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這裙子是高領,領口宛若一朵盛開的花瓣,貼合着她修長的下颌,而且這衣服是長袖,長裙,裙擺在膝蓋以下,分明什麼都沒露,卻又将身材拉的高挑修長,前凸後翹,竟是比剛才看着還要性
感幾分。
所以說,女人并不是穿的越少就越性感,有時候,欲遮還羞反而更容易讓人心口激蕩。
傅靳言怔愣在那裡,盯着甯悅出神。
甯悅挺喜歡這衣服的,因為布料很多,讓她覺得很安全,而且真的很好看,不過看傅靳言那表情,她蹙着眉頭走到他跟前:“怎麼了,你覺得不好看嗎?
”
導購在一邊解釋:“不會,小姐,你穿這衣服很漂亮,就像是為你量身定制的一樣。
”
傅靳言回過神,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目光在店内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正前方一雙紅色綁帶細高跟鞋上面。
導購立刻會意,并且去将鞋子拿了過來遞到甯悅面前:“小姐,這是和這裙子相搭配的鞋子,請您試試。
”
鞋子和裙子一樣,都是耀眼的紅,但這紅瑰麗奪目,十分的亮眼,而且這鞋子設計也很是精緻,甯悅的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豔。
傅靳言催促道:“愣着幹什麼呀,趕緊換上。
”
她的腳踝很纖細,皮膚又白,穿上這鞋子,宛若一雙晶瑩剔透的玉足。
傅靳言其實一直對有人喜歡女人腳這個事情很不理解,但是看着甯悅的腳,他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
甯悅很喜歡,隻不過跟有些高,需要适應一下,但是傅靳言沒給她時間,就拉着她的手直奔樓下櫃台,他直接對着化妝品銷售說:“給她畫個淡妝。
”
櫃台都有試用的化妝品,化個妝完全沒問題,傅靳言一邊等一邊看時間,然後就跑去不遠處的珠寶櫃台,不多時,他就拿着一對鑽石耳釘回來了:“戴上。
”
“……”甯悅依言戴上。
都說珠寶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這話果真不假。
盡管全身上下這是她唯一的裝飾品,可就因為這樣,這反而成了點睛之筆。
還有傅靳言看到櫃台旁邊有個一次性的卷發棒,便要求銷售再給她卷個頭發。
……二十分鐘後,一個一次性的迷人波浪卷就出來了,她頭發長,所以那幾個卷兒就迷人而慵懶的垂在身後,傅靳言見狀手指在她的發間随意穿梭了一下,将那幾個卷兒打散了,但配合着她淡雅的妝容和璀璨
的燈光,卻是風情萬種,優雅動人。
傅靳言被眼前的甯悅吓了一跳,沒想到這女人打扮起來,竟有這等效果。
甯悅也吓到了:“這是我嗎?
”
“這不是你,是鬼。
”傅靳言沒好氣,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甯悅穿着高跟鞋隻得小跑着跟上他,最後到車邊時,還一不小心撞在了傅靳言的背上。
原本時間就緊,加上晚高峰,他們自然是遲到了。
到了之後甯悅才知道,原來是陳英讓傅靳言來參加之前他拍攝的一個電影的宣傳活動。
據說電影馬上要上映了,這是首映前的最大啊一次宣傳,規模空前強大,所以一定要傅靳言出席,據說半個娛樂圈今天都來了。
甯悅作為傅靳言助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跟他出席過這樣的活動,但以前那都是一個小透明,在台下忙前忙後,像今天這樣,盛裝打扮,跟他出席,真是頭一遭。
尤其當傅靳言下車,所有的鎂光燈都聚集到他身上的時候,甯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坐在車内我,緊張的攪緊了手指,不過就在這時候,傅靳言彎腰,将一手深入車内,示意甯悅放上去。
她猶豫了一瞬,這才顫巍巍将手放了上去。
傅靳言一用力,就握緊她的手将她從車上拉了下來,并且說:“你不用緊張,一切有我,ok?
你隻要跟着我,保持微笑就行。
”
甯悅僵硬的牽扯着嘴角肌肉,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傅靳言作為這電影的男主角,不帶着女主角出席,卻帶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之前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小助理出席,甯悅都可以想象明天的頭版頭條會是什麼樣子了。
但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她考慮,那些記者已經将他們團團圍住,保安艱辛的帶着他們開路。
傅靳言則是全程帶着微笑,牽着甯悅的手往裡面走。
甯悅覺得眼前的這些鎂光燈可以亮瞎她的眼。
好不容易走入内場,記者都被擋在了外面。
傅靳言突然在她耳畔低語:“記者進不來,現在放心了吧。
”
陳英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傅靳言來了,立刻迎上來,待看清傅靳言身邊的女人時,臉刷的沉了下來:“你說你自己會帶女伴,就帶她?
