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悅飛快的朝着姜碧清的身體撲過去,但隻來得及抓住姜碧清的手腕,姜碧清整個身子都已經摔出了外面。
“啊——”
就在甯悅的身體也跟着跌出欄杆外的一瞬間,一隻骨骼修長有力的大手突然從旁邊伸出來,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真是千鈞一發啊。
三個人就像一串人梯似得,連接在一起。
沈翰之抓着甯悅,甯悅抓着姜碧清——
“碧清,别動啊,”甯悅真的是用盡全身力氣都才将人給拽住。
看着底下懸空的高度,姜碧清有一瞬間的暈眩,原來死亡是一件這麼接近的事情。
最後在衆人的齊心協力下,才終于将人給拽了上來。
甯悅驚魂未定,胳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才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胳膊竟然脫臼了。
再看姜碧清,臉色煞白煞白的,姜母跑上來,緊緊抱着她,失聲痛哭:“碧清,不要丢下媽媽啊,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
沈翰之的面色更是難看至極,竟然又失态的将姜碧清罵了一頓,這才蹲下身問甯悅:“你怎麼樣。
”
甯悅的胳膊無力耷拉着,咬着唇道:“好像脫臼了。
”
“别動,我看看。
”沈翰之拉着甯悅的胳膊檢查了一下,便說,“沒有。
”
結果就在甯悅驚喜的一瞬間,他手上一用力,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便傳來:“啊——”
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就聽到沈翰之說:“好了,你活動一下,看還有哪裡不舒服。
”
“真的好了。
”甯悅動了一下,發現已經不疼了,“謝謝沈醫生。
”
姜碧清在一邊淚眼婆娑看着甯悅:“對不起,甯悅,我不想連累你的。
”
“不要緊,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甯悅看着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
傅靳言得知甯悅差點墜樓的消息後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那時候姜碧清剛剛睡下,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見是傅靳言,甯悅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着傅靳言走出了病房。
見傅靳言一身火急火燎的樣子,她便關心道:“你怎麼了。
”
傅靳言從頭到腳将甯悅打量了一遍,看的甯悅有些發毛,不自覺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
“你沒事是吧。
”
“恩?
哦,我沒事。
”
傅靳言一顆心落定的同時不由分說拽起甯悅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
甯悅着急道:“哎,你要帶去我哪裡,先放手。
”
但是傅靳言拽的死緊,甯悅根本掙脫不開,周圍還有一些小護士來來往往的,看着兩人拉拉扯扯,傅靳言的擔心全部變成了怒火,所以他随手推開手邊的一扇門,是個空病房,裡面并沒有人。
甯悅被帶進來之後,他就順勢鎖上了門,甯悅的身體撞在了冰冷的牆上,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傅靳言高大的身體突然逼近了她,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她鼻尖一公分處,兩人的呼吸都要膠着在一起。
她駭然瞪大眼,腦袋往後一縮,結果咚的一聲撞在後面的牆壁上,傅靳言嗤笑:“疼?
”
甯悅别開頭不看他:“你到底找我幹什麼,能不能離我遠點好好說。
”
“不能,你今天惹着我了!
”傅靳言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兇狠。
甯悅蹙了蹙眉,不明白自己又怎麼惹了這位爺了,結果她的後腦勺就被人扣住,然後臉被強行轉了過來,傅靳言強勢的吻也跟着落了下來。
牆壁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除了承接傅靳言的氣息意外,她無路可走。
可是傅靳言這個不是吻,而是撕咬,像獵物一樣的撕咬。
甯悅最後将他推開時,嘴巴裡全是濃重的血腥味,她怒不可遏的周罵道:“你這個瘋子,發什麼神經!
”
“對,我他媽就是瘋子,我才會讓你留在這裡,跟我走!
”
“喂,喂——”甯悅不肯走,傅靳言就直接将她扛上了肩頭,大步流星往外,無視她的抗議。
甯悅雙手雙腳都踢蹬着,但是無濟于事,倒是因為倒挂,腦袋充了血,難受的厲害。
傅靳言見她不聽話,便擡起手,啪啪打在她的屁股上面:“老實點,别亂動,你這麼沉,小心我把你丢下去。
”
路過的小護士見了這情況,紛紛低笑。
甯悅覺得自己真是沒法見人了,遇上這樣的惡霸。
最後,她被一把丢進了富副駕駛,傅靳言把門鎖死,又解鎖自己回到駕駛室,然後又鎖死,不給甯悅任何逃跑的機會。
甯悅被剛才一頓折騰,也沒有力氣逃跑,隻能坐在那裡不停順氣兒。
傅靳言飛快的啟動車子,帶着她離開。
山路蜿蜒,傅靳言的車速沒有任何減緩,好幾次都無比驚險,吓得甯悅臉色發白,雙手死死抓緊了安全帶,胃裡更是因為緊張而一陣陣痙攣着。
真是險象環生,讓人呼吸停滞。
最後總算是平安回到了順直的大馬路上,甯悅的緊張才跟着消失了一些,但緊跟着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含糊道:“傅靳言,停車,停車。
”
傅靳言一個急刹将車停在路邊,甯悅打開車門,人還沒下去,就嘔的一聲,吐了——
那昂貴的車門也未能幸免于難。
緊跟着,她就下車,蹲在路邊不停的吐,直到将胃裡的苦膽水都吐出來為止。
傅靳言拿着礦泉水和紙巾站在一邊,默默遞到她手邊,甯悅接過來,擦了擦嘴又漱了漱口,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不願意動彈。
“怎麼樣。
”傅靳言看着她幾乎鐵青的臉色,忍不住擔心道。
甯悅嘴巴苦,心裡更苦,不想理他,所以轉了個身,背對着他。
傅靳言隻好也跟着轉,繞到她前邊去:“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樣,要不要緊啊。
”
“沒什麼好說的。
”她氣若遊絲,“如果你見不得我好,就想折磨我的話,你赢了。
”“睡想折磨你了。
”傅靳言幹脆也跟着一屁股在馬路邊上坐了下來,“我吃的空啊,折磨你我是能瘦幾斤還是有錢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