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你叫什麼名字
傑諾斯輕松的坐在沙發上,還翹起了二郎腿來,“沒事了,我已經解決了。”
助手:“???”
“還記得我在島上認識的一個華裔女人嗎?”傑諾斯提醒道,助手跟着他出去過幾次,有見過李思喬。
助手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他驚訝的看着傑諾斯,“少爺,她根本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你這樣是在欺騙老爺。”
“爺爺找了這麼久,找到了嗎?”傑諾斯不氣不惱,反問自己的助手,“我們再這樣繼續浪費時間去找那個女人,怕是依然無功而返,我不想浪費時間了,爺爺也沒有多長的時間可以繼續找下去了,倒不如就讓她來充當一下,總之,隻要能達到爺爺的願望,讓他滿意,讓我成功的繼承家族就可以。”
助手看起來非常的為難:“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她是她就是!”傑諾斯藍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助手,這個視線裡蘊含的警示意味兒,非常的明了。
助手眼看着也說不通了,“那我們真正要找的那個女人怎麼辦?”
“她原本就和我沒有什麼關系,”傑諾斯渾不在意的攤手道,“或許她現在過的也很不錯呢,我們的出現對她來說可能也并不是什麼好事呢?”
助手卻沒有傑諾斯那麼心大。
“那可是少爺名義上的未婚妻,再怎麼說……。”
“好了,别說了,”傑諾斯今天一天都在忙活這件事情,早已經有些煩躁了,現在還要跟助手解釋,越發的不耐,他索性揮手打斷他的話。
“我累了,你出去吧。”
身份壓制,助手也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他心有餘悸的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聽到了傑諾斯的叮囑。
“這件事情,保密。”
助手背對着傑諾斯點了點頭,開門聲響起,随後關門聲響起,室内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安靜,傑諾斯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像個蝦子一樣蜷縮在沙發上,沉沉的睡着了。
他做了個夢,夢裡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孩一直追着他問,為什麼不來找我,傑諾斯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黑透了。
他透過沒有關上的窗簾看着天上的繁星點點,思慮一番之後,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給律師打過去了電話。
——
飯桌上,李思喬看起來似乎是心裡有事一般,李寶寶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是開口問了一聲。
他一邊扒着碗裡的飯,一邊問道:“媽咪怎麼了嗎?今天看起來有些失神。”
李思喬還在回想着今天傑諾斯跟自己說的話,忽然聽到了小家夥兒問自己怎麼了,她一下子被打斷,整個人動作極大的抖了一下。
這一下,讓小家夥兒更加的在意了。
李思喬不太自然的笑了一聲,急忙找了個借口,“嗯,今天店裡出了點小事,我在想着怎麼解決。”
對,就是這樣,這個理由還可以吧,李思喬臉上挂着非常奇怪的笑容看着小家夥兒,李寶寶卻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李思喬暗自松了一口氣。
李寶寶忽然又開口了,“下個周學校有一次外出學習,我也被安排在其中,老師讓我回來和家長商量一下。”
“你自己決定就好。”
終于轉移了話題,李思喬坦然一笑說道,“本來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想去就可以去,不用問我的意見,我一直尊重你。”
李思喬十分自豪的說道,她确定小家夥兒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不會強行去幹涉他想走的路。
李寶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了,餐桌上又恢複到了平常的安靜氛圍,李思喬也不再去想白天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偶爾給小家夥兒夾一些菜,這頓飯又是在如此平和的氣氛中的結束了。
李思喬收拾完畢躺在床上,又不自覺的想起了傑諾斯的話,那枚玉佩還被自己妥善的收在了衣櫃之中,現在想一想,李思喬還是覺得荒誕的很。
怎麼今天頭腦一熱真的答應了呢?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總之,事到如今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李思喬懊惱的一把扯過身上的被子,将自己整個人都藏在了被子裡。
她決定不再去想這件事情,反正現在已成定居了,自己連玉佩都收下了不是。
就希望傑諾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爺爺也能徹底放下心來,能好好的度過生命中為數不多的日子吧。
這樣,李思喬配合傑諾斯‘善意的謊言’也可以圓滿的結束,就是不知道那個原本就應該和傑諾斯有婚約的女孩會是怎麼樣?
她如今到底在哪裡呢?
