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岩雖然沉默不語,可慕慎容還是能從他的表情中讀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我問的這什麼破問題。
”
若沒有考慮清楚,許紹岩怎會如此貿然行動。
既然做了就代表他想好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要承擔的後果,慕慎容不是不擔心的,隻是突然,他又笑的不懷好意的看着許紹岩。
許紹岩沒有理他,慕慎容就自己一個勁兒往上湊:“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過你知道傅朵朵管我叫什麼的吧,你放心,以後姐夫會罩着你的。
”他伸出手,搭在許紹
岩的肩頭上,結果許紹岩身體一矮,把肩頭抽了出來,然後對着慕慎容冷笑了一聲。
慕慎容拍拍手:“現在你就逞強吧,以後有你好看的。
”
一想到以後許紹岩管自己叫姐夫的樣子,慕慎容頓時開懷不已:“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
許紹岩往前走了幾步觀察自己的實驗,然後問:“有時間管我的閑事,你自己的事情解決了?
人找到了?
”
慕慎容眼角一凜,表情似乎也嚴肅下來了:“快了。
”許紹岩總算正色了慕慎容一眼,淡淡點了點頭:“他們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如果你把他們逼得太緊我怕逼得他們狗急跳牆,你自己把握,尤其現在傅冉還懷孕了,你更要
多加小心才是。
”
“我知道。
”婚禮事情以後,其實慕慎容并未放棄對w組織的追查,相反一直在暗中調查,并且最近取得了一些突破性進展,顧天擎的人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蹤迹,很快就能順藤摸瓜把
人找到了,但這也代表着事情會越來越棘手,傅冉也會跟着陷入危險當中。
看了下時間,慕慎容道:“好了,我要去接我老婆下班了,就先走了,好好過你的二人世界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時問我。
”
“……滾。
”
“啧啧,許教授,這樣被傅朵朵帶壞了哦,下次我可得好好說說她,走了。
”
路上,慕慎容給高翔打了個電話:“這麼長時間了,你倒是找到沒有。
”“哥,你可真會選時間,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那邊的高翔,聲音無比亢奮,“你剛才還真的找到了,但馬上被人發現了,我不得不先退出來了,要說這幫人的反跟蹤能力
還挺強的,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啊。
”
“那你留下痕迹了嗎?
”慕慎容聞言語氣十分凝重,“那些人全部是世界各地雇傭兵退役,如果被他們找到你,你會很危險。
”
“嘿,你也不想想我是誰,怎麼可能被他們找到,放心吧,我跑得快,他們找不到我。
”
“你确定?
”
“當然,我這水平不敢說世界第一但世界第二還勉強算得上吧,想抓住我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
慕慎容還是不放心:“你把剛才找到的線索發給我,然後你就不要再跟進了。
”
“為什麼?
”高翔一聽就提高了音量,“我都快把這幫人抓住了,現在收手,豈不是功虧一篑!
”“把這幫人抓住,哪有那麼容易。
”慕慎容搖頭,光憑高翔一個人,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而且好會把高翔陷入危險的境地,他不願意讓高翔涉險,所以說,“交給我吧,剩下
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查了,ok?
”
“不ok,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又不怕危險,我覺得這是個很有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讓我繼續追查啊。
”
“高翔,這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了,如果你還叫我一聲哥,就立刻按照我的吩咐做!
”
慕慎容前所未有的嚴肅口吻讓高翔不敢造次,縱然心不甘情不願,可還是隻能照做:“我知道了,我把剛剛追蹤到的地址發給你。
”
“好。
”
下一秒,慕慎容的手機就收到了信息,他對高翔說:“好了,你别管這件事情了,就這樣,我挂了。
”
“喂,哥——”聽着手機那邊傳來的嘟嘟聲,高翔十分郁悶,又有點擔心,又不甘心,眼珠子轉啊轉,看起來總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一樣。
————
慕慎容到傅冉單位門口,下車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臉溫和愉悅。
傅冉和同事一起出門來,同事忍不住就吹了聲口哨:“傅冉,你家家屬又親自來接人了啊,我們這肚子正餓着,還給我們撒了一嘴狗糧,真是夠夠的了。
”
“可不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區别那麼大。
”
傅冉笑意溫和:“行了啊,你們和老公不知道多恩愛呢,還拿我開涮,我先走了,明天見。
”
“好,明天見。
”
迎着晚霞,傅冉朝慕慎容走去,就像奔赴一場美麗浪漫的約會,她整個人沐浴在霞光裡,仿佛淬染了五彩的絲綢。
“你怎麼來了。
”傅冉走到他跟前,眼角染着歲月靜好的溫柔。
慕慎容彎下腰,對着她說:“小的給皇後娘娘請安,恭請皇後娘娘上車。
”
他打開車門,傅冉莞爾,便跨上去,慕慎容想伸手扶她,被她阻止:“我又不是動不了,沒事,我自己來就行。
”
慕慎容搖頭:“你現在可金貴的很呐,我都恨不得把你藏在我口袋裡了,坐好,系好安全帶。
”他幫傅冉關上車門,才回駕駛位。
傅冉哭笑不得,去扣安全帶的時候,餘光一撇,好像看到不遠處的拐角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逝,等她再看過去時,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是她眼花了吧。
慕慎容上車,發現她有些走神,便問她怎麼了,傅冉搖了搖頭:“沒事,看今天的晚霞特别美。
”
五彩絢麗,波瀾壯闊,卻又雲波詭谲充滿神秘,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
“恩,卻是挺美的,但都不及你美。
”慕慎容突然湊近傅冉,在她耳畔說了這麼一句情話以後,又在她的唇角偷了一個吻。
傅冉愣在原地,好半晌才紅了耳根子:“專心開車,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油嘴滑舌的腔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