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沈向南急忙問道。
“是我。
”司霜神色複雜的說道。
“司雪的催眠解開了嗎?
”沈向南聽語氣,知道她是司霜。
“應該是解開了。
”司霜說道。
“那她……”沈向南覺得司雪現在應該不好受。
“小雪,你現在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的司寒是司年,他跟你說的話也是騙你的,他現在還跟那個喬敏混在一起,你要是生氣,要是想報複,這兒的哥哥姐姐,都是司寒哥哥的朋友,他們也會幫你。
”司霜說道。
“小雪,你如果是擔心……擔心我會完全取代你,你可以放心,我是你姐姐,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你,如果沒有你,我的存在就沒有了意義,也許等哪一天你能自己保護自己了,我就不會再存在了。
”司霜認真的說道。
司霜想與司雪溝通,但是司雪始終沒有反應。
“她不想出來。
”司霜試着跟她說話,司雪也不回答,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司霜不是感應到司雪還存在,她會以為她已經消失了。
“她如果自己不願出現的話,你代替她,能不能通過精神疾病司法檢測?
”沈向南問道。
司霜不知道能不能通過精神疾病司法檢測,她也知道自己是不該存在的,她的存在就是一種病,她能通過精神司法檢測嗎?
“要不然試試?
”沐川說道。
司法精神檢測是在懷疑患有精神病時,由司法機關聘請精神病科醫師和法學工作者共同進行精神狀态的檢查、分析、判斷和評定。
司年不管是為了什麼,他确确實實有請專家在給司雪治病。
但是精神問題不是短時間内就能治好的病,而且精神疾病也是複發率比較高的一種疾病。
“無需證明她是否心理正常,責任能力或行為能力需要綜合判斷,不能認為患有精神病就一律認定無責任能力或行為能力,應根據各種精神病的不同性質、病程的不同階段,臨床表現等具體分析有無責任能力或行為能力。
”衛冕說道。
司霜在進行司法精神檢測時,如衛冕所說,法學工作者會根據精神病的不同性質、病程的不同階段來鑒定她的話是否能作為有效的法律證詞。
這段期間,司雪也并沒有出來搗亂,安靜得像不存在一樣,也是因此,司霜順利地通過了司法精神檢測。
在司霜的證詞被證明有法律作用時,司年失蹤。
司年的突然失蹤,作為司年的對象喬敏就成了被詢問的對象。
喬敏身份不同,又是市内的納稅大戶,陳公安也不能随便地将人請到公安局審訊,隻能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問詢。
像喬敏這樣的人,公司裡面法務部都養着律師的,陳公安他們的問話,喬敏沒有回答幾句,都是喬氏企業法務部的律師在回答陳公安他們的問題。
一番問詢,陳公安他們沒拿到什麼線索,隻能離開。
喬敏打發走了公安,又打發走了兩個律師。
辦公室裡安靜下來,喬敏捏着眉心。
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來。
喬敏接了電話,“喂,爺爺。
”
喬老爺子不知從哪裡知道司年畏罪潛逃的事情,打電話來提醒喬敏,讓喬敏和司年分手。
“爺爺,這事是沈向南跟你說的?還是喬樂人跟你說的?
”喬敏冷下了臉。
“不管是誰告訴我的,這件事本身是存在的吧?
現在公安是不是在找他?
如果他沒有問題,他逃什麼?
他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喬氏企業,你可不能昏了頭!
”喬老爺子說道。
“爺爺,公安局都還沒查清楚的事情,你現在說這些不是太早了嗎?
”喬敏煩躁的說道。
“公安局倒是想查清楚,但也要他留下來讓公安局查個清楚吧?
”喬老爺子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到底是自己藏起來,還是被人逼得藏起來的?
”喬敏反駁道。
“什麼人會逼他藏起來?
”
“你不覺得司年的事情從頭到尾都很可疑嗎?
突然之間他和發小反目,發小的媽媽被人打斷腿也算在他的頭上!
接着他自己搞的事業全部破産,名聲也被壞得幹幹淨淨,連他虐待自己妹妹騙錢的傳聞都出來了!
”喬敏嘲諷道。
“有什麼可疑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就不是真的?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喬老爺子道。
“爺爺,你是隻相信沈向南他們的話,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喬敏氣惱道。
“這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我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
”喬老爺子生氣的說道。
“如果你沒有被他們影響,難道你現在不應該幫我找找你未來孫女婿的下落嗎?
哪有一出事,就撇幹淨的?
怎麼也得把事情查清楚吧?
公安局都沒有定他的罪,您倒好,一開口就把他的罪給定下了!
”喬敏臉上寒冰籠罩,口中的話失望又委屈。
“行,我幫你找人,但是人要是找到了,那些事真的是他做的,你得和他斷幹淨!
我的孫女婿,可以不用有什麼大出息,但是人品必須要過關!
”喬老爺子說道。
喬敏把喬老爺子應付過去,然後又給司年打了一個電話,依然沒有打通。
他到底為什麼突然就不見了。
沐川家裡,司霜沒有再回家,沐家和沈家都有心要領養她。
按年紀,司霜也已經成年,不需要再有監護人,但是按司霜的心理情況,在經過司霜自己的選擇下,沈家暫時成了司霜的監護人。
司霜成了沈向南戶口本上的妹妹。
“你知道司年會藏到哪裡去嗎?
”沈向南問司霜。
司霜搖搖頭,這點她并不清楚。
“這次我以為他還是會死不認賬,或者尋找法律漏洞去鑽。
”沐川說道。
“那本日記本上記錄的東西不至于讓他吓得就這麼跑了。
”沐川不解的說道。
“他或許是在怕司雪。
”司霜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沈向南和沐川齊齊地看了過去。
“司雪那天解開催眠的時候,反應非常激動,有咬舌自盡的舉動,是我快速替代了她,才沒有讓她出事。
”司霜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
”沈向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