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延烏黑的眸子微微一眯,必須承認,少女發育的極好。
婀娜多姿的曲線,是女孩與女人的結合體,有着讓男人為之瘋狂的資本。
許紹延早已不是年少輕狂的年紀,可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會如此在意:“唐柏謙就是你其中一個男同學吧。
”
“對啊,”傅朵朵點了點頭,唐柏謙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又是個浪蕩子,剛進去的時候,就被傅朵朵的美貌所吸引,展開了猛烈的攻勢,眉頭鮮花禮物都不斷,傅朵朵那時候呢,剛剛出國,雖然寂寞,可也正是傷心欲絕的時候,心裡憋着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發。
唐柏謙就上來送人頭了。
傅朵朵也沒客氣,每次遇到他都是毫不客氣的一頓胖揍,最後,打到唐柏謙屈服為止,保證再也不追她了她才放過她。
不過唐柏謙浪蕩歸浪蕩,也是個十分講義氣的人,不追傅朵朵之後,憑着堅韌不拔的毅力,硬是和她混成了哥們。
想到兩人的關系,她不禁笑了一下。
許紹延卻不知她心裡想法,還以為想到唐柏謙讓她如此愉快,頓時心一沉:“唐柏謙長得挺帥的,你們沒考慮一下?
”
話出口,許紹延就後悔了,這麼幼稚的問題他竟然也問的出口。
傅朵朵愣了一下,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着他:“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沒考慮,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帥,我就該考慮?
”
“沒有這意思。
”
他撫了撫額頭,“我隻是随口這麼一說,你别往心裡去。
”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果他沒有其他意思,為何要提起,既然提起了,傅朵朵又怎能不往心裡去,國外種種,本來就是她心底的痛,現在他竟然還懷疑她在外面胡搞,她怎能不生氣。
又生氣又委屈。
一顆心就跟泡在醋裡似的,酸的冒泡:“你以為我是你嗎,一個轉身就可以把人忘得幹幹淨淨,又可以和人談婚論嫁甚至買婚房,許紹延,我不是你!
我一顆心就這麼大!
”
她伸出右手,撫上自己的心髒,又酸又痛,“我這個裡面一旦住了人,我就不會讓其他人再走進來了!
”
他的話,無意是對她最大的侮辱,原本旖旎的氛圍都淡了,望着她那張巴掌大小挂着淚痕的小臉,許紹延的心髒頓時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遏緊了,尤其是看到那晶瑩剔透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滾落的時候,他下意識伸手捧住了她的臉龐,低聲回答:“我沒有。
”
他的手掌厚而大,輕而易舉捧住了傅朵朵那張小巧的臉龐。
傅朵朵而完全怔忪在了那裡,一時間竟然忘了哭泣,傻傻的反問:“沒有什麼,沒有忘了我,還是沒有和人談婚論嫁。
”
許紹延一臉的無奈,可是那雙深邃的眸底此刻卻一片湛黑:“都沒有。
”
“嗯?
”
傅朵朵一雙被眼淚清洗過後的眼睛,就像雨後的湖面一般,湛藍藍霧蒙蒙的,“那這個婚房是怎麼來的,那個李姝瑤——”蓦地,她恍然大悟,“所以許紹延你一直在騙我!
”
她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許紹延站在那兒沒有動,也沒有反駁,等于默認了她這個猜測。
傅朵朵頓時沒好氣,長長的睫毛用力眨了兩下,便将他的手給推開了:“許紹延!
”
她為此那麼傷心難過,他卻一直在冷眼旁觀,傅朵朵感覺自己的怒火蹭蹭的蹿上來,鬧了這麼大一出,兜了那麼大圈,為的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許紹延,你太過分了!
”
想想自己做的事情,就跟個傻子似的,被人白白笑話着,傅朵朵的怒火足可以讓她燃燒殆盡,“看我為你傷心難過你覺得很好玩很有成就感嗎?
讓你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嗎,你個騙子!
”
她羞憤的轉身,一隻腳往前一縱。
許紹延卻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傅朵朵,他雙臂修長,從背後圈住傅朵朵,正好可以将她整個身體都圈在懷裡,下巴正好落在她的頭頂心。
傅朵朵用力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開,一雙烏黑的眼睛此刻卻泛着紅,緊抿着下唇聲音倔強:“放開我!
”
“不放。
”
面前的落地窗上,倒映着兩人相擁的男人,許紹延那棱角分明的眉眼低垂着,雙手收緊,任憑傅朵朵怎麼掙紮都沒用,索性放棄了,沒好氣的咒罵道:“許紹延,你還學會耍無賴了是吧。
”
“不是,我可以解釋。
”
“行,你解釋吧,我聽着!
”
“不是為了騙你,是為了騙李教授,我的恩師才準備的這個謊言。
”
隻是他沒想到傅朵朵恰好會在這個時間過來,“李教授時日無多了,姝瑤是他唯一的牽挂,我們不想讓他走的不安心。
”
“所以你們就一起編造了這個謊言?
”
或許許紹延是這麼想的,可是從李姝瑤看許紹延的眼神中就可以發現,李姝瑤不是那麼想的。
李姝瑤對他,是真的有情。
許紹延點了點頭。
傅朵朵卻仍舊不為所動:“是嗎,可從我來這裡的第一天,你就告訴我,這是你的婚房,請問,這也是給李教授準備的謊言?
”
“不是。
”
傅朵朵真的很生氣,可恨自己一隻腳受傷了,另一隻腳站着完全幫不上忙,要不然她真的會狠狠的用力踩他一腳:“所以你的意思,其實已經夠明顯了吧!
”
“我沒有騙你。
”
許紹延再次無奈的歎了口氣,但是低低的嗓音,帶着對她無限的包容,令傅朵朵那僵硬的身體,不自覺就軟了下來,隻是嘴巴依舊不肯輕饒了他,“怎麼沒有騙我,不是李姝瑤,那你說,這是你和誰的婚房!
”
許紹延那微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就像一壇子陳年的老酒,他自己沒醉,卻讓聽的人耳朵都醉了:“你說呢。
”
傅朵朵耳朵一陣酥麻,身體又跟着軟了幾分,他可真是不要臉的将這個皮球給踢了回來,她頓時沒好氣的回答:“這房子又不是我的,你問問我怎麼誰啊,我不知道!
”
“不,你知道的。
”
許紹延圈着她的身體,極盡誘哄。