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望了林老一眼,确實,林老眼中浮現出疲憊,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就寝了。
如此,也隻能同意慕慎容這個提議了。
“我這叫有始有終。
”上車後,慕慎容還對自己高度評價了一句。
傅冉聞言,隻是冷笑了一聲,也不說話,慕慎容也知趣的閉上了眼睛。
将林老送回家,安頓好之後,傅冉輕輕替林老帶上門,又和保姆交代了幾句,才離開林老家。
慕慎容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嚴重擋了别人的道兒,所以傅冉打發他先去把車開口,這會兒,他竟然又朝大門口走來。
傅冉站在那裡,看着他颀長的身軀被昏黃的路燈光拉的老長,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光,炫目的迷人眼睛。
她不禁有些看癡了,慕慎容來到她跟前,帶着一臉找抽笑意:“怎麼,被我帥的睜不開眼了?
”
傅冉面色一紅,嘴上又怎麼肯輕易承認:“你别不要臉了,誰睜不開眼了,我那是因為路燈的關系好不好,懶得理你。
”
“哦,好好,不是因為被我帥的睜不開眼,就是因為燈光的緣故,那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
“我就不用你送了,這裡打車很方便,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
傅冉快步往前走去,慕慎容便亦步亦趨跟着她,還不時在她耳邊唠叨兩句:“你就把我當專車司機,打我車不就好了,要是你真不好意思的話,那你給我車費吧。
”
“我謝謝你,不過這邊車子那麼多,我真不考慮你。
”
“别人不安全啊,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萬一遇上點什麼事情,你爸媽會擔心的。
”
傅冉瞥了瞥嘴:“跟你在一起,難不成我就安全了?
那才是最大的不安全吧。
”
“這話怎麼能這麼說呢,好歹我們知根知底的。
”
“誰跟你知根知底啊,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
“咱們從小認識,這還不夠嗎?
”
“我從小認識的人多了,哪個敢跟你似得,厚顔無恥和我說知根知底啊,你讓開吧,别擋着我回家了。
”傅冉想擺脫慕慎容,所以幹脆小跑了兩句,哪裡想到,拐角處突然竄出來一輛車速極快還沒有按喇叭的電瓶車,那車子車速極快,傅冉壓根就避不開,後面的慕慎容也看到了,蓦然瞪大眼,快速沖過來,
将傅冉的手往自己懷裡一拉,然後抱着她的身體猛然往旁邊一撲,才危險避開了那電瓶車,隻不過巷子狹窄,這麼大的猛撲,慕慎容整個後背都狠狠撞在一邊的牆壁上。
那電瓶車一看這陣仗,就像一陣風似得跑走了。
傅冉氣的罵人:“什麼人啊,這是不是算是肇事逃逸,慕慎容,你沒事吧。
”
她伸手去扶慕慎容,結果慕慎容卻說:“那個,你先别碰我,我覺得有點痛。
”
“痛?
該不會傷到脊椎了吧。
”她擔心的伸手在他身上來回摸。
沒多久,慕慎容突然按住她的手,目光沉沉望着她:“别亂摸了。
我傷在後背。
”
傅冉倒吸了一口涼氣,注意到自己手放的位置,恨不得将自己手給剁了,隻能強忍着通紅的面色道:“那你怎麼樣,還能站起來麼。
”
“你扶我,我試試。
”
最後在傅冉的幫助下,慕慎容總算站了起來。
“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
“不用,應該隻是皮外傷,我自己回去随便沖洗一下就好了。
”
“那怎麼行呢。
這些傷口要是碰了水發炎了怎麼辦,就算是皮外傷,你也不能這麼湊合吧。
”再說了,這是因為她才受的傷,他要真有個什麼好歹,她于心難安。
最後思來想去,傅冉隻能懊惱的跺腳:“你還住研究所是吧,哎,行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給你處理,走吧。
”
“不,我工作時候住那裡,平常時候不住那裡。
”
“……”深更半夜,上一個男人家裡孤男寡女顯然不合适,可如果她不去,慕慎容又随便糊弄下,萬一真的感染了麻煩不還是她的,所以傅冉咬了咬牙,“那就去你住的地方好吧。
“這……”慕慎容還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答應的樣子,“那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
慕慎容這個樣子,倒是微微讓傅冉心裡舒服一點,要是他表現的那麼迫不及待,一看就是想把她拐去他家的樣子,傅冉肯定是不會客氣的,但他看起來似乎也挺不情願的,傅冉便忍了。
好不容易走到路口,傅冉開車送他回去。
她沒想到慕慎容住的小區距離她爸媽的小區還挺近的,開車都不用十分鐘。
這麼晚跟一個男人回家,傅冉到門口的時候明顯猶豫了,但是慕慎容痛苦的呻吟還是讓傅冉顧不上其他了,隻能跟着他進了家門。
“你去沙發上趴着,然後把衣服脫了。
”傅冉指揮慕慎容,又問,“剪刀藥箱在哪裡。
”
“在電視櫃的抽屜裡。
”傅冉跑去找藥箱,研究所那麼小的屋子裡所有資料堆得滿滿當當的,好似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裡倒是大得很,卻空空蕩蕩,除了基本的家具,連一樣多餘的擺設都沒有,所以傅冉十分順利找到了藥
箱。
等她拿着藥箱站起來,就見慕慎容正好将身上的襯衣脫落,露出寬闊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看着斯文瘦削的身材,背部肌肉卻異常發達,真真是他們平常所說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啊。
不過他的背部明顯有一道被撕裂的大口子,鮮血都把襯衣染紅了,有一部分傷口還沾染在了一起,慕慎容強行扯下,那傷口那開始流血。
傅冉見狀,低聲呵斥:“你在幹什麼!
别動!
”
她立刻寒着臉上前,壓住他的傷口,勒令他趴好,因為他之前穿着黑色西裝的緣故,所以傅冉都沒發現他竟然流了這麼多血。
“是被鋼筋紮傷的嗎,你為什麼沒提早說,這樣的傷口恐怕是要縫針的,我們還是要去醫院。
”
“看着吓人罷了,不用縫針,你給我消毒吧。
”
傅冉看着手上被染紅的紗布,抿了抿嘴:“那會很疼,你要忍着點啊。
”“沒事,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