你還嫌事情不夠亂是不是。
”
傅靳言攤手:“我行的端做得正,怕什麼呢,之前的事情不是解釋清楚了,你越是遮遮掩掩的,那些記者才越會亂寫吧。
”
陳英闆着臉:“這麼說你我還應該誇你了。
”
“誇我倒不必,但我用順手的人,不會換的。
”
陳英隻當他說助理的事情,看了甯悅一眼,便說:“行吧,那你跟我過來,我帶你去見見導演,還有投資方。
”
傅靳言想帶着甯悅,但甯悅已經非常聰明的說:“你去吧,我自己随便轉轉就行了。
”
傅靳言看出她眼底的惶恐,皺了皺眉:“好吧,那你自己去吃點東西,我等下過來找你。
”
甯悅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才松了一口氣,腳上的高跟鞋有些磨腳,不是很舒服,她雙手撐在牆上,看着面前華麗的衣香鬓影的場景,并沒有什麼歡喜,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甯願當一個忙前忙後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助理,也好過這樣穿着華裳卻仿佛誤闖了國王的宴會的灰姑娘,那麼格格不入。
不過就在這時候,她發現她不遠處的沙發上,正坐着一個穿襯衣和西裝的男人,戴着一副黑色眼鏡,很斯文,大約三十來歲,面容清俊,但看起來和這個宴會場上那些高談闊論的人又不太一樣。
他似乎和她一樣,也對這樣的環境很不适應,甚至有些焦躁和反感,因為他頻頻在看表,恨不得馬上離開似得。
甯悅隻是覺得無聊,所以才會盯着他的動作看,但沒想到他突然擡起頭來,将她的視線捕捉了個正着。
她想要收回,也來不及了,隻能尴尬的笑了笑,這樣對着人家很不禮貌,希望他不要介意才好。
他看了甯悅兩秒,沖她揮了揮手,甯悅指了指自己,他點了點頭,她就有些惴惴不安的朝他走過去。
傅靳言被陳英拉着見這個見那個,見得是暈頭轉向,大多數的時候,他就是點個頭,算是和人打個招呼,然後便端着酒杯站在一邊,偶爾配合的笑一下,陳英會替他包裝,宣傳,并不需要他做什麼。
他也會時不時的注意下甯悅的方向,怕她一個人會不适應,之前幾次,确實看到她站在角落裡,像隻局促的小白兔誤闖了狼窩,不過這一次,當他看過去的時候那角落裡已經不見了那慌張的身影。
他蹙了蹙眉,趕緊梭巡一圈,卻發現那女人和一個男人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手舞足蹈的,一臉的眉飛色舞,和他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樣子。
他正準備走過去,周蜜卻上來打招呼。
周蜜是這個電影的女主角,傅靳言和他相識也是因為這個電影,但自從發生她擅自闖入他房間的事情以後,傅靳言就沒在和她聯系過了。
而周蜜是今晚的女主角,無論穿着打扮,今夜都是風頭無兩的,她喝了點酒,臉色有些微醺,推開了所有男人的邀約,來到傅靳言面前,和他打招呼,希望他正眼看她一眼,看看她到底有多美麗,結果傅
靳言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放下酒杯就越過她走人。
“傅靳言!
”周蜜跺腳,不過就在這時候,陳穎從旁邊出來,抓着傅靳言的胳膊:“靳言,你這是幹嘛呢,活動馬上開始了,你和周蜜一起上去。
”
傅靳言一臉不悅:“我等下過來。
”
“什麼等下,你沒看到其他人都過來了嗎,趕緊到台上去,快點,周蜜。
”陳英不滿的推着他往前走。
周蜜仰着臉,似乎看出他的不情願,但還是挽上了他的胳膊,然後沖着旁邊的記者揮了揮手。
傅靳言寒着臉,看到和甯悅坐在一起的男人也站了起來,朝這邊走來,那女人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沖着他揮手——
傅靳言冷聲問陳英:“那是什麼人。
”
“哦,他啊,明浩,是這個電影的編劇,是個很有名氣的作家,和你一樣不太願意出席這種場合,性格比較孤僻。
”
“編劇?
”
“恩,”陳英說,“他的作品影視版權走的很好,所以很多投資方找他,脾氣也古怪點,不過跟你也沒多少關系,走吧。
”一般的編劇肯定希望自己的作品有好的銷量,畢竟這是他們心血的結晶,明浩也不例外,當然希望電影票房一路高漲,所以這樣的宣傳,他也隻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