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不堪的一幕,她也很佩服張鵬宇,竟然是這麼迫不及待嗎?
那還不如去車上呢,至少不會污了别人的眼。
傅靳言可沒那麼好說話了:“沒錢開房就回家去搞,别在這裡污染空氣,讓開!
”他的尖酸刻薄在這一刻發揮到極緻,甯悅卻忍不住想笑。
看他多好啊,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将内心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也不用管那兩人的臉色是如何的風雲變幻。
酒喝得多了,難免飄忽,而且傅靳言抱着她,讓她覺得自己這一塊在海上漂浮的木頭找到了依靠,所以她光是想象着張鵬宇他們的臉色,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這不笑還好,一笑,張鵬宇就将她認了出來:“甯悅?
”
傅靳言微微皺眉,低頭看着兀自傻笑的女人。
張鵬宇身邊的女人則盯着傅靳言那一張讓所有女人怦然心動的臉,臉紅心跳。
坦白說,張鵬宇長得高大威猛,有棱有角的,但是和傅靳言這妖孽一樣的絕色相比,何止是差了一個檔次。
女人會選誰,也是顯而易見的。
“你認識他?
”傅靳言低頭問臉色绯紅,有了醉态的甯悅。
但是甯悅搖頭否認了:“不認識。
”
這對張鵬宇來說,真是奇恥大辱。
這個女人先提出分手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說不認識他?
“甯悅,你真是個臭不要臉的婊子啊,怎麼,現在傍上大樹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
傅靳言的眉頭頓時皺的老緊:“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
他一直以為自己比甯悅吃香,不怕沒有女人喜歡,可是轉頭甯悅卻找了個看起來條件比自己更好的,張鵬宇怎能不怒火攻心:“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這女人的滋味嘗過了吧。
”
“閉嘴!
”這種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傅靳言冷着臉呵斥,“到底誰做的肮髒龌龊事誰心裡有數,給我讓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張鵬宇之前也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被這麼挑釁,怒火就上來了:“你說誰龌龊,誰肮髒,再髒有這個女人髒嗎?
在我面前裝貞潔烈女,結果轉頭就爬上你的床了,怎麼樣,浪不浪?
”甯悅的内心像是被一把帶着倒刺的鈎子紮入,一刀又一刀,就連疼痛,也忘了叫出口,隻不過内裡生瘡爛肉,血肉模糊,她踉跄着有些站不穩,但最後卻擡起頭,用冰冷的視線盯着面前的男人,然後擡起
手,重重的兩個耳刮子便落了下來。
張鵬宇沒想到這一出,硬生生挨了兩個人逛,臉頰快速腫起,連同他的怒火,也徹底爆發了。
他不由分說擡起手,朝甯悅那俏生生的臉龐打下來。
不過傅靳言動作更快,一把将人攔住,又用力一推,直接将他推到了旁邊的角落裡。
張鵬宇爆了聲粗,就要動手,但是被身邊的女伴一把攔住:“哎,你别沖動,這個人好像是個明星,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還挺紅的。
”
張鵬宇一聽,再看他和甯悅兩人那親密的姿态,眼中的妒火更甚。
張英等人見傅靳言許久不回來,害怕他惹事兒,所以已經有人朝這邊找來了,張鵬宇恨恨的吐掉口中的血沫子,沖着傅靳言和甯悅撂下狠話:“你們給我等着,這件事情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
“滾!
”傅靳言多看一眼都懶得看,“以後别讓我看到你!
”
張鵬宇和那個女人,匆忙離去。
這時候張英他們也趕到了,傅靳言急忙扶住甯悅東倒西歪的身體,然後對衆人說:“我先送她回去,你們繼續玩吧,記我賬上。
”
“不行,你們兩不能單獨出去,要是被那些狗仔看到了,到時候又是一頓麻煩。
”張英讓幾人上前幫忙,但是被傅靳言避開了。
他一臉坦蕩磊落:“英姐,我還是未成年,你覺得我送自己助理回去,就被貼上這樣的标簽,你這個經紀人難道要無動于衷?
”
這個臭小子,竟然威脅她。
張英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又瞪了甯悅一眼:“你這個助理還真是麻煩,回頭我再給你配個男助理。
”
“回頭再說,我先走了。
”
傅靳言扶着甯悅從後門離開,上了車子,甯悅便靠在車窗上,歪着頭,好似睡着了一般。
傅靳言叫了她兩聲,也沒反應,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甯大姐,你心還真大,我這樣的大明星送你回家,你竟然還敢給我睡着!
”
甯悅起初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傅靳言,她害怕他問東問西的,所以上車便裝睡,但是後來,她頭靠在車窗上,車子難免颠簸,一顫一顫的,她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傅靳言面對一身酒氣,呼吸均勻綿長,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扇形陰影的女人,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但最後,還是憤憤不平的将人抱了出來。
帶回了自己家。
因為他再也不想去那個筒子樓,他害怕他抱着她兩個人的重量踩在樓梯上,那樓梯會和之前那個木架子一樣,軟綿綿的碎成一地。
甯悅這幾天都沒有睡好,高燒加上疲憊,所以她便在傅靳言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傅靳言将人丢在床上,氣的咬牙切齒,他這麼金貴的人抱着這麼個不省人事的女人,她倒是睡得沉,真把他當司機了不成。
房間裡彌漫出一股淡淡的酸臭味,傅靳言對氣味尤其敏感,頓時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這個味道,是從甯悅身上發出來的,剛車子的時候就聞到了,他開了窗,也不算明顯,但是現在,整個房間裡都彌漫着這股酸臭,他就受不了了。
檢查過後,他發現這臭味是從甯悅的衣服上發出來的,她剛才吐了幾次,衣服難免沾染。
要他忍受這個,他肯定是受不了的。
“起來,起來,”傅靳言不停的推拒着身邊的女人,但是她卻不為所動。
他頓時十分懊惱有用力拉扯了幾下,但仍是沒有什麼效果,終于他受不了,直接動手扯開了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