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上來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你放心吧,就算你請他他也不會去你寝室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竹言奚打氣嘴仗來,也不是個會輸的,高聲一喊,其他女生紛
紛應和。
“校草歡迎來我們寝室坐坐。
”
“還是來我們寝室坐吧,我們有上好的茶葉哦。
”
“校草,看到我,看到我,我們這兒有好多好多的零食哦。
”
竹言奚聞言,嘴角扯出笑意,然後挑釁的看着白楚楚:“怎麼樣,還有什麼話說。
”
“就是,白楚楚,你快讓開,别擋着我們校草的路,沒看到他都流汗了嗎?
”
“是啊,白楚楚,你趕緊走開吧,讓校草上來。
”其他女生想近距離看看譚景淵,又看譚景淵一直背着竹言奚,真的很累,所以鼓噪聲更大了。
站在白楚楚身邊的兩個女生,都小小拉了白楚楚一把:“楚楚,讓她們上去吧。
”
白楚楚狠狠掙開她們,雙手用力一推,差點将竹言奚給推下去,幸好顧瑾汐一直站在身後,扶了他們一把,譚景淵才穩住。
竹言奚氣白了臉,可白楚楚就當着這麼多人面大搖大擺的下樓去了:“你——”竹言奚想罵人。
顧瑾汐及時制住了她:“好了,别再說了,那麼多人在看呢,譚景淵背着你也累了,趕緊回去吧。
”等譚景淵把人背到寝室,竹言奚仍舊是氣鼓鼓的,不過看她剛才那樣子,也算是出了一口且,而且看譚景淵額頭上沁出的薄汗,也知道他累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她好吃
好喝的,都不敢上稱了,希望大神不要介意才好。
“咳,那個,校草,謝謝你送我回來哈,讓瑾汐給你倒杯水吧。
”
不消說,顧瑾汐已經端着水過來了:“謝謝你啊,喝杯水吧。
”
譚景淵看着顧瑾汐遞過來的杯子,那是一個女孩子用的杯子,上面還印着一隻好看的kt貓,不過被她瓷白的手指端在手裡,煞是好看。
顧瑾汐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以為他是介意這個杯子是自己用過的,便解釋:“不好意思啊,我們寝室沒有其他杯子,不過我洗幹淨了,你要是介意的話——”
“不介意!
”譚景淵已經伸出手,将她手上的杯子接了過來,然後擡起頭,将水一飲而盡。
他仰起頭的時候,更顯得脖頸修長,側面弧線無比的好看,竹言奚站在一邊看着,真的是眼冒星星,校草竟然喝了瑾汐喝水用的杯子,這這這若是被人知道了……譚景淵喝完水,将杯子還給她,嘴角才殘留着一絲淡淡的水漬,越顯清俊,他揚起了笑意:“謝謝你的水,我先走了,還有言奚,你好好休息,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打電
話找我。
”
“知道了校草,你這麼溫柔的樣子别人知道嗎?
”
顧瑾汐顧不得竹言奚的花癡,将人送了出去。
譚景淵帶着淺淺笑意對她說:“不用送了,我認得下去的路,不過你們要自己注意點。
”
他沒意思說的很明白,但是顧瑾汐懂,她說的是白楚楚等人,她點了點頭:“我知道,那你慢走。
”
關上寝室門,對上竹言奚的八卦眼,顧瑾汐顯得倒是很平靜:“你還不想休息?
”
“休息什麼休息,瑾汐,你老實和我說,你和校草到底是怎麼回事,嗯?
”竹言奚看着顧瑾汐挑了兩下眉頭,那眉飛色舞的神情,看的顧瑾汐一陣好笑。
“什麼怎麼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啊,同學而已。
”
“同學?
和校草在一個學校這麼久了,你見過校草對哪個同學這麼熱情上心的,别說你看不出來。
”
“他熱情上心的對象是你吧,這麼高的樓人家都把你背上來了,嗯?
”
“那還不是因為看在你的份上,我懂得。
”
顧瑾汐呵呵兩聲:“你懂,别人懂?
