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手腕上從去年開始就套了一串佛珠,偶爾在處理掉一些人之後,還會進廟裡拜拜,不過家裡供奉的還是關二爺。
即便是田四眼和康仔這種經常跟着他身邊的人,也不清楚許昌到底有沒有開始信佛。
真要信佛,許昌手裡的血也沒少沾,現在更是連親叔叔親爹的血也沾了,這種活閻羅真的會信佛嗎?
沒多久,方思誠就莫名其妙地發現許宜章被判了死刑,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撸起袖子幹大事的時候,大事自己幹成了……
方思誠打聽到有人提供了一套完善的證據鍊,把許宜章兄弟錘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這個提供證據鍊的人是誰,方思誠打聽不出來,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幹了這麼大的一件好事!
段家
“許家真的被抄家了?
”段月華一臉唏噓,不可置信。
“公司基本都已經被查封,廠子也被封了。
”方思誠留意過。
“芷筠,你不是想要一塊地建藥廠嗎?
許家有一塊地很适合。
”方思誠說道。
“楊橋?
”這個地方林芷筠知道。
“對,現在這塊地在法院方面沒收的,目前要走司法拍賣程序。
”方思誠打聽過了。
“想要這塊地的人不少吧?
”這地位置不錯,許家當初中标拿到的,也是花了不小的代價。
“可以在進入程序前,把地買下來。
”方思誠打算想想辦法,走走門路,提前買下來要省不少錢。
許家偷稅漏稅方面罰款過億,而許家賬面上流動資金不足,在許宜章出事前,許宜華将國内大半資金流入國外,還不知道能不能追得回來。
林芷筠點點頭,選址是藥廠基本建設的一個重要環節,選擇的好壞對工程的進度、投資數量、産品質量、經濟效益以及環境保護等方面具有重大影響。
而且藥廠需要潔淨的廠房,就要遠離鐵路、碼頭、機場、交通要道以及散發大量粉塵和有害氣體的工廠、貯倉、堆場等空氣嚴重污染、水質污染、振動或噪聲幹擾的區域。
這些地方一排除,目前可供選擇的地方就不多。
楊橋那塊地,林芷筠也惦記過,但一打聽在許家手裡,她就沒在那塊地上再放過心思。
沒想到,兜兜轉轉,那塊地或許還真能落到她的手裡。
國武部
“林芷筠想要楊橋那塊地?
”沈部長喝了一杯濃茶,似乎想起來林芷筠似乎是要建藥廠?
“田文那邊傳來的消息是這樣,她在找門路在那塊地進入司法拍賣程序前買下那塊地。
”薛副部笑道。
“地圖拿給我。
”沈部長看了地圖,楊橋那邊屬于新開發區,那塊地的地理位置确實是适合建藥廠。
“那就給她。
”沈部長說道。
政法系統林芷筠不熟悉,但喬樂人有這個人脈,她之前就聽喬樂人提起過,他不少學長都在法院實習,雖說是跑腿打雜,消息也比他們這些外人多。
“那塊地位置好,司法拍賣價格也不高,盯着這塊地的人很多。
”喬樂人打聽下來,這塊地要私下買下來的話,太顯眼了。
也就是說像林芷筠這種提前想拿下那塊地的人不少,一般這種情況下,再想提前買走,是不太可能了。
林芷筠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沒辦法。
喬樂人接了一個電話,神色微微有些變化。
“成了。
”挂完電話,喬樂人說道。
“?
”林芷筠沒反應過來。
“地買下來了。
”喬樂人自己也是有些意外的,也敏感的覺得上面對林芷筠似乎是有意照顧。
林芷筠驚喜,“誰幫得忙?
”
“大概是你自己。
”喬樂人半真半假地說。
“……”林芷筠微微一愣,然後明白了過來。
林芷筠之前隻是想想,現在真的是靠上了國家,頓時心裡就湧出了無盡的底氣、
喬樂人微微眯眼,看來林芷筠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土地合同的事情忙活了一天,林芷筠回去的時候有些疲憊。
洗漱完,林芷筠坐到了梳妝台前,将白玉紐扣發卡拿了出來,無意識地在紐扣上摩挲着。
林芷筠心裡壓着心事,即便以低價買到了地,她也高興不起來。
忽然,林芷筠從鏡子裡看到了衛冕,頓時一驚,她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你終于能看到我了。
”未冕虛幻的身影就在林芷筠身邊。
“未冕?
”林芷筠以為是看到了未冕的魂魄,一驚之後,想到是未冕,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林芷筠很快就接受了未冕的存在,激動地伸出手想去觸碰他,但是手指穿過了他的身體。
“你現在看到的我和你不在一個空間,我在虛拟空間。
”未冕解釋給她聽。
林芷筠手裡的白玉紐扣發卡是開啟虛拟空間的開關,隻有林芷筠的指紋加上長時間體溫接觸,才能打開虛拟空間。
林芷筠懊惱至極,她怎麼到現在才發現這一點!
“你還能複活嗎?
”林芷筠急切地問。
未冕搖了搖頭,“這樣也很好。
”
林芷筠不覺得這樣很好,她怕時間久了,未冕會消散,“你就沒有辦法和衛冕融合嗎?
”
“這不是我的靈魂體,是我在虛拟空間的投影,隻要我的意識在,投影就在。
”未冕看出她的擔憂,安撫道。
“……”林芷筠努力讓自己接受這個設定,“那你可以出去嗎?
不怕太陽?
”
“可以出去,不怕太陽。
”未冕含笑道。
林芷筠頓時就有些高興,這樣的話,應該是有足夠時間讓他們融合起來?
“那……你在虛拟空間安全嗎?
”林芷筠前世的時候,聽說過國外的元宇宙,不知道是不是和未冕的虛拟空間類似。
“除了你,沒有人能看到我,隻要你手裡的白玉發卡不被損壞,我就不會出事。
”未冕身上總是有一種别人沒有的自信。
林芷筠聞言有些慌,下意識尋找着能将發卡藏得更嚴實更安全的地方。
“把它戴在頭上,我就能跟在你身邊,我希望你能一直戴着它。
”未冕溫聲要求。
林芷筠聽話地把發卡戴在了頭上,但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提心吊膽,手一直沒從發卡上拿開,“這樣萬一要是掉在了地上,或者不小心丢掉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