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慎容聞言當即臉一沉:“這段時間是完全封閉的,誰允許外人進出,在了,研究所是可以讓閑雜人等來去自如的地方嗎,出了事情誰擔待的起。
”
羅明嘿了一聲:“這不是凡事都有例外,再說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有變通的法子不是,而且人家是正大光明拿着特許通行證來的,不算什麼閑雜人等。
”慕慎容的瞳孔驟然一縮,盡管隻是一瞬間的反應,但也夠羅明樂呵半天了,要知道慕慎容一向都是那副老神在在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很少有機會能看到他失控的樣子,平常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隐藏
了自己的一切喜怒哀樂,所以老是讓羅明認為他比自己大,是自己的上級自己的領導,事實上,明明羅明他才是老大哥啊。
“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羅明催促道,當然也是因為看到了對手的強大,所以才特意來通知慕慎容的。
要知道幹他們這一行的遇到個喜歡的女人還被女人喜歡的真的是很不容易啊,這種沒日沒夜的工作,一般的女人根本受不了。
慕慎容沉了沉臉,對羅明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這個實驗做完就來。
”
“等你實驗做完,你老婆要跟人跑了,你到時候上哪裡哭去。
”相比慕慎容的淡定,羅明可就沒辦法這麼鎮定自若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慕慎容卻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隻顧着盯着面前的實驗數據,氣的羅明在一邊跳腳:“行行行,你淡定,你就繼續淡定吧,到時候可别找我哭,看來你一點也不積極,這麼說來,我都懶得說你了,我先走
了。
”
羅明又像一陣風似得刮走了,留下一堆糟心的話在慕慎容心裡,他以為自己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可事實上,看着自己寫下的研究數據,慕慎容臉一沉,當即關了儀器,往外走去。
因為今天大部分的工作都是邱晨曦在做,這使得傅冉還真的比前幾天要空餘不少。
所以她才有時間帶着身邊的人走走看看。
“林老,薛大哥,你們這邊走,前面有台階,林老您慢點。
”傅冉對身邊的兩人說道,同時又和薛正一同伸出手,一左一右扶着林老,深怕他摔倒。
林老見狀,氣呵呵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你們真當我老的走不動了是不是,這幾步路,還難不倒我。
”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啊,到了林老這個年紀,不服老都不行,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行動上,畢竟是遲緩了,來不得一點風險,傅冉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對他說:“我當然知道您沒問題了,但不是想讓您給我
個機會,能好好孝順您一下嗎。
”
林老總算笑了:“就你嘴巴甜,隻知道哄我高興。
”
“瞧你說的,我這說的都是真心話,您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
得,既然如此,你還是自己走吧。
”過了台階後,就是平地了,傅冉也順勢放開了林老。
“自己走就自己走,我腿腳利索着呢。
”林老推開了另一邊的薛正,嚷嚷着,“行了行了,所長辦公室就在前面,我自個兒認識路了,你們兩不用管我了,該幹嘛幹嘛去,冉冉,你帶薛正到處轉轉吧,這次他
是接到部隊命令還來的,你帶他看看研究成果都到什麼階段了,也好讓他回去複命。
”
“知道了,林老,您去吧,薛大哥,這邊請。
”薛正比傅冉大了四歲,現在是部隊的副團長,也是傅仲庭手底下的兵,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除了他有勇有謀敢打敢拼以外,和傅仲庭的一手提拔也是分不開的,關鍵是薛正其實也是大院裡出來的孩子
,薛家和傅家還是一個大院裡的,隻不過薛父常年在部隊,薛母不放心,所以就一直在随軍,也可以說薛正是從小在部隊長大的,隻有每年偶爾放假的時候才回到大院,因此和傅冉接觸并不多。
直到幾年前傅冉被傅仲謙丢去部隊裡讓傅仲庭給磨練磨練,傅仲庭便派了薛正這個下屬好好帶着,薛正這人生性正直,剛正不阿,傅冉還是十分樂意和他相處的。
“薛大哥,前面這一片就是實驗室了,走吧。
”
傅冉回頭和薛正說話,沒有注意到腳邊有一塊不大的石頭,結果腳下一崴,差點摔了,薛正連忙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沒事吧。
”
慕慎容這會兒正好從實驗大樓出來,遠遠看來,就像是傅冉依偎在那個穿軍裝的男人懷裡似得。
穿軍裝的男人——現在正是午休時間,這麼一會兒功夫,傅冉有男朋友還是穿軍裝的男朋友的消息已經都傳遍了,他不想聽到都不行,因此臉黑的就像是天邊的烏雲,随時會風雨大作。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男人!
慕慎容臉上帶着煞氣,大步朝傅冉和薛正走來。
男人對男人,有什麼事情也都是心照不宣的,看着慕慎容沉着臉朝他們走來,薛正眸光閃了閃,拉着傅冉到自己身邊站好。
傅冉看到慕慎容,則是一瞬間想到昨晚上那個吻,還有他最後說的那些話,還說今天要等她的回複,當即覺得心下惴惴不安,有些晃晃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她的閃躲,看在慕慎容的眼裡,就像是被他現場抓包似得,心中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個等級,不過羅明有一點說的是對的,他這個人心思很深,内心越是驚濤駭浪,表面卻越是平靜從容,什麼都看不出來。
等走到薛正和傅冉面前時,他已經換上了一臉笑意,朝着薛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薛副團,幸會,我是慕慎容,這次項目的負責人。
”
“原來是慕教授。
”薛正也沖着慕慎容伸出手。
看這個慕教授如此年輕,又長得白淨斯文,薛正還是十分意外的,他沒有刻意欺負人的意思,所以握手的時候也沒有用任何的勁道,但是他很快意識到,他這麼想,對方并不這麼想,因為對方用的力道超乎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