”
這麼一說,竹言奚就覺得微微有些後背發涼,她是不是也被人嫉妒上了啊。
顧瑾汐替她鋪床:“你呀,還是多休息少說話,咱們以後呢,能不和他扯上關系就盡量不要扯上關系,你明白嗎?
”
“你這是要避嫌?
”
“不是避嫌,是不想惹麻煩。
”顧瑾汐微微蹙起了眉頭。
不過這話可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會難受的。
竹言奚就是覺得有些小小的遺憾:“多好的和校草接近的機會啊,别人是求之不得,你倒是好,避而遠之。
”
“除非你想時不時的來個傷筋動骨,竹小姐。
”
竹言奚低頭看着自己的腿,雖然有些糾結,可還是選擇了搖頭:“你說得對,以後離他遠點,還是咱們的小命比較重要。
”而剛剛帶着微笑下樓的譚校草可沒有想到,這麼短短的時間,人家已經給他劃定了接觸距離,他還沉浸在剛才喝了顧瑾汐杯子的水的愉悅當中,嘴角輕佻的模樣,不知道
迷翻了多少的少女。
不過當他出了女生寝室樓外,看到站在那兒的白楚楚時,臉上的笑意便自動消失了。
白楚楚是不甘心,所以才站在這兒,想看看譚景淵到底何時出來,而且——
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又松了松,好不容易才揚起一抹笑意,朝譚景淵走過去,她還是不服氣的,不願意相信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就這麼毀于一旦了。
之前的事情,雖然讓她很下不來台,可如果真的和譚景淵交惡了,在這兒混不下去的人,絕對是她,所以即使那麼多的不甘心,她還是想要修複和譚景淵的距離。
“景淵——”她柔聲細語,輕慢的語調帶着幾分令人憐惜的輕愁,應該是所有人喜歡的對象才是,偏偏譚景淵眉心一蹙,直接打斷了她:“我說過,我們不熟,你可以叫我譚
景淵,譚同學,但麻煩你,不要擅自把姓去了,我不習慣有人這麼套近乎。
”白楚楚頓時覺得滿心酸楚又委屈,内心已經積聚了暴漲的怒火,可卻不能發作出來,反而是泫然欲泣,露出了一腔楚楚可憐的哭意:“可是我以前都是這麼叫你的,你也沒
有反對,我以為,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的……”譚景淵眸子依舊深寒,完全的不為所動:“你想裝柔弱,裝可憐,我沒有意見,不過别在我面前裝,我以前不出聲不是因為我不反對,而是我懶得理會,你喜歡唱獨角戲,
當跳梁小醜,都是你的事情,以後請别拉上我。
”
“……”白楚楚的身體,搖搖欲墜,縱然她的心理素質再強大,可這一次,還是被打的潰不成軍。
還好,這一次,她比較聰明,選擇了隻有她們兩個人的地方,聲音又不大,所以即便有人看着她們,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别人看到的是,隻是她默默流淚的樣子。
譚景淵又豈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冷冷的挑起了嘴角,如同浸潤着深潭古井的冰:“如果我是你,以後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至少還可以給自己保留一點自尊和顔面。
”
白楚楚的眼淚,落得更兇了,她是真傷心了。
她用盡全部的力氣喜歡了他這麼多年,苦心孤詣,苦心經營,為的不是讓他拿這樣的冰槽子才紮她心的。
“我喜歡你,難道也有錯嗎?
”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譚景淵就更來氣,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的步子,又停了下來。
白楚楚以為他是被自己的真心感動了,誰知,他扭過頭來,原本冰寒的眸子已經變成了徹骨的冷:“别以為拿着喜歡就可以當借口,肆意妄為的傷害别人,你的喜歡,我承
受不起,還有,我是永遠不會喜歡你的。
”
最後一句,譚景淵的聲調意外的提高了,那些聽不到他們對話的同學們這一句,倒是聽得清楚。
白楚楚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又告白失敗了嗎?
她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校草拒絕,竟然還能厚着臉皮出現在他面前,求哭裝可憐,真的是心機深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