要是真的能找到那個女孩的話,自己也不用去騙傑諾斯的爺爺,他們也能成為真正的命定之人。
傑諾斯看着眼前的侍應生,露出了自己标志性的笑容,“好巧啊,美麗的小姐。”
唐詩詞臉色绯紅的看着眼前帥氣的男人,他的金發似乎在夜色之中也是這麼的金光閃閃,讓人迷了眼。
唐詩詞怔楞的看着傑諾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笨拙的将自己手中的菜單遞了過去。
傑諾斯看都沒有看那菜單一眼,一雙湛藍色的眸子毫不掩飾的看着眼神的唐詩詞。
“就要你上次推薦的。”
唐詩詞怯怯的點頭,将菜單抱進懷裡,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又聽到了傑諾斯好聽的聲音傳來。
“你叫什麼名字。”傑諾斯看着她的後腦勺,輕聲開口。
“我,我……。”
唐詩詞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男人竟然會問道自己的名字,這根本是平時的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何德何能啊她,被這麼一個閃閃發光的男人詢問名字。
“嗯?”
等了很久沒有等到回複的傑諾斯再次出聲提醒。
唐詩詞愣愣的扭過身子,低着頭不敢看傑諾斯的臉,她細小的聲音從齒縫中蹦出來,卻正好能讓傑諾斯聽得清楚。
傑諾斯口中來來回回的念着她的名字。
“唐詩詞……,”随後他燦爛的笑了一下,露出自己标志性的兩個酒窩,“這個名字很有你們中國人的感覺,非常的好聽。”
唐詩詞哪裡還說的出什麼話來,這麼好看的男人念着自己的名字,還誇她,這些足以讓唐詩詞緊張到不行了。
傑諾斯自然也看出了唐詩詞的緊張,他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像是終于得到了解放的獵物一樣,唐詩詞點了個頭,立刻轉身離開了,她實在是太緊張了,跑的時候甚至還撞到了一個迎面而來的侍應生。
傑諾斯看着她這麼呆萌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這一次是真正的發自内心的笑容。
食物被端上來的時候,換了另外一個女性侍應生,傑諾斯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唐詩詞的身影,他立刻問道眼前的侍應生。
“剛才那位為我服務的女孩呢?”
新的侍應生回想了一下,然後禮貌的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的同事已經下班了,接下來您有什麼事也可以找我,很樂意為您服務。”
侍應生一闆一眼的說道,可是傑諾斯眼裡的光突然暗了下來。
眼前看起來秀色可餐的食物此刻都有些黯然失色了起來,傑諾斯拿着刀叉的手一時間都沒了動作,良久之後,他伸手拿過一邊的外套,起身絲毫沒有停留的離開了餐廳。
而他桌子上還在散發着熱氣的食物,卻是一口都沒動,連刀叉也都是潔淨如新的一般。
唐詩詞換了工作服之後,準備離開了,眼神卻又不自覺的落在了剛剛傑諾斯坐的地方,可是,那裡竟然空空如也。唐詩詞驚訝了一陣之後,跟餐廳裡的同事道别,随後腳步沉重的離開了餐廳。
國外的出租車價格非常昂貴,像唐詩詞這種隻是為了維持日常生活都要打兩份工的人來說,更不可能打車了。
她腳步沉重的走在路邊,夜晚的拉夫特爾島非常的靜谧,完全不像白天那般的熱鬧,可是現在看起來卻也是有情調的很。
唐詩詞非常喜歡走這段路。
她還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和父母一起定居在這裡的,二十歲之後她就在這裡工作,什麼事情都幹過,這樣的生活沒有絲毫的盼頭。
她覺得自己仿佛是個機器一般,在為活着而活着,生活沒有一絲亮點可言,唐詩詞想要回到自己的祖國去看一看,聽父母說過,她有一個年邁的爺爺還在國内,不過因為父母親年少時的叛逆,早已經沒有了聯系。
再加上父母離開之後,她的身邊現在隻有一個爺爺當年留給她的玉佩,一個小小的水滴狀的玉佩,他說過這個可以給自己帶來有緣之人。
想到了這裡,唐詩詞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男人的模樣,唐詩詞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這個時候自己竟然會想到傑諾斯的臉來。
她自嘲的一笑,那個好看的男人隻是問了一句自己的名字,她怎麼就能想那麼多,真是夠嘲諷的。
——
李思喬起了個大早,原本想着幫小家夥兒收拾一下行李,可是等他敲響小家夥兒的房門的時候,卻看到他已經都收拾好了。
蔔雷妮幫着他把行李箱拿到了樓下,李寶寶一邊吃着手裡的三明治一邊跟李思喬說着這兩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