相處,他有不少疑問需要林雁晚解釋。
“許昌陰差陽錯救了林芷筠的女兒,也因為這個原因,林芷筠很相信許昌,就被許昌騙了過來,
我和許昌關系雖然不怎麼樣,但隻要有利益關系在,也不怕他會背叛我們。
”林雁晚解釋了一遍。
菲爾德沒有她這種自信,見許昌的第一面,他就沒有在許昌的眼裡看到對他的敬重和崇拜。
哪怕許昌不是普通人,面對他,也不該是這麼平靜。
菲爾德有些不安,“你确定許昌真的會因為那些利益對付林芷筠和衛冕?
”
“許昌以前做的事情不幹淨,香城回歸之後,香城政府跟以前不同,他要是不洗白洗幹淨,總會有秋後算賬的時候!
就香城那地方,他開影視公司能洗多少錢?
隻有和你合作,他才能堂堂正正的改頭換面,否則就等着被花國政府收拾吧!
”林雁晚語氣狂妄地說道。
兩人說話時,許昌也在和林芷筠說話。
“在報紙上和新聞上看,還沒怎麼覺得,親眼見過之後,總感覺這個菲爾德有些怪怪的。
”許昌擰眉道。
“什麼怪怪的?
”林芷筠不解地看着他。
“舉止有些娘們唧唧的!
”許昌不喜這種陰柔的男人,很容易會讓他聯想到其他,再聯想到自己的情況。
林芷筠不知道許昌在想什麼,她道:“衛冕下午會到。
”
“你們打算怎麼辦?
”許昌臉色嚴肅了一些。
如果他幫林芷筠,林雁晚和菲爾德就不能活着走出花國,否則事後林芷筠和衛冕沒事,他肯定會遭受到菲爾德狂風暴雨般的報複。
如果他幫林雁晚和菲爾德,林芷筠和衛冕就不能活下來,花國和月國他都得罪不起。
“這件事我們不會牽累到你。
”林芷筠先和他保證。
林芷筠敢一次次單獨來四合院,有她自保的能力,也是一次次對許昌的試探。
她并不完全相信許昌,但偏偏許昌一次次地赢得了她的信任。
“真要到了那一步,我可以到其他國家去流浪。
”許昌玩笑道。
“行,不管你流浪到哪個國家,我都給你置辦家底。
”林芷筠也玩笑道。
“得了,你又不是嫁閨女,還置辦家底!
”許昌好笑道。
林芷筠也笑了,“不是嫁閨女,是嫁表哥。
”
許昌心裡一燙,她的笑聲融化了濃墨深淵下的皚皚深雪,在他的黑白世界裡刷上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