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顧天擎的女朋友
朱雨安可真不少善茬。
沈歡輕歎一口氣,戚錦年當時沒有出席葉佳傾的婚禮,沈歡可是在場的。
朱雨安用那樣别開生面的方式,給了葉佳傾迎頭痛擊,在婚禮上公布了她和蘇皓風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任誰都無法接受。
當時雙方父母親友都在場,面對所有人的震驚,葉佳傾承受了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在一片聲名狼藉中,黯然退場。
所以葉佳傾要回來,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戚錦年也心疼她,可她自己,又好到哪裡去。
她才是沒有臉回來的那個人。
“錦年?
錦年?
”看戚錦年失神了,沈歡連忙喊了幾聲。
戚錦年回過神:“我沒事,歡姐,你回去吧,我留在這裡。
”
“别,還是你回去吧,昨晚你也沒睡好,冉冉沒事了,我們擠一擠可以睡得。
”
拗不過沈歡的堅持,戚錦年還是先離開了。
六月的夜晚,暑氣悶熱,大地蒸騰,積壓了一天的熱氣争先恐後往毛孔裡面鑽。
戚錦年才走到醫院門口,就感覺身上黏糊糊的。
身邊,一對年輕的小情侶走過,大熱的天,卻依然緊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像是烈日,灼的人肺腑都在燃燒。
還有一對父母,約莫跟冉冉一般大的年紀,坐在爸爸的脖子上,騎大馬,高興的眉眼彎彎,興奮的直拍手,而她的父親,像是托着全世界的珍寶,将她舉的高高的,看的戚錦年眼眶蓦然濕潤。
這輩子,她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跟顧天擎商量,打掉了那個孩子。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她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交換,可是時光不能倒流,因此每次回想起來,她的心都像是針紮一般的疼痛。
她踽踽獨行往前走去,這時候,一輛車子卻猛地從她身邊疾馳而過,軋起旁邊的水塘,污水濺了她滿頭滿臉,甚至眼睛裡都有一些。
她看着前面的車子遠去,卻想起了那一年,他的車子也曾經這樣濺過她一身……然而此刻,剩下的隻有濃濃的悔恨。
悲從中來,她卻一直緊咬着自己的粉唇不敢哭出聲來。
而遠去的車子去,一個緊鎖眉頭的男人交疊着雙腿,棱角分明的面容宛若雕塑,讓車内原本就壓抑的氣氛似乎更沉悶更窒息了。
段琪巧坐在他的身邊,不時偷觑一眼他深邃的臉廓,一顆心便忍不住小鹿亂撞,臉上跟着浮現出兩朵绯色。
顧天擎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她便有些六神無主,不過到底大家閨秀,良好出身,涵養得體,即便心裡又羞又慌,還是正面迎接顧天擎的目光,沖他笑了笑:“顧大哥,怎麼了,你這麼看着我。
”
“我現在讓人送你去酒店。
”他的聲線始終如一,不見起伏。
段琪巧哎了一聲,有些失望:“不能住你家嗎?
”
“你想住我哪裡?
”平靜無奇的詢問,讓段琪巧一時啞然,連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就是聽顧爺爺提過一句,我去酒店挺好的,那就去酒店吧。
”矜持讓段琪巧無法說出要跟他回去這樣的話來。
不過她對顧天擎,真的很滿意。
她的爺爺和顧滄海是八拜之交,他們段家,也是國内首屈一指的富商,有兩家煉油廠,四家半導體,和一百多家連鎖酒店,而她是段家唯一的繼承人,可謂是從小萬千寵愛于一身,今年剛剛大學畢業,她爺爺讓她回國的第一件事情,卻是相親!
原本她心裡十分的抵觸,可是她爺爺說,見見,不滿意絕對不會勉強她的。
所以她答應了。
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顧天擎這樣的男人。
他當時坐在位置上,明明周圍很多人,可是段琪巧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好像他身上天生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成熟又有魅力,叫人挪不開視線,但是一觸碰,又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宛若中毒。
她對顧天擎一見鐘情。
她爺爺得知了這個消息,十分高興,顧滄海也問顧天擎,對段琪巧可還滿意。
顧天擎淡淡回答:“還行。
”
可是這個回答卻讓顧滄海高興壞了,因為這三年來,顧家的人不知道給顧天擎介紹了多少對象,幾乎是把所有有生意往來的适齡女子全部都給找了過來,然而顧天擎的回答不是不見就是不行,太糟,段琪巧還是顧天擎第一個說還行的對象。
能入顧天擎的眼,證明段琪巧真的不錯。
顧天擎是顧家族長,身上背負的責任也就更大,子孫後代也就顯得尤為重要。
因此顧滄海也是頂着巨大壓力苦口婆心的勸顧天擎。
本以為要費很大一番唇舌,沒想到顧天擎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可以去段琪巧試一試。
因此段琪巧一畢業,就被安排來了a市,還憑着自己的實力考入了恒宇集團。
顧滄海以為顧天擎是想通了,但具體什麼原因,恐怕隻有顧天擎自己知道了。
下榻的酒店到了,顧天擎還是很紳士的幫段琪巧安頓好之後才離開的。
段琪巧紅着臉說明天見,顧天擎點頭,轉身進入電梯,就接到了傅寒深的電話。
再過幾天就是他的婚禮了。
傅寒深在電話裡說:“我知道你們都在上海,出來見一面吧。
”
顧天擎沉吟了一下,最終答應赴約。
蘇皓風也來了,這些年,他算是洗心革面,日子不再過得跟過去一樣渾渾噩噩,所以說有的人就是天生讓人嫉妒,真要認真起來,連他自己都怕,蘇皓風就是這樣的典型。
這幾年,酒吧在全國開了多少,恐怕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而眼前這座紫夜星辰,是比海皇星辰更奢華更牛逼的存在,此時三人坐在一個封閉的包間内,蘇皓風叫人拿了很多酒進來,滿滿攤了一茶幾,直接開了一瓶,給他們透明的高腳杯裡倒滿:“來,千萬别客氣,不醉不歸,等寒深結婚以後,這日子恐怕就很難再有了啊。
”
傅寒深晃動着杯中透明酒紅色液體:“也不盡然,我老婆很開明,很通情達理,不會限制我